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家很上檔次的飯店吃晚飯。周文拿著菜單很熟練地點了六個菜一個湯。還有一瓶頗為昂貴的洋酒。很抱歉的說:“這事兒大功告成。全靠你幫忙。本來該好好喝一杯的。可是還要開夜車趕回去。這樣吧。我先倒滿。就這一杯了。你隨意喝。回去我開車。”
劉子光也不推辭。自己乾了一瓶子洋酒。周文麵前那杯酒隻是抿了兩口。到最後也沒怎麼動。這頓飯兩人吃了一千多塊。周文付的帳。還要了**。兩人出門上車。踏上歸程。
回去這四百公裡路是周文開的。倒不是他想怕劉子光喝醉了出事。而是最近想換車。國產奇瑞A3已經不太符合市長秘書的身份了。想換一輛合資品牌的汽車。這陣子正到處試車呢。開一開克萊斯勒300C。也好感覺一下美國車的厚重紮實。
半夜兩點鐘抵達江北市。汽車開到周文家樓下。劉子光一覺也睡醒了。把周文送上樓。自己也回家睡覺去了。
第二天中午。先去和平飯店還了車。然後打車去汽修廠。令人驚訝的是車間裡竟然空蕩蕩的沒有工人。喊了兩嗓子才有人從辦公室裡出來。看見是劉子光來了。趕緊招呼:“劉哥。正想找你商量事呢。”
劉子光趕緊走進辦公室。玄子平時坐的那張桌子後麵坐著個女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哭得梨花帶雨一般。劉子光認識這是玄子的老婆。名字叫嵇黎黎。在江岸區實驗一小當老師。是個挺本分的人。也不知道老公在暗地裡乾的這些勾當。
劉子光一進來。眾人突然有了主心骨。紛紛道:“劉哥來了。趕緊把事情告訴他。”
“弟妹。咋的了。玄子出啥事了麼。”劉子光一臉的關切。
“上午有個電話打過來。說玄子在他們手上。讓我打一百萬塊錢過去才放人。” 嵇黎黎哭哭啼啼的說。
眾人也都愁眉苦臉。看著劉子光。玄子廠裡都是些老實巴交的修理工。小事能應付。大事就處理不來了。劉子光沉吟一下道:“電話裡具體怎麼說的。什麼號碼。什麼口音。你要把每一個細節告訴我。”
嵇黎黎娓娓道來。早上接到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一個外地口音的男子說你老公在我們這裡賭博欠了錢。儘快打一百萬塊錢過來。要不然就等著收屍吧。然後換了玄子的聲音說老婆按他們說的辦。然後不等回應。電話就掐了。過了十秒鐘發過來一條信息。是個銀行賬號。再打過去。對方已經關機。
“號碼給我看一下。”劉子光說。
嵇黎黎把手機拿給他看。解釋道:“已經上網查過了。這是雲南移動的號碼。銀行賬號也是雲南那邊農行的卡號。”
“報警了沒有。”
“還沒有。怕他們對玄子下手。劉哥。現在該怎麼辦啊。” 嵇黎黎又哭了起來。雲南距離江北市千裡遙遠。又是邊陲重地。玄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這邊根本無能為力。也難怪他們六神無主的。
“走。我帶你報警去。”劉子光站了起來。帶著嵇黎黎出門上車。直奔刑警二大隊而去。路上還給胡蓉發了個信息。說帶人去報案。讓她在辦公室等著。
接到信息之後。胡蓉就有些生氣。這個劉子光把自己當成什麼了。居然用命令的口吻說話。正好政委端著茶杯走過來。看到胡蓉氣哼哼的樣子便打趣道:“小胡。嘴撅的可以掛油瓶了。誰惹你生氣了。告訴叔叔。”
胡蓉嗔道:“哪有啊。一個廣告信息。對了。你們先去吃飯吧。我還有個報告沒寫。”
刑警隊員們的作息時間和常人不同。現在都快兩點鐘了才去吃飯。他們離開不到十分鐘。劉子光就帶著嵇黎黎來了。正好胡蓉在辦公室值班。便接待了他們。
聽了案情敘述之後。胡蓉問道:“玄子平時喜歡賭錢麼。”
“也打牌打麻將的。但是玩的很小。幾百塊這樣就頂天了。” 嵇黎黎說。
“他這次去雲南。和誰接觸。帶了多少錢過去。最後一次打電話來是什麼時候。說了些什麼。”
“玄子在雲南有個老朋友。都喊他老史。具體名字不知道。他是提貨去的。帶了起碼十萬塊現金的樣子。玄子出差一般不打電話回家的。就這樣。”
“好吧。我給你一張名片。你再想起什麼馬上告訴我。這件案子我會關注的。”
正好嵇黎黎也要去上班。便先離開了刑警隊。劉子光繼續留在這裡和胡蓉討論案情。
“這案子你怎麼看。小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