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錢之後。劉子光便匆匆離去。在車上他拿起電話聯絡***:“建國。出點事。幫我兩台外科手術。”
***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就說了三個字:“知道了。”
十五分鐘後。奧迪駛入了誌誠花園的地下車庫。***已經召集了幾名當過衛生員的隊員等待在這裡。開胸開顱的手術他們不能勝任。但是一般傷筋動骨的外科手術卻是遊刃有餘。
混江湖。難免挨刀挨槍。而且不敢進醫院。這時候就需要找相熟的私人診所或者江湖郎中啥的。劉子光未雨綢繆。早就預備下各種醫療器械。從止血鉗手術刀紗布繃帶到氧氣麵罩、心臟起搏器。甚至杜冷丁和嗎啡都有不小的存量。至於血漿。更是存貨豐富。各型齊備。
奧迪車停下之後。幾個帶著口罩的人便衝過來將車裡的抬出來。劉子光接過白大褂披上。一邊走一邊介紹情況:“是車禍。傷勢不明。儘快救治吧。實在不行再送醫院。”
地下停車場有一部分空間被單獨隔開。現在成了劉子光的私人醫院。傷員們被抬了進去。由經驗豐富的戰地醫生進行處理。
幸運的是。幾個傷員都無大礙。司機肋骨似乎斷了一根。但是不至於影響生命。周文隻是頭部受傷。有些輕微的腦震蕩。彆的地方都好好地。至於周市長。更是毫發無傷。因為他喝的爛醉如泥。又是全身放鬆躺在後排。車禍發生時受到的震動很小。到現在還在打著幸福的呼嚕。
得知三人無礙。劉子光出了一口氣。這時候周文已經醒了。鼻孔裡還插著氧氣管就跑過來問劉子光:“你還是報警了。”
劉子光說:“報警了。這種事遮不住的。肇事逃逸可是大罪。”
周文捶胸頓足:“哎呀。你可害死我了。你害了一批人啊。”
劉子光指指遠處的車說:“又不是你肇事。你怕什麼。”
周文抬眼望去。出了看見一輛黑色奧迪之外。沒發現有什麼玄妙之處。劉子光知道他是近視眼。眼鏡碎了看不清楚。便說:“你離近點看。”
周文顛顛的跑過去。圍著劉子光的奧迪車轉了三圈。忽然抬頭驚喜道:“劉子光。真有你的。”
劉子光說:“在不違背良心的前提下。能幫就幫一把了。”
周文奔過來在劉子光肩上擂了一拳。興奮地說:“好人幫到底。這輛車你得借我用幾天。不然被人發現馬腳就完了。”
劉子光聳聳肩膀。一副早知道你會如此的表情。說:“小意思。不過我兄弟幫你們頂缸了。這案子你們可不能撒手不管。”
周文拍著胸脯說:“放心好了。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地下醫院”那邊傳來喊聲:“那個醉貓醒了。你們誰過來一下。”
周文趕緊跑過去。一進門就看到周市長半坐在床上。頭發亂蓬蓬的。兩眼中儘是血絲。旁邊的痰盂裡滿滿都是嘔吐之物。難聞的酒精發酵味道充斥在不怎麼通風的地下室裡。
“這是哪裡。小周。”周市長的腦子顯然還是一團漿糊。
周文簡短截說。用最簡潔的語言將事情的經過介紹了一遍。原來周市長趁著這個周末。隻帶了秘書和司機進省城聯絡關係。打探消息去了。奧迪車裡裝滿了禮物。挨家挨戶走了一圈。然後又聯係了幾個當年省委黨校的老同學。在某飯店暢飲了一番。說是敘舊。其實是探聽省裡官場的變動。
周市長舍命陪君子。白的啤的外加洋酒喝了不少。最後爛醉如泥。被周文扶到車裡。連夜開車回江北。周市長的司機是個五十歲的老師傅了。經驗豐富駕駛技術高超。而且滴酒不沾。但是畢竟年齡大了。這兩天來回奔波疲勞駕駛。眼瞅著快到江北市了。精神稍有放鬆。車禍就發生了。
那輛進城賣菜的機動三輪毫無征兆的在前麵突然轉向。高速行駛的奧迪車來不及反應撞了上去。然後紮進路邊溝裡熄火。司機和副駕駛位子上的周文都受傷昏迷。隻有周市長安然無恙。
如果沒有劉子光經過的話。他們會被第一個路過的人發現。然後報警處理。警察依照程序上報。那麼周市長的仕途基本就會終結了。
本來這個代市長的位子就坐的不牢穩。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自己呢。在沒有公務的情況下去省城。喝的醉醺醺的出車禍。這些平時看來雞毛蒜皮大的小事。在這種關鍵時刻。會輕而易舉的結束一個官員的政治生命。
周市長得知詳情之後。沉穩的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說:“把小劉叫進來。我要親自說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