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民兵營長。咱們晨光廠當年可是重點防空單位。有防空洞。有高炮連駐廠。後來整體轉地方。也保持了一個民兵高炮營的編製。這些年來連飯都吃不上了。更彆說維持民兵組織了。我的想法是。這個老傳統不能丟。趁著我還有點部隊上的關係。把咱們廠的民兵辦起來。往大了說。能保家衛國。藏兵於民。往小了說。能增強青年工人的凝聚力和團隊協調能力。你既然幾百人的保安公司都能管得過來。一個不滿員的高炮營應該沒問題吧。”
劉子光苦笑一下。陸天明是鐵了心要把自己拉到晨光廠去啊。看看父親。老爸不動聲色。但他心裡肯定是傾向於陸天明的。可是自己不願意上這個套啊。現在這種當甩手掌櫃的日子多逍遙啊。
“明叔。我是紅星公司的法人代表。總經理。還是至誠集團的董事。手底下還有一個沙場。一個幼兒園。已經夠忙的了。您饒了我成不。”
陸天明卻不依不饒:“不行。這個民兵營長。非你莫屬。大不了你不用每天上班。掛個名就行。”
劉子光隻好說:“那好吧。這個營長。我乾了。”
達成願望的陸天明得意洋洋。起身告辭。此時一瓶淮江特曲已經被他們喝完。老爸不勝酒力。就沒下樓去送陸天明。而是讓兒子代替自己去送。
劉子光陪著陸天明下樓。在小區的道路上走著。此時的陸天明已經沒有絲毫酒醉的模樣。他將一隻手放在劉子光肩上。語重心長的說:
“小光。彆怪明叔說話難聽。你現在的道路。看似光明。其實前途黯淡。混社會是沒有出路的。依靠女人更不是男子漢大丈夫的所為。隻要你願意。晨光廠永遠為你敞開大門。”
劉子光隻是淡淡一笑。並不解釋。
“記住明叔的話。”陸天明重重在劉子光肩上拍了一把。頭也不回的走了。高大的身影在路燈的照射下投出一個長長的影子。是那樣的寂寥。
“明叔。”劉子光在後麵喊了一聲。
陸天明站住。但並未回頭。
“謝謝你。”劉子光說。
陸天明擺擺手。繼續前行。
一直到陸天明的身影消失。劉子光才拿出手機。按了個號碼說:“胡光。明天進城。有活。”
今天傍晚濱江大道上出事了。劉子光和卓力合資經營的私人城市酒吧被一幫小流氓砸了。劉子光親自去現場處置。混到今天這種地步。自然不用他親自出手了。本以為老大出麵。對方好歹給個麵子。哪知道一幫小痞子給臉不要臉。有個小白臉還囂張的衝著劉子光比劃著中指。叫嚷著你知道我舅舅是誰麼的話。
劉子光給足了他麵子。親自將一個啤酒瓶子砸在他腦袋上。血濺了一身。場麵非常混亂。後來警察也來了。抓了好多人。還在酒吧裡搜出一些搖頭丸和冰毒。這下誰也罩不住了。酒吧當時就被查封了。
出來混。這些都是家常便飯。劉子光並未當回事。他馬上就查到這件事是隔壁競爭對手搞的鬼。而且這競爭對手還是老熟人。已經被清理出公安係統。尚在等待審理但處於保外就醫狀態的楊峰和他的朋友李誌騰。
倆小子都是有背景的人。劉子光也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能象當年那樣拉出一票人來在江灘上對砍。大家鬥的是資源和背景。
托關係走門子撈人。交罰款重新營業。那都不是難事。難得是怎麼讓這倆不開眼的小子長點記性。劉子光暫時也沒有太好的辦法。隻是讓手下頭號打手出麵。再教訓教訓這倆小子。、
胡光自然是立刻答應。但是旋即又遲疑了一下。似乎有話想說。這時候劉子光已經聽到電話背景音裡有飛機引擎發動的聲音了。
“誰在動老子的飛機。”劉子光喝問道。
“是貝小帥。”胡光乾巴巴的回答道。
“這小子不是在廣東學飛行麼。怎麼回來了。”
胡光不語。
“讓他聽電話。”劉子光怒吼道。
過了一會。話筒裡傳來貝小帥熱情洋溢的聲音:“光哥。我剛回來。給你帶了禮物呢。”
聽著很熱絡。但是敏銳的劉子光卻從貝小帥的聲音裡聽出一絲心虛。
“我記得現在不該放假吧。你怎麼就回來了。”劉子光冷笑著問道。
貝小帥支支吾吾一陣。終於坦白:“光哥。我說了你可彆生氣。我讓學校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