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氣就是要掛電話了。那邊關野急了:“等一下。你現在的組織關係是哪裡。”
劉子光似乎愣了一下。說:“我現在是江北市國營晨光機械廠的民兵營長。組織關係應該是在廠裡吧。”
“你是預備役少校對吧。有沒有興趣轉現役。”關野的聲音洋溢著無儘的熱情。但劉子光的回應卻很冷淡:“再說吧。目前沒這個打算。”
劉子光說完就掛了電話。嘿嘿的笑了起來。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實際上。從那天遇到關參謀開始。劉子光就在盤算這件事了。他先找軍分區的熟人套出了關野將要去南泰縣拉練的事情。然後安排了整個堵車乃至車禍事件。隨後民兵們閃亮登場。解決了交通糾紛。和特種部隊的小夥子們一起在荒灘上紮營。並且順理成章的露了那麼一手。
實際上那一槍也費了劉子光不少心思。關野的每一次射擊和彈著點。都被他記在心裡並且做了精密的計算。當他拿到那支槍的時候。隻是想將鋼靶擊落而已。打死那隻旱獺隻是他的一時興起而已。不過他認為這樣效果最好。以關野的個性。一定會去看個究竟。當他意識到自己槍法如此精準的時候。一定會按捺不住激動地心情。找自己問個究竟。搞不好還要向上麵推薦自己。
如今的形勢。想要挽回局麵化險為夷。唯一的方法就是倒向軍方。劉子光幾乎成功了。他甚至沒料到以關野的軍銜。竟然直接詢問自己有沒有興趣轉現役的問題。要知道特招雖然常見。但那隻是將軍們的特權啊。
不過想想關野身上那種將門子弟的氣質。以及他曾在高級將領身邊工作過的經曆。這也說得通。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自己的檔案將會在不久的將來出現在東南軍區副司令員羅克功的桌子上。也許是明天。也許是後天。但絕不會超過三天。
羅副司令員早就認識自己。上次拆遷的事情。劉子光和紅星公司的名字就給了他很深的印象。這次關野的彙報。自然會讓羅副司令重新掂量自己的分量。如果羅老頭的手下辦事得力的話。自己在境外做的那一單生意。他也會知道。不管怎麼說。紅星公司是明顯帶著軍方烙印的團體。羅副司令念舊。愛才。說不定一高興真給自己辦個轉現役的調動。投入軍方的懷抱。那就沒人能動自己了。
劉子光精心的安排。還故意擺出一副欲拒還迎的態度。無非是為了自保而已。想著想著。微微翹起的嘴角就恢複了常態。點燃一支煙抽著。一股心酸浮上心頭。昔日堂堂國公爺。今日竟然要為了自保處心積慮。想想都覺得悲哀。
汽車開往山區。雖然上一單沒買沒賺到錢。但是答應人家的事情不能不辦。大山裡的孩子們不能等啊。 眼瞅著就要開學了。那些山裡的小學連桌椅課本都不齊全呢。
劉子光訂購了一批結實的實木桌椅。已經物流運到了縣城。餘下的道路太過艱難。隻能自己運輸。從鄉下找了幾輛拖拉機在縣城裝了貨。連著越野車裡的課本教材作業簿鉛筆盒書包啥的。一並拉往野豬峪。
最後一段路是眾人肩挑手抬運過去的。由於資金尚未到位。那座鐵索橋依然不能通行汽車。到地方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鄉親們準備了綠豆湯和麥仁飯招待他們。老程頭敞著懷。露著精瘦結實的光脊梁。頭上頂上一塊濕毛巾。蹲坐在板凳上吧嗒吧嗒抽著旱煙。問劉子光:“老鬼子橋本答應給的那個錢。咋還沒到。不是咱非惦記著人家的錢。這可是野豬峪幾十戶人家的戰爭賠償。咱該拿的。”
劉子光問他:“縣上咋說的。”
老程頭說:“縣上說再等等。讓我彆急。我能不急麼。我都許給人家王家溝和鹿兒嶺了。暑假就把學校蓋起來。現在錢不來。我這張老臉往哪裡擱。”
……
群裡定做了一百件橙紅年代T恤衫。皮天堂說還剩下二十多件沒人要。我暫時也沒想好怎麼安排。總之先感謝一下具體操作的人員以及仗義出資的群員們。大大們的熱情讓我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