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蓉搖搖頭:“查看了他的出生證明和戶口簿。確實不滿十六周歲。連刑拘他都很困難。上麵壓力很大。隻能釋放。你說的那些我都明白。但是需要證據。證據。你明白麼。”
“汽車是誰給他的。手機裡的號碼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故意撞人。疑點重重。到處都是突破口。你們竟然把他放了。”
“車是借來的。手機裡的號碼不能證明什麼。因為是他打出而不是楊峰打入。而且通話時間隻有一秒。完全可以解釋為打錯。最主要的是。他還不滿十六歲。我們不能刑拘他。甚至連問問題的方式都要受到製約。現在那幫記者一直在盯這件事。”
“這麼說你是無能為力了。算他走運。”劉子光一攤手。扭頭走了。胡蓉在後麵追了幾步:“你千萬不要亂來。”
劉子光沒有回頭。隻是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會亂來。但胡蓉還是不放心。回到辦公室抓起了電話:“目標去了哪裡。有什麼發現。”
收到回答之後。胡蓉又說:“分兩個人去盯著劉子光。一有情況馬上報告。”
……
劉子光回到家裡。刷鍋洗碗打掃衛生。把地板全拖了。玻璃也擦了一遍。還下廚做了一桌飯菜。陪父母在家吃飯看電視儘孝道。絕口不提車禍的事情。他這樣反常。老爸老媽反而更不放心。提心吊膽的問道:“小光啊。千萬彆乾傻事啊。現在正嚴打呢。”
劉子光說:“哪能啊。我相信黨。相信法律。一定會還我們公道的。”
老爸老媽都覺得這話從劉子光嘴裡說出來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裡怪。隻好說:“小光你這樣想最好了。”
兄弟們陸續提著營養品到家探望阿姨。卓力、貝小帥他們都是一臉的憤然。在陽台抽煙的時候。卓力嚷道:“警察都是幫廢物。那種小痞子抓住了照死揍。還怕他不吐口。”
貝小帥說:“要我說。問也不要問。直接弄死裝麻袋丟淮江裡。一了百了。這種人渣長大了也是個禍害。反正這事兒肯定是楊峰指使的。沒跑。”
然後兩人同時將目光投向劉子光:“光哥。你發個話吧。該怎麼弄就怎麼弄。”
劉子光卻岔開話題說:“吃水果。吃水果。”
……
健身俱樂部。楊峰剛衝完澡出來。用浴巾擦著蓬鬆烏黑的頭發。李誌騰在旁邊接著電話。嗯嗯啊啊一陣子之後。一臉興奮的對楊峰說:“楊子。劉子光家倒黴了。他媽被車撞了。聽說鬨的不小。”
楊峰不以為意。淺淺一笑說:“這就叫活該。走。喝酒去。”
帶著滿滿一車保鏢來到酒吧。今天楊峰興致很高。請所有兄弟敞開了喝酒。自己也乾了半瓶芝華士。他豪爽的氣度和瀟灑的外形引起了酒吧內一位妖豔女子的注意。眉來眼去之後兩人就勾搭上了。借著酒勁楊峰就想把女子拖到洗手間裡就地正法。但是這個女子卻是歡場老手。沒有摸到楊峰底牌前不肯輕易就範。
她嗲聲嗲氣的說:“人家不習慣在洗手間裡嘛。帥哥你的車呢。”
楊峰也是老手了。知道這種女子的習性。他爽朗的大笑。從皮帶上摘下寶馬X5的遙控折疊鑰匙拍在吧台上:“會開車麼。我喝多了。你來開吧。”
看到寶馬的標識。女子的眼睛頓時一亮。說:“真的可以讓我開麼。”
“走吧。”楊峰抓起鑰匙。攬著女子的小蠻腰搖搖晃晃的走出酒吧。還不忘給李誌騰打聲招呼:“李子。待會彆跟著我。”
李誌騰心有靈犀的一擠眼:“放心忙你的。小心彆把車震壞哦。”
女子一跺腳。拋了個媚眼給李誌騰:“死相。你朋友好壞啊。”
楊峰哈哈大笑。帶著女子出了酒吧。上了寶馬X5。徑直往江邊開去。濱江大道上燈紅酒綠。霓虹閃爍。身旁美女伴駕。香風襲人。楊峰眼神有些迷離了。借著酒勁嚷出兩句詞來:亂花漸欲迷人眼。寶馬雕車香滿路。
“哇塞。看不出你還是詩人呢。喂。詩人你怎麼了。眼都直了。”副駕駛位子上的女子忽然發現楊峰的眼神很不對勁。直勾勾的盯著後視鏡。臉色也開始變得蒼白起來。
“酒後駕車更要注意安全。握好你的方向盤。盯著前麵。”後座上傳來一個冷酷而陌生的聲音。
後視鏡裡。那人一襲黑衣。臉上蒙著麵罩。手裡平端著一把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