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護院?”
正在練字的阿呆,見石朗站在自己桌前半天也不說話,就主動出聲了。
‘我要怎麼說?你已經不是小孩了,不能半夜去敲女子的窗戶?男女有彆,這不是君子所為......’
石朗腦子裡轉了一大筐的話,最後隻憋出了句:
“她們已經和好了,晚上專心睡覺。”
“...嗯。”
“懂?”
“嗯。”
見阿呆沒有提出疑問,石朗鬆了一口氣。
窗下蹲著的弘斐卻不明白了‘就這樣?他倆平常溝通都這麼簡略的?這是懂什麼了啊?’。
她腳都要蹲麻了,也沒再聽到屋子中傳來一句話。
隻好咬著牙,小心的、慢慢地挪動出阿呆他們房間附近,悄悄回房。
第二天,答應了要去退婚的張父,在張小妹的期待中,帶著不放心的張夫人一同去了餘家。
“這是怎麼?穀百口,快去多燒些熱水!”
“父親、母親!”
一直焦急的在客棧門口等著的張小妹,沒想到他們會一身是水的回來。
“那餘氏太過分了!我就說她是個惡婦!”
被餘母在十月深秋潑了一身水的張夫人,更加下定決心,一定不能讓自己女兒嫁入餘家。
“那還不是因為我們要去退親。”
張父顯得特彆冷靜,都沒有因為被潑水而心生怨懟。
聽出了他退縮意味的張夫人,堅定的看向張父。
“老爺,她今天能一言不合就在這麼冷的天,潑了我們一身水,明天就能讓小妹臥冰求鯉。”
“孝順長輩也是應該的,她嫁到誰家能不伺候公婆呢。”
“我拚命生下的,又如珠如寶養大的女兒,憑什麼要去孝順那惡婦!大不了我們就招贅。”
她之前是沒有招婿這個概念的,即使她心中一萬個不情願把家業傳給庶子,但弘斐卻打開了她的思路。
尤其是在被餘母潑了一身水,又想到了自己是如何在婆婆手下討生活後,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張父不理解她怎麼會產生如此想法:
“你在瞎說什麼?我張家又不是沒有男兒,你不要總是擔心,她就是出嫁了,她幾個兄弟也會為他撐腰的。”
‘不會的,她出嫁了就沒有家了...’
張夫人心中反駁著,並暗暗下了一個決心。
見她不再反駁,張父便以為她認同了自己的觀點。
弘斐這邊聽到張小妹說,餘母不同意退婚,而且沒有一點轉圜的餘地後,就知道問題的關鍵還是在當初那個給餘母算命的清風道長身上。
“我演的就不像個道士嗎?她怎麼就不信我呢?”李愛財在一旁對餘母竟然不認可自己感到不服。
“肯定是因為你不會飛,掌櫃,我會輕功,讓我去扮演道士吧,到時候我一陣風過去,再一陣風離開,肯定給她飛迷糊。”
已經被放出來,可以隨意走動,也不怕被抓起來了的葉詩靈,忽然蹦了過來。
她這幾天,因為活潑又愛說話的性格,很快就和客棧上下玩成了一片,都有客人以為她是弘斐新收的夥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