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0 誰也不願意被人肉啊(1 / 2)

橙紅年代 驍騎校 5487 字 8個月前

李參謀從昏迷中醒來。發覺自己被吊在一間簡陋的屋子裡。白色的牆。灰色的水泥地。簡單的木頭門窗和桌椅。桌子旁坐著兩個穿迷彩服的漢子。正在玩牌。

他努力睜開被血糊住的眼睛。衝那兩人喊道:“放我下來。”

兩個迷彩服看見他醒了。趕緊出門喊人。過了幾分鐘。一個斜披著警服的酒糟鼻子就進來了。二話不說。先抄起牆角放著的木棍照著李參謀抽了一下。喝道:“老實交代。你是哪家媒體的。”

這一棍打在李參謀肋骨上。疼的他汗珠都下來了。他咬牙切齒道:“我是總參警衛局的軍官。你們這樣做要承擔後果的。”

酒糟鼻子冷笑一聲說:“還裝。你以為辦個假軍官證就能糊弄得了我。也不打聽打聽。我當多少年公安了。假扮軍官招搖撞騙。光這一條罪名就能讓你進去。”

李參謀喘著粗氣說:“我確實是軍人。不信你可以打電話找當地駐軍詢問。驗證證件的真假。”

酒糟鼻子哈哈大笑道:“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範部長。你進來一下。”

話音剛落。外麵走進一位穿著軍裝的男子。扣子敞開著。肩章上是人武部符號。嘴裡叼著煙。手裡拿著兩個軍官證。一個士兵證。嘖嘖連聲道:“真有種。居然假扮總參的人。你這叫拉大旗當虎皮。可惜遇見的是我。要是一般人還就真被你騙了。”

李參謀覺得肋下火辣辣的疼。大概是肋骨被打斷了。他強忍著疼痛和怒氣說:“我們不是假軍人。你說證件是假的。那軍車總不會是假的吧。你是人武部的。應該能分辨出來的。”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軍車。酒糟鼻子和人武部長都捧著肚子笑起來。範部長笑道:“裝。繼續裝。你以為我沒見過真軍車啊。告訴你。總參的牌照是軍字開頭的。哪有京字開頭的。你造假都不會造啊。不知道從哪裡弄來個奧迪A6。掛上假的不能再假的軍牌。就冒充總參首長。你當我們白癡啊。”

李參謀都快氣哭了。真是有理說不清。他索性閉嘴不說了。反正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到時候一定讓這幾個膽敢冒犯自己的家夥吃不了兜著走。

酒糟鼻子拿起桌上放著的攝影機。厲聲喝道:“說。是誰讓你們**張書記閱兵的錄像的。告訴你。這事兒縣委已經知道了。相當重視。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就彆想囫圇著出去了。”

李參謀說:“我是總參警衛局的參謀。是中顧委葉老將軍派來調查野豬峪事件的。你們願意相信就信。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酒糟鼻子大怒。喝令聯防隊員將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司機小王提了進來。小王滿臉是血。有氣無力的說:“李參謀。我已經招了。咱們都是假軍人。”說著向他猛擠眼。

李參謀頓時明白了。好漢不吃眼前虧。再嘴硬的話真有可能被這些鄉下聯防民兵給活活打死。於是他無奈地搖搖頭。正要開口承認自己是假軍人。忽然下麵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東風軍卡急刹車。成隊人馬在班長快快快的催促聲中跳下車。軍靴敲打地麵的聲音越來越近。然後就是一聲巨響。門被踹開了。07迷彩和95式自動步槍出現在眼前。此刻李參謀隻覺得眼眶一熱。

帶隊的是劉子光。他披了一件迷彩短大衣。頭戴貝雷帽。臉上卡著墨鏡。手拿對講機。一進門就喝道:“把他們銬起來。”戰士們上前七手八腳把目瞪口呆的酒糟鼻子和範部長按倒在地。用塑料手銬綁了起來。

劉子光親自將李參謀從粱頭上解下來。好言撫慰:“李參謀。你受驚了。”

李參謀擺擺手說:“擔架。叫擔架。我肋骨斷了。”

劉子光一擺手。外麵進來兩個帶紅十字袖章的衛生兵。把李參謀扶到了擔架上。劉子光親自護著他出去。送上卡車一看。張參謀已經躺在擔架上了。而且滿臉是血昏迷不醒。後麵小王也被扶了上來。軍官證照相機攝影機這些東西也拿了回來。奧迪車也被一個士兵從派出所後院開出來。劉子光跳上車廂大喊一聲:“撤。”

特種部隊來去如風。帶著煙塵消失在鎮子的儘頭。噤若寒蟬的聯防隊員們這才跑進小樓。酒糟鼻子和範部長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雙手被緊緊鎖著。衣服上還有幾個很清晰的皮靴印子。聯防們解不開塑料手銬。酒糟鼻子氣急敗壞的大叫:“笨蛋。拿剪子。”

解開之後。兩人從地上爬起來。神情有些慌亂。酒糟鼻子問:“老範。這是咋整的。難不成他們是真的。”

範部長擦擦鼻子上的血道:“不好說。趕緊給縣上打電話。”

……

一輛吉普車和一輛東風卡車組成的小型軍車隊。夾著那輛軍牌奧迪風馳電掣開往市區。李參謀感激的說:“劉先生。謝謝你及時叫來軍隊搭救我們。”轉而又恨恨的說:“無法無天。剛才應該不走的。留下來看看那幫人的嘴臉。”

劉子光苦笑著說:“可不敢留下。南泰縣大閱兵你又不是沒看見。猛著呢。我們不走。保不齊被他們一鍋端。”

李參謀驚訝道:“難道他們真的敢造反。連軍隊也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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