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乓乓，張達也和維爾戈再度交起手來，拳來腳往，身形變換。
“好厲害！”
“兩個人都好厲害！”
“加油！雙方都不要輸啊！”
圍觀的海兵們自覺充當起了氣氛組。
此時維爾戈已經脫掉了外套，雙臂覆蓋上濃重的黑色，在街邊的燈光下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每一拳打出時手臂上的肌肉都會劇烈伸縮，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張達也不甘示弱，把龍叔教他的閃避技巧全都拋到腦後，仗著自己頭鐵一招都不躲開，一門心思地和維爾戈硬碰硬。
他覺得龍叔會理解他的，畢竟用魔法對付魔法，用霸氣對付霸氣嘛。
在霸氣的使用技巧方麵比不過維爾戈，但他可以靠量、靠蠻力來儘力對抗。在對抗中感受維爾戈的霸氣，學習他的技巧，順便……也多習慣一下能破防的對手帶來的疼痛。
張達也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酣暢淋漓且有價值地挨揍了。
平常和阿爾托莉雅、瑞萌萌她們對練的時候雖然讓她們放開打，受傷也沒關係，但大家總歸還是下不了狠手。
現在的維爾戈狀態就很好嘛，張達也估計這家夥是帶著少主被罵的憤怒在和他對打，這拳頭，夠勁！這掃腿，夠果斷！這眼神，夠犀利！
砰！砰！張達也麵門挨了一拳，同時也在維爾戈腹部打了一拳。
結果是張達也仰頭向後栽倒，在半空中緊急後手翻，平穩落地，而維爾戈退後兩步重新站穩。
此時張達也的眼圈青得發紫，和湯姆挨揍之後一模一樣，維爾戈則是腹部漆黑一片，明顯是使用武裝色擋住了攻擊。
張達也摸了摸眼眶，這下挨的有點疼，但沒太大影響，打中對方腹部這一拳像是打在鐵疙瘩上，這個手感也習慣了。
維爾戈卻在心驚，暗道自己一開始可能是誤判了對方的實力，這個速度和力量且不說，他的霸氣真的是剛掌握不久嗎？剛剛明明用武裝色防禦了，為什麼還是覺得隱隱作痛？
甚至有種想要叫出聲來的衝動，這不對！
“達也先生真的是初學者嗎？”維爾戈直接問了出來。
張達也想了想說道：“從我學會霸氣到現在，大概有四個月了吧。”
“僅僅四個月，那還真是驚人。”
張達也搖搖頭：“不至於吧，我天賦一般，到現在連硬化的技巧都還沒掌握。”
維爾戈覺得這人可能對天賦一般有什麼誤解，他不想和這家夥討論這個話題了，漆黑的武裝色遍布全身：“達也先生的身手令人佩服，那麼接下來就是我的全力了。”
準確的說是不用武器的全力，維爾戈喜歡用一根竹子當武器，不過他覺得簡單的切磋沒必要用。
“求之不得。”張達也看這個狀態的維爾戈多少有點眼饞，武裝色霸氣覆蓋全身，實用性怎麼樣先不說，唬人是真的唬人。尤其是在粗通霸氣的人麵前用出來時，氣勢立馬加一百。
開啟了全身武裝色的的維爾戈就好像是開啟了金剛不壞模式的成是非，腦門上掛起一個莽字，硬頂著張達也的攻擊揮拳一頓亂捶。
兩人叮叮咣咣地打了一個多小時，等到觀戰的蘿莉們都有些犯困時，才有停下來的跡象——張達也的霸氣不太夠用了。
霸氣這東西就像遊戲裡的藍條一樣，是有上限的，而且往往與一個人的精神息息相關，消耗過度時就會覺得很疲憊，甚至站都站不起來。
但張達也與海賊世界的人不同，他身上魔力、真氣之類各種各樣的藍條有好幾管，哪怕霸氣見底了也不會累倒，他還可以繼續用彆的力量戰鬥，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沒法相互轉換吧。
“維爾戈準將……呼……”張達也覺得自己多少應該有點喘，“我差不多還有最後一擊的力量，我們一擊定勝負吧？”
“沒問題，其實我差不多也快到極限了。”維爾戈睜著眼睛說瞎話一點都不臉紅，大概是因為有些武裝色的遮擋所以看不出來。
張達也也不在意這些細節，儘量集中精神，將自己僅剩的霸氣集中到自己的右拳之上。
維爾戈全身的黑色也逐漸褪去，隻保留了一條黑色的右臂。
兩人默契地同時使用了海軍六式中的剃，將拳頭朝著對方臉上揮了出去。
這一招兩個人多少都帶上了一點私人恩怨。
張達也的右拳糊在了維爾戈的左臉上，維爾戈的右拳糊在了張達也的左臉上，兩人交錯而過，腳下同時一個趔趄，晃了晃，背對著對方重新站穩。
空氣似乎都跟著他們的動作安靜下來，海兵們加油助威的聲音戛然而止，誇張一點甚至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等著看結果。
琥珀團的幾人也緊張地看著張達也，附近隻能聽見湯姆小小的鼾聲。
張達也這時正好麵對著他們，看到大家擔心的樣子，左眼輕輕眨了眨示意自己沒事。
兩秒後，張達也突然想起自己現在應該是霸氣耗儘的樣子，於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低著頭開始大口喘氣。
“恭喜了，達也先生。”維爾戈扶了一下被打歪的墨鏡。
在最後時刻，張達也的拳頭上終於成功染上了一層黑色，意味著他這就算是學會了武裝色硬化的技巧，這一拳打得維爾戈有點疼。
當然，想要靈活運用，甚至像維爾戈那樣包裹全身還是需要一點時間。
“多謝指點。”張達也抬起手，看了看剛剛順手接住的雞腿，沒能下去口。
海兵們議論紛紛：“這到底是誰贏了？”
“廢話，當然是維爾戈準將！”
“但是那位達也先生也好強，兩個人都好強！”
“達也哥哥！”溫蒂小跑過來幫張達也檢查傷勢。
不過他也沒什麼嚴重的傷，無非是臉上有些腫，一隻眼眶發青，雙臂和維爾戈對抗的地方也有些青腫，基本上今天睡一覺明天就能好了。
“我沒事的就是有點累。”張達也站起來，隨手把雞腿塞到湯姆嘴裡。
湯姆沒睜眼睛，哢哢哢幾聲把雞腿連同骨頭一起嚼碎咽了下去，滿足地舔了舔嘴唇，連鼻涕泡都沒破。
維爾戈還有餘力，似乎想要再試試其他人的水平，他問道：“成龍先生和鯊魚辣椒先生有興趣來交流一下嗎？”
成龍慌忙說道：“啊？我就不用了，我不是您的對手。”
鯊魚辣椒倒是沒有直接拒絕：“方便的話，我想等明天再和您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