“你們這麼大膽的嗎？”張達也很好奇，就算他們說得很隱晦，但還是很容易聽出問題來吧，在酒館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談這種生意真的沒關係？
雷利笑了笑解釋道：“這種事海軍通常是不會管的，就算有人去舉報，也最多象征性地巡查一下表個態罷了，除非是特彆凶惡的罪犯。”
不等張達也想通其中的關竅，雷利解釋道：“要知道，用鍍膜船從下方穿越紅土大陸可是有高達50%的死亡率，實力再強也無法保證百分百安全通過，海軍巴不得海賊們直接因為海難死一半呢，怎麼會去阻止鍍膜。”
“好像是這個道理？”張達也點點頭，但說什麼實力都是50%的死亡幾率他是不信的，極惡世代那麼多人，沒有一個因為深海死掉。
彆的且不說，單單一個霸王色就可以避免多少海獸的侵擾。
酒館裡的人越來越少，最後隻有一個雷利賴著不走。
張達也開始思考如果他不給錢該怎麼辦，阿爾托莉雅在猜測他有什麼目的，湯姆和瑞萌萌隻是眼巴巴地看著他，他倆想下班。
雷利有些突兀地問道：“達也小哥今後有什麼打算呢？”
“什麼有什麼打算？”張達也不明所以地問道，這老海賊是想指導我的職業生涯規劃嗎？用不用我寫個三千字的規劃書？
“擁有強大的實力，就甘心隻是開著一家小酒館嗎？”說著話的時候，雷利的眼鏡上反射著白光。
現在是晚上啊，酒館裡的燈光明明是昏黃的啊……
他話裡的意思張達也聽出了一點，不會是想鼓動他出海吧？這個糟老頭子壞滴很。
“您老人家實力那麼強，還不是在這裡給人鍍膜為生，我這兩下子夠乾嘛的。”
雷利笑了，知道我的實力還說不認識我：“我已經老了，年輕的時候該見識的都見識過了，該了解的都了解過了，可你們還年輕啊，該出去看看這個世界。”
張達也不以為然：“年輕人那麼多，乾嘛非要來勸我。”
“我隻是聽一位後輩提起過你們，今天有空順道來看看。”雷利看著他，“果然你的酒館裡從你這個老板到那個女招待，沒有一個是普通人。就算是最弱的一個也足夠打贏支部那些海軍上校了。”
“不要擅自把海軍放到我們對立麵啊。”張達也說道，“你剛剛說的後輩，是誰啊？”
“紅發，香克斯。”
“……”果然是他，但是他又沒把手臂賭在我身上，為毛要和雷利提起我？
見張達也不說話，雷利準備發大招：“為什麼奴隸貿易能夠存在，為什麼海賊層出不窮，為什麼天龍人能夠高高在上，關於這個世界的真相，你不想知道嗎？”
在雷利看來既然眼前這個年輕人會對人販子出手，會解救奴隸，願意做好事，卻沒有加入海軍。
知道了他的身份，卻還能心平氣和地聊這麼久，那麼他很有可能對海賊沒有特彆的成見，對世界政府肯定有不滿。
隻是他還年輕，可能不知道該怎麼去做，需要一點正確的引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