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林間鹿,牽絲綰(2 / 2)

裴景軒一邊解釋道:“這便是鹿綰行不軌之事時留下的物證,大人可比對家弟的衣物,便可知曉!”

知縣走下堂去,拿著碎布細細地比對起來,確實完全匹配。他快步走回去坐下,猛地一拍醒堂木。氣憤道:“人證物證具在,鹿綰,你可知罪?!”

“唔唔唔。”鹿綰口中的白布團被拿走。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昂著頭,不屑道:“我不認!我是在幫他療傷,撕開衣服隻是方便察看具體受傷的位置!”

醒堂木再次被重重拍響,鹿綰下意識身子一抖。

知縣繼續道:“大言不慚!你可知在南陽城,男子的清白何等重要!竟還敢說出如此放肆的話,我看啊,需得重判!”

“可她是仙姑誒。”

“仙姑又如何,仙姑犯法與庶民同罪!”

“對,說的對!”

圍觀群眾紛紛附和。

鹿綰無奈苦笑,她見義勇為救個人怎麼就被她們看成了猥瑣的、饑渴難耐的采花大盜。她發出來自心底的疑問:“大叔大嬸們,大男人露點小腿膝蓋怎麼了?”

一陣沉默。

她環顧四周,發現所有年輕男人竟然沒有一個露出小腿小臂的。難道他們這裡的人真的這般保守,反倒是女子穿著沒有太多拘束。

“來人!先打這個賊人二十大板!”

“是!”衙衛拎起一根大腿粗的木棍,高高掄起。“要死了,要死了。”鹿綰嚇得緊緊閉著眼睛,向衙衛請求道:“可不可以稍微打輕一點?”

裴寧鶴及時趕到,他顧不得身子,俯身上去護住鹿綰。“啪——”重重一板落在他背上,血氣翻湧,竟噴出一口血來。

“裴小公子!”知縣嚇得從椅子上站起來。

“裴寧鶴!你怎麼樣?”鹿綰此刻手也被拴住,隻能乾著急。

“沒事。”他抬手抹去嘴唇的血跡,跪向公堂前方,身子如青鬆挺直,一字一句道:“鹿姑娘今日之所為,皆是我所引導,若要治罪,判我一人即可,與鹿姑娘無關。”

“這是真的嗎?”公堂之人麵麵相覷。

“裴小公子這般行徑,怕是再無人敢嫁與他了。”

“那就是說,裴小公子承認自己與女子私相授受了?”知縣挑眉道。

“是。”

鹿綰往前跪了幾步,“不是啊!我跟他原本不認識的!”

“才第一天認識就如此,若熟識了豈不是要翻鸞倒鳳了?!”裴景軒掃視著兩人,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鹿綰朝他翻了個白眼,“我呸!彆以為沒人看見,就是你偷偷順走那片碎布的!作為兄長,見他受傷,被人非議,躲在暗處偷看,還獨自去報了官,安的什麼心你自己清楚!”

裴景軒倒也不惱,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慢悠悠開口:“見自己親弟弟被人欺負了,自是要報官為他主持公道,我做的不對嗎?”

“你歪曲事實,分明就是不想他好過!”

堂上又掀起一陣哄亂,知縣大喊:“肅靜!肅靜!”

“鹿綰,休得避重就輕,撇開話題。本官隻問你一句,當街撕扯裴小公子衣物,是否屬實?”

“我都說了是為了檢查傷勢,你們怎麼蠻不講理呢?”

知縣不理會她,朝裴寧鶴道:“裴小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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