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光說:“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公安局長,”
“你不是有內幕消息麼?”
劉子光啞然失笑:“我哪有什麼內幕消息,”
“沒有消息你讓我放假乾什麼,”
“這個靠的是分析判斷和感覺,”
“拉倒吧,肯定是有人給你透風了,”
……
街道上,三個穿著黑色皮衣的年輕人匆匆走來,誇張的發型,張揚的姿態,以及脖子上粗大的黃金鏈子和胸口隱隱露出的紋身都顯示出他們的江湖身份,走在前麵的正是高土坡忠義堂最近很火的紅棍王文君, 跟在他身後的則是高中時的兩個死黨,瘦猴和螞蟻,
昔日機械職高不入流的小混混,今日已經是道上小有名氣的人物,再也不用偷自行車換錢,也不用在網吧值夜班了,走在街上頭都是高高昂起來的,
前麵就是光榮餐廳了,王文君忽然停下說:“等下,我去買份報紙,”說著走到路邊的報亭拿出零錢說:“拿份晨報,再拿盒煙……”
忽然,王文君拿著錢的手僵住了,他看到報亭裡坐著兩個人,一位五十多歲的婦人正端著碗拿著勺子給兒子喂飯,她的兒子是個沒有手的殘疾人,腦袋光溜溜的,眼神呆滯嘴角還有涎水,每吃一口飯就嗬嗬傻笑兩聲,
這個傻子,就是半年前叱吒江北黑道的金碧輝煌頭馬,閆金龍手下保安部長馬純,
他的手,正是王文君砍斷的,他的腦袋,也是王文君打傻的,
見有顧客,馬母趕緊放下飯碗,在圍裙上擦擦手問道:“要什麼煙,”
可是那顧客卻不見了蹤影,馬母左顧右盼看不到人,一低頭卻發現自己腳下有兩張紅色的百元鈔票,頓時驚奇起來:“這是誰掉的錢,”
……
光榮餐廳裡,王文君等三人坐在劉子光麵前依然有些拘謹,都不敢動筷子,卓力問:“查出什麼了,”
王文君說:“魏良棟有個兒子叫魏小強,吸了好幾年的粉,我昨天找到他,把他嘴撬開了,他有個叔叔在大開發,好像還是個頭頭,就是他在背後撐腰,讓魏家當釘子戶的,”
劉子光和卓力對視一眼,然後站了起來:“乾的不錯,喝一杯,”
三人慌忙站起,端起酒杯在劉子光酒杯下沿輕輕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儘,劉子光拿起衣服說:“你們慢慢喝,我還有事先走了,”
“劉哥再見,劉哥慢走,”三個年輕人很有規矩的說道,
鑒於這條信息的重要性,劉子光立刻趕去總公司找李紈商量對策,至於昨日中午的誤會,早已冰釋,根據西餐廳的監控錄像顯示,李紈並不是和尹誌堅單獨吃飯,而是約了銀行的戴行長共進午餐,尹誌堅隻是作陪而已,
來到公司,把情況一說,李紈沉思片刻道:“大開發確實有個姓魏的副總,看來這件事是大開發在幕後搗鬼,有他們撐腰,拆遷的阻力就大多了,就算我答應了他的條件,他也一定會反悔的,他們的最終目的就是拖垮至誠,”
一旁衛子芊接口道:“魏家人相當難纏,他們肯定有高人指點,不但準備了發電機和大量的飲用水,煤氣罐,還把家裡住院的九旬老人也拉去了,攝像頭24小時開著,據說他們還和晚報記者有過接觸,論拆遷的經驗,大開發比咱們豐富多了,他們把這種經驗反過來用來抵製咱們的拆遷,可謂用心良苦,”
劉子光說:“和我預料的一樣,不管咱們是來軟的還是硬的,魏家人都不會買賬,如果因為這件事鬨出三長兩短來,後果會相當嚴重,”
李紈說:“那你有什麼對策,平時你不是陰謀詭計挺多的麼,”
劉子光說:“這種事情不需要用陰謀,而是要用陽謀,”
李紈奇道:“這麼說你已經有辦法了,”
“有,衛助理,請你把藍圖拿過來,”劉子光自信滿滿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