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8 海上保安廳特高課(1 / 2)

橙紅年代 驍騎校 5234 字 8個月前

手術室裡一片死寂。醫生手裡的止血鉗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戴著橡膠手套的雙手緩慢的舉起。幾個護士更是驚恐萬分。口罩上麵的眼睛裡閃爍著恐懼。傻傻的望著這個溫文爾雅的殺人狂魔。

“好了。你們可以不用加班了。”劉子光把槍插回腰間。很輕鬆的說道。他話裡的意思大家都很明白。現在外麵走廊裡已經沒有能喘氣的了。剩下的工作已經不需要急救醫生了。殯儀館接手就行了。

從塗滿紅白之物的手術台上拿起一塊手術布巾。劉子光可氣的說聲再見。轉身回到走廊。把布團塞進那個昏迷警官的嘴裡。在彆人身上拿了副手銬把他銬起來扛在肩膀上帶走。這人藍色條紋襯衫的肩章上有PNP的字樣和三顆花。掉在地上的帽簷上也有一圈金花。說明他是這幫人裡階級最高的。這也是劉子光沒殺他的原因。

把人扔進後備箱。驅車離開聖瑪麗醫院。高速駛回陳金林藏身之處。陳工此時還處在深度昏迷之中。人也發了高燒。劉子光頓時有些後悔。早知道應該綁一個醫生回來的。

打開後備箱把那個警官提出來丟在地上。那人已經蘇醒了。竭力掙紮著。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劉子光先上去照肚子猛踢了一腳。再拽出他嘴裡的破布。打開手銬把他的右手放在擱在汽車後備箱下麵的沿上。倒轉手槍柄狠狠砸了下去。一聲慘叫劃破夜空。小手指變成了慘不忍睹的肉泥。劉子光也不說什麼。繼續作勢要砸下一隻手指。

警官伊利哇啦說了一番土語。見劉子光聽不懂。又換成菲律賓式的英語說:“饒了我。我給你錢。”

劉子光又是狠狠一擊。無名指又變成了肉泥。警官疼的冷汗直冒。語無倫次的大嚷大叫。問劉子光到底想乾什麼。劉子光隻是冷冷的說:“彆裝傻。”他知道這種老油田反刑訊的本領高的很。不來點真格的。他根本不會怕。

“OK OK。我說。讓我殺人滅口的是一個台灣人。住在中央公園酒店1828。他給我錢。讓我殺你們。”

這回劉子光不再砸他的手指了。而是嘩啦一聲推上子彈瞄準警官的腦袋。

“彆殺我。我都告訴你了。”警官惶恐的喊道。眼神閃爍不定。

“我最恨彆人騙我。”劉子光掉轉槍口打在他左膝蓋上。用腳踩住扭動的警官。說:“下一步就是你的右膝蓋。然後是左右肘。你的肺部、胃部、最後才是你的頭。在你決定說真話之前。你會流乾淨最後一滴血。”

“我說。他是日本人。叫荒木直人。可能是東京警視廳的。也可能是海上保安廳的。總之是日本間諜。我們認識好幾年了。一直有來往。是他出錢讓我行動的。其餘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麼。在哪裡可以找到荒木桑呢。”劉子光問道。

“文華東方酒店。他是那裡的常客。在前台一問就知道。他的電話號碼在我手機裡。千萬不要殺我。”

劉子光不等他說完。就在他腦門上開了一槍。槍聲在夜色中傳的很遠。但是這裡荒無人煙。並不礙事。

把屍體扔進路邊的溝裡。再把陳金林抬上車。劉子光驅車離開了這裡。慢慢開著。思索著下一步的行動。他不認為自己能找到所謂的荒木直人。這些老奸巨猾的間諜狡兔三窟。自己一沒情報二沒支援。怎麼和在此地經營多年的老特務鬥。眼下最主要的是找到一個安全的棲身之所。再想辦法回國。

隨手打開車載電視。新聞裡正在播送通緝令。屏幕上現實的正是陳金林和自己的照片。解說詞說這是香港籍的毒販陳金林、劉錦榮。在當天一起謀殺案中拘捕打死了數名警察。現在發布通緝令。全程緝捕此人。

劉子光心中一動。既然電視都播出了。那麼公司的人肯定也知道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根據自己身上的定位係統找過來。隻不過這個時間要用多久。或者誰先找到自己。都很難說。

昏迷中的陳金林總是在念叨著什麼。一會是普通話。一會是粵語。一會兒又是英語。劉子光仔細辨彆了一下確定他說的是碼頭。

碼頭。翻看地圖。距離最近的是馬尼拉國際集裝箱碼頭。就先衝著那地方去吧。

夜色中的馬尼拉國際集裝箱碼頭龐大的如同一座城市。數不清的倉庫林立在岸邊。各色碼頭重型機械的剪影如同怪獸一般。港灣中影影綽綽停泊著不少巨輪。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和海水的腥味清晰可聞。

碼頭區很大。亦有很多廢棄的倉庫。劉子光尋找了一個黑燈瞎火的所在把車開了進去。將陳金林安置在一座破敗不堪的倉庫裡。摸摸他的額頭。依舊滾燙無比。而輸液瓶早就空了。劉子光思索片刻。再度開車出去。在海岸邊的椰林中砍了幾枚椰子回來。用刀在椰子底部加工一下。把輸液針插了進去。用椰子汁代替葡萄糖給陳金林輸液。又給他換了新的繃帶。

……

海鷗的鳴叫將劉子光驚醒。他荷槍警戒了三個小時。終於等到了天亮。肚子裡已經咕咕叫了。摸摸陳金林的額頭。已經退燒了。撬開一個椰子。一半喂給陳金林。一半自己喝了。稍微補充了一下能量。拍拍陳金林的麵頰:“陳工。醒醒。”

陳金林痛苦的哼哼了兩聲。終於睜開了眼睛。望著廢倉庫上麵的蜘蛛網。艱難地說道:“這是哪裡。”

“碼頭。”

“為什麼到碼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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