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骨斷裂與鞭刑的雙重折磨,令他冷汗如瀑布般流淌,身體無法自抑地顫抖,往日的囂張與狂妄早已蕩然無存。
不消片刻,二人已痛苦得奄奄一息,倒在泥濘之中。
然而,蕭芷雪並未打算就此放過他們,因為她還未得到想要的答案。
她隨手提起一隻沉重的木桶,毫不猶豫地將桶內的泔水傾倒而下,汙穢的液體瞬間覆蓋了二人。
受此刺激,兩名男子呻吟著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除了恐懼,再無他物。
他們緊盯著眼前的蕭芷雪與範琰慕,口中不斷吐露著乞憐之詞,生怕下一個瞬間便是永恒的黑暗降臨。
蕭芷雪的眼神愈發寒冷,手中的鞭子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誌,猛地一揮,空氣都被這雷霆一擊割裂,發出尖銳的咻咻聲。
兩名大漢嚇得全身劇烈顫抖,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如死灰一般。
“現在,立刻告訴我,你們的老大究竟是誰?如果繼續頑抗,我會讓你們明白,生不如死是怎樣一種滋味!”
蕭芷雪的聲音冰冷如千年寒冰,字字錐心。
鼻血混著淚水的男人,終於難以忍受,斷斷續續地吐露真相:“我們……我們隸屬於宣譽堂,分堂的長老是我們的頭領。我說了,求求你們,放過我這一次吧……”
“宣譽堂……”
蕭芷雪聞言,目光微轉,與範琰慕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範琰慕麵色冷峻,比冬日寒風中的堅冰更甚,他的聲音中蘊含著不容違抗的力量:“分堂的位置在哪裡?還有,鎮長為何會被囚禁在此?他的目的何在?”
那大漢呼吸急促,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是……是我們的長老看上了鎮長的女兒,想要讓她成為他的側室。但鎮長堅決反對,於是……”
蕭芷雪的思緒回到了昨晚,那些官差的異常舉動讓她的心境更加陰冷:“既然鎮長被囚禁於此,為何鎮長府的人會故意誤導我們去那個廢棄的破廟?這一切,是否也是你們老大的陰謀?”
她的話語如同冰雪凝結,寒冷中透露著不容置疑的鋒芒。
男子哪敢在這緊張的氛圍中說謊,隻得低下頭,聲音細若蚊蚋般坦白道:“實在是沒辦法,我們老大不知從何處查探得知,在你們這群人當中隱藏著一位他要擒獲的人物。於是便精心策劃,假借鎮長之名,派遣官差將諸位誘騙至這偏僻破敗的廟宇中。”
“原計劃是在這月黑風高之夜,趁你們防範鬆懈之際,使用特製迷藥使你們昏迷,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位目標人物悄悄帶走。”
聽罷,蕭芷雪心中隱約有數,那個分堂長老處心積慮要捉拿的人,十有八九便是範琰慕了。
但她心中的疑雲並未因此散去,究竟為何,他們要費儘心機去捕捉範琰慕呢?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了範琰慕,隻見他抿緊嘴唇,眉宇間凝聚著沉重與深思。
她再次緊逼追問:“抓走那個人,你們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