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丞峰對餘麗的垂涎,對蕭芷雪來說並不意外。
然而,想到未來,蕭芷雪心裡卻有一絲隱憂。
為了防患於未然,她從隨身攜帶的空間袋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玻璃瓶,裡麵裝著的是足以讓人聞之色變的強酸。
“拿著,萬一金丞峰再來找茬,就往他臉上潑。不論他臉上戴了多少層偽裝,這酸液都能輕易將其腐蝕,到時候他可就沒臉見人了。”
她語氣中的堅定,讓人不容置疑,而這瓶強酸的力量,她自己也信心滿滿,深知其足以讓金丞峰的麵容毀於一旦。
餘麗接過那瓶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旋即低下頭連聲道謝。
蕭芷雪還不忘叮囑,強調這種“毒水”非到萬不得已不可輕易使用,以免誤傷。
餘麗鄭重地點了點頭,內心對蕭芷雪的關懷與細致入微的考慮感激涕零。
隨著馬車穩穩停在鎮長府的朱紅門前,四人依次下車。
守門的仆役見到老爺歸來,立刻小跑上前,畢恭畢敬地迎接,府邸內燈火通明,暖意融融,仿佛預示著一段新的開始正在悄然展開。
“老爺,您的身體感覺好些了嗎?”
餘福貴身邊的貼身侍女小翠關切地問道,聲音中透著幾分焦急與擔憂。
餘福貴輕輕擺了擺手,麵色略顯蒼白,但嘴角掛著一抹溫和的笑意:“無妨,已經好多了。”
女兒餘麗緊握著父親的手臂,細心地攙扶著他,每一步都走得極其穩健,仿佛在用這種方式傳遞給父親力量與安心。
兩人緩緩穿過宅院那雕梁畫棟的大門,步入幽靜雅致的庭院之中。
家中事務最為得力的管家劉宇,接到餘福貴的緊急傳喚後,匆匆前往庫房。
不過須臾,劉宇便帶領著數名精壯有力的仆役,氣喘籲籲地回歸,他們的肩上扛著兩個沉甸甸的箱子,箱子表麵在夕陽的餘暉下泛著冷冽而誘人的銀光。
“老爺,這些就是家中所有的儲蓄了。”
劉宇放下沉重的箱子,汗水順著臉頰滑落,眼神中滿是堅定與期待,仿佛在無聲詢問:是否真的要這麼做?
餘福貴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斷。
他轉向麵前的兩位恩人,眼中滿是真誠與感激:“二位大恩人,我實在找不出合適的言語來表達感激之情,這些是我們全部的積蓄,請務必收下,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蕭芷雪凝視著那堆砌如小山般的銀兩與璀璨奪目的珠寶,眸中閃過一絲猶豫,最終隻輕手輕腳地選取了十塊銀錠,小心翼翼地放置於隨身攜帶的布包之內。
範琰慕亦是如此,僅僅取了兩塊,便不再多取半分。
這一舉動讓餘福貴驚訝不已,言語中難掩疑惑:“這……難道是嫌少嗎?”
範琰慕聞言,淡淡一笑,語氣中透露出一股超脫物欲的灑脫:“對我來說,這兩塊銀子已足矣。我向來不貪求多餘之物。”
的確,對於範琰慕來說,一旦回到繁華的章州,憑他的才智與能力,想要積累更多的財富並非難事,何必在此刻讓餘福貴傾儘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