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王知州和弘斐都了解的山長提議道:
“我看不如官府出一筆錢,獎勵弘掌櫃奪得禦廚爭霸賽冠軍,至於這剿匪功績就封存府衙,暗中表彰為好。”
王知州覺得這樣也可以,點了點頭問向弘斐:“弘掌櫃您看呢?”
“一切聽知州大人吩咐。”
敲定好對弘斐的表彰,知道石朗也無礙,急需去處理山匪後續事情的王知州,留下一小隊人馬保護書院後,匆匆離開。
山長轉頭看向弘斐:“你真的要進宮當禦廚嗎?”
“山長覺得呢?”
“你看著不像能受住皇宮約束的。”
弘斐的語氣輕鬆,沒有了昨夜的尖刻:“您很了解我,我現在確實沒有那個想法了。”
“也就是說如果石朗因為這個事情沒了,王知州又不願剿匪,你就會進宮?”
弘斐笑了一下:“誰知道呢,但我有這個機會不是嗎?仇恨是一種很玄的動力,他能讓人做很多不可能是事。”
“那看來你很重視石護院啊。”山長的餘光看向弘斐背後的昏迷的石朗。
“那當然。”
對弘斐更有好感的山長,提示道:“也許你可以找個本地的護院,他終究要回家的。”
“我知道啊,他不可能一輩子在一個小客棧當個小護院的。”
弘斐心中想的是,石朗又沒賣身給自己,當然會回家。
看弘斐的眼神,山長覺得她還是沒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弘掌櫃,你非常優秀,但有一些家庭,是不允許媳婦如此優秀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弘斐不太明白,疑惑的看向他,小心的問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您要給我介紹對象?”
“我的意思是齊大非偶。”山長有些著急,但又不能直接告訴她石朗家中勢大。
“您是怕我以後找的贅婿低微,怕我仗勢欺人?”
山長見她一點都沒明白,長歎一口氣:“哎——”
“我什麼性格您還不知道嗎,山長您放心我絕不是那種家暴之人......”
見弘斐越說越遠,山長搖頭打斷了她的話:
“我是讓你守好自己的心,你能闖出如今的地位不容易,不要為了什麼不知根底的人變成深閨怨婦。”
“您為何會有這種想法?”弘斐不明所以。
“隻是提醒你。”
“山長您放心,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放著好好的客棧掌櫃、廚界鼇頭不當,跑去彆人家的深閨當個怨婦的。”
山長:“弘掌櫃能想明白這點就好。”
“那當然,我爹娘臨死前都想的是給我找個贅婿,我這輩子的孩子那可是要和我一個姓的。”
弘斐以為他是山長當習慣了,愛為晚輩操心。
接下來幾日,弘斐一直帶著石朗住在書院深處,並不為外人注意。
就是客棧那裡,弘斐也沒有通知阿呆他們,她怕有逃出的山匪順著時間線打聽到他們。
一直到石朗養的差不多了,弘斐才和玉樹山長告彆。
“掌櫃您可算回來了!”李愛財最先發現弘斐和石朗,立刻衝上前。
葉詩靈緊隨其後:“掌櫃,你奪冠的消息都已經傳遍府城了,你可太給我們女子長臉了,我為你驕傲!”
弘斐邊卸行李邊問道:“客棧沒事吧?”
葉詩靈撞了一下李愛財。
“沒事,我們客棧好著呢,誇穀百口做菜好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李愛財上前想要牽馬。
被弘斐帶回來的五塊糖一甩馬頭躲了過去。
“石朗,把馬牽到後院。”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五塊糖明明是弘斐騙來的,卻異常親近石朗。
“嗯。”
弘斐進了客棧後,先是和客人都打了個招呼,又去廚房突擊檢查了一下穀百口菜品和廚房衛生。
她剛一出廚房,就被李愛財和葉詩靈圍了上來。
“掌櫃您喝茶,走了這麼長時間,您先歇歇。”
“掌櫃,我燒了桶熱水,你去洗個熱水澡啊!”
“掌櫃我幫您拎行李。”
“掌櫃你想吃點什麼,我去讓穀百口做。”
弘斐奇怪的看向他們:“你們不去接待客人,圍著我乾嘛?”
“掌櫃我太想你了啊,沒有掌櫃我這生活都毫無樂趣啊。”
葉詩靈拉著弘斐的袖子,聲音夾的嗲嗲的。
李愛財緊跟著表白:
“您這一離開,我們才發現沒有掌櫃的金月客棧,那就是沒有靈魂的軀殼,離開了掌櫃的夥計,那就是魚離了水啊——”
“你們這麼想我?”
弘斐搓搓了胳膊,一臉受不了的看向他們:“行了,不用拍馬屁,我這次出去,沒個人都有禮物。”
“謝謝掌櫃。”
“謝謝掌櫃。”
看著兩人臉上不太自然的笑容,弘斐疑惑道:“你們是想漲工錢?”
“可...”
李愛財剛一開口,就被葉詩靈拽到了身後,又踩了他一腳。
“可不能再漲工錢,掌櫃給我們的工錢已經夠多了,我們怎麼會有那種想法,對吧,李愛財。”
葉詩靈轉頭瞪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