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了,以前張家還在我們將寧府賣布料的時候,我還去進過貨呢。”
說到這,武大娘忍不住感概道: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張家離開了將寧府,反倒發達了起來,那胖嬤嬤的架勢也更足了。”
“是啊,您是沒看見他們進客棧的時候,新娘子都是坐在小轎裡被抬上客房的,我當時都怕他們把人摔下來。”
“真的啊?”
“那我還能騙您,說是老家的規矩,新娘出嫁這一路不能見外人。”
“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規矩?”武大娘翻了個白眼。
“真是發達了,規矩就瞎講究了。也就是張小妹那老實的性子,願意聽家裡的,你彆看那張氏看著和善,但管她女兒管的特彆嚴呢。”
“您還見過張小妹?”
“那當然了,那孩子膽小善良,個子還矮矮的特彆可愛。沒事就拿塊布在那繡花,或者讀書,我當時沒少羨慕她,哪像我家大丫,像個野小子一樣。”
“這麼多年沒見,也許她也變了呢?”
“你說的也是,那時她還小呢,現在都到嫁人的年紀了,也不知道她嫁給的是誰,我還以為按照張氏疼女兒的程度,不會讓她這麼早嫁人呢。”
“您也不知道她要嫁的是誰家啊?”
“我問了,但他們沒說啊,不過等夫家來接的時候就知道了,她總不能悄悄把人送過去吧。”
武大娘可不認為,張夫人會讓自己女兒悄無聲息的嫁人。
“您說的也是。”
又和武大娘嘮了一會後,弘斐帶著張小妹的一些信息回到了客棧。
如果說之前還是有些懷疑葉詩靈就是張夫人的女兒,隻是不想嫁人才騙自己的,那現在她已經可以確定張小妹另有其人了。
人的性格長相是會變,但也不會巨變成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就說繡花讀書這點,弘斐送早餐的時候怕她一個人在屋中寂寞,詢問過她要不要給她準備點繡布打發時間,就被她一口否決了。
還希望弘斐能給她找一條鞭子,或者讓她易容出去玩。
當然,她這麼危險的提議,也被弘斐一口否決了。
“住店。”
夜間,客棧裡來了一個矮小的男裝之人。
雖然對方極力壓低了聲音,還蒙麵了,但還是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女子。
“抱歉,我們客棧滿房了。”
“那怎麼辦?”
對方一著急,都忘記壓著聲音了。
“也許你可以換一家。”弘斐誠懇的建議。
女孩語氣懇求道:“我必須要住在這裡,您能通融一下嗎,我哪裡都能住的。”
“我們店的客房都被包了,真不是我不想給你住,而且住客棧需要身份證明,你知道吧。”
“我、我可以用財產抵押。”
女孩說著就直白的掏出了荷包,要從裡麵往外倒錢。
“等等。”弘斐壓住了她的手。
“看來你功課做的不錯,財產抵押確實是可以入住,但也還是要登記身份的。”
“我...我...”女孩刻意粗著聲音,大聲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