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刑警猛拍桌子。企圖震懾胡攪蠻纏的劉子光。但是他卻死豬不怕開水燙。不但不承認犯罪的事實。反而恥笑警察道:“偷梁換柱那一套就彆玩了。沒意思。”
“好。你不承認是吧。那於小同的死你總不能不承認是你做的吧。這個人企圖開車撞死你的母親。你為了報仇殺了他。我們警方已經掌握了目擊證人。你既然自認為是黑道老大。那麼自己做下的事情總會有膽子承認吧。不然連我都看不起你。”警察繼續施加著壓力。
劉子光哈哈大笑。說:“於小同是大開發的郝天殺的。道上所有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你讓我說啥好呢。你還老刑警呢。你刑警隊裡專門負責買盒飯的吧。我都替你丟人的夯。”
警察氣的七竅生煙。又不敢給他用刑。隻好低頭猛抽煙。另一個負責唱白臉的刑警乾咳一聲道:“劉子光。你不要這麼囂張。沒意思的。你嘴再硬。也改變不了事實。現在你手上是三條人命。另外還有非法持有槍械彈藥的罪名。這案子是市領導親自抓的。罪證確鑿的很。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動用那麼大排場抓你。事到如今你也應該反省一下了。你這樣一條道走到黑。你家人、朋友怎麼想。受害者的親朋好友他們又是怎麼樣的心情。”
劉子光冷笑:“就這些。說完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犯罪嫌疑人軟硬不吃。如同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刑警對這號人也是見得多了。身上背著三條人命的梟雄。一次審判肯定不能讓他認罪。反正人已經抓住了。以後交鋒的機會多著呢。
兩名刑警收拾案卷起身道:“劉子光。你回去後好好想想吧。”
……
第二天。有人來探視劉子光。本來這種極度危險的殺人犯是不許探視的。但是由於對方有政法委書記的特批。還是網開一麵了。
來人是劉子光的父母。以及至誠集團的老總李紈。在看守所的會客室裡。劉子光好言撫慰了父母一陣。說自己是被冤枉的。絕對沒有殺人。
“我們已經聽胡探長說了。這個案子很複雜。你確實是冤枉的。你放心好了。胡探長的爸爸是政法委的大官。有她幫忙。一定不會有事的。”老爸竟然反過來安慰兒子。
“小光啊。 彆瞎想。好好呆著。政府不會冤枉咱的。”老媽也跟著說。
“嗯。我知道。你們放心回去吧。過幾天我就回家。那啥。我和李總談點工作上的事情。”
父母出去了。隻留下李紈坐在會客室裡。才一天工夫。李紈就疲憊的不成樣子。看來沒少奔波。
“事情不像想象的那麼簡單。我知道你沒殺人。可是所有證據都指向你。我谘詢過律師了。這案子很難翻。”李紈很痛苦的說道。手裡捏著的小毛巾。已經滿是汗水。
劉子光拍拍她的手說:“放心。絕對不會有事。我敢打這個包票。”
“可是他們指控你殺了人啊。我還聽說。市裡有人點名要辦你。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啊。”
“但是我手裡卻有著更大的牌。市裡這些宵小之輩算毛啊。你回去之後該乾啥乾啥。彆擔心我的事。”劉子光說。
“可是你讓我怎麼放心。你到底有什麼計劃。總要讓我心裡有個數啊。”李紈急道。
“你真想知道。回去問你爸爸。”劉子光衝她神秘的一擠眼。
……
第三天。劉子光又迎來一位神秘的探視者。這回連警察都不在場監視了。整個會客室隻留下兩個人。
“你很能沉得住氣。我還以為你第二天就來呢。”劉子光望著桌子對麵西裝革履的金絲眼鏡男。略帶嘲諷的說。
雖然已經是初夏季節。金處長還是一身嚴謹的西裝打扮。他把自己的煙盒推了過去。很客氣的說道:“抽根煙吧。裡麵怕是抽不到這樣的好煙。”
劉子光直接把金處長的硬中華推回去。拿出一包軟中華說:“在裡麵。我都抽這個。”
金處長很有涵養的笑笑。說:“這案子我也是剛聽說。他們說你殺了人。我本來是相信的。但是看了案卷之後。卻發現有些疑點。不過你也知道。我是首都來的。地方上的事務不太好插手……”
劉子光打斷他說:“好了。開場白可以省略了。直接點題。”
“好吧。”金處長扶了扶眼鏡說:“如果你願意幫我。我可以考慮替你翻案。不但還你自由。還能恢複你的名譽。不然的話。即便你有本事越獄。也要一輩子背著殺人逃犯的罪名。”
劉子光叼著煙拍著巴掌讚道:“好。果然直接。我喜歡。還是那個價。一千萬。”
金處長臉色微變。沒想到劉子光身陷囹圄。依然堅持獅子大開口的價格。這貨還真以為自己奇貨可居啊。這就叫給臉不要臉。
“一千萬的話。我就自己去乾了。看來你還是沒意識到自己的真實處境。那麼咱們的對話就沒有意義了。再會。”
金處長推椅子站起來要走。劉子光懶洋洋的坐在那裡動也不動。直到金處長走到門口的時候才說:“金處長。我覺得你這話反了。沒意識到自己真實處境的人不是我。是你。”
金處長一愣。還是推門走了。
劉子光回到囚室。孟黑子遞過來手機說:“劉哥。剛才有電話找你。外地長途。”
劉子光接過手機。看了看這個不熟悉的雲南區號。回撥了過去。
“光子。安主任安然無恙。已經在我手上了。下一步怎麼做。”手機裡傳來的是李建國熱情洋溢的聲音。隔著千裡電波。都能想象出他那張被熱帶陽光曬得漆黑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