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1 昨夜貨輪上(1 / 2)

橙紅年代 驍騎校 5700 字 8個月前

五號倉儲區棧橋下。荒木直人扶著粗大的水泥墩子喘著粗氣。一顆子彈在他腰部穿了個洞。流了很多血。萬幸的是沒傷到內臟。憑借多年鍛煉打下的身體基礎。荒木硬是挺住了。他艱難的順著鐵梯爬上了岸。放眼望去。火勢熊熊。一片狼藉。

國內緊急調派的特科機動隊員們傷亡慘重。對方下手還是留了餘地的。並非槍槍往要害招呼。一些隊員隻是膝蓋骨被打碎而已。但這更顯露了對方的狠毒。不讓你利索的死去。而是讓你下半輩子和假肢、輪椅為伍。

消防隊已經到了。用水龍控製著火勢。但是警察依然是姍姍遲來。遇到這種事他們一貫如此。荒木踉踉蹌蹌的走著。海水混著鮮血從濕漉漉的褲管上滴下來。他從地上撿了一個彈匣坐下。用刀拔出彈頭。把火藥倒在自己腰部的傷口裡。然後用打火機點燃。一股火苗從傷口兩端噴出。荒木疼的怪叫一聲。然後大汗淋漓。如同虛脫了一般。

片刻之後。他找了一部電話出來。撥通了海上保安廳本部的電話。報告了這裡的情況並且請求緊急支援。

接到荒木的報告後。海上保安廳迅速反映給了內閣情報調查室。內調室緊急聯係海自和陸自以及警視廳駐外機構。得到的回答是在規定的時間內無法組織起下一撥打擊力量。

“這樣的話。隻有協調駐日美軍方麵。請他們聯係太平洋司令本部進行支援了。”內調室主任嚴肅的說。

……

頌鐮的流動貨倉沒有名字。沒有船籍。就在菲律賓的島群中遊蕩。船上有八名船員。五個保鏢。淡水和柴油都是充足的。此時這艘船正向著公海方向駛去。因為有情報說菲律賓水警部隊的快艇已經追過來的。

陳金林和劉子光被安排在舒適的船長室裡。陳金林著了魔一般研究著手裡的儀表板。劉子光則荷槍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忽然房門敲響。頌鐮滿臉堆笑著走了進來。問陳金林:“陳先生。還滿意麼。那個貨款……你也知道。出了這種事我也要跑路的。手頭緊啊。“

陳金林說:“借電話用一下。”

頌鐮早就準備好了。立刻拿出一部衛星電話來。

陳金林接過來撥了個號碼。用密語說了幾句。還給頌鐮說:“30%貨款在半小時內到賬.。”

“怎麼才三成。不是說貨到付九成的麼。”頌鐮變了臉色。

“可是我們人還在你船上呢。隻有確保人和東西安全之後。我才能把全款打給你。”陳金林解釋道。

“這樣啊。”頌鐮想了想。一咬牙說:“這樣吧。我就冒死把你們送上岸。再免費贈送防身武器和一些比索。美元。另外我還認識一個做假護照很不錯的朋友……”

劉子光打斷他說:“我們哪也不去。你開船把我們送到香港。”

“香港太遠。我這艘船又破。開不到地方啊。”頌鐮哭喪著臉說。貨船馬達發出強勁而有節奏的聲音。證明頌鐮是在睜眼說瞎話。

“那我不管。你不想要你的金子了吧。”劉子光**裸的威脅道。他知道現在岸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追殺自己。目前隻有和頌鐮綁在一起才是安全的。

“好吧。香港就香港。”頌鐮小聲咕噥著。出去了。

心煩意亂的頌鐮在甲板上抽著雪茄。一個頭上纏著紅布條的保鏢湊了過來。滿臉殺氣的說:“老板。把那兩人做了吧。扔到海裡誰也不知道。”

頌鐮說:“好啊。你去辦吧。”

紅布條扶一下腰間的手槍。轉身就走。被頌鐮叫住。劈臉扇了他四個大嘴巴:“笨蛋。我做事還用你教。他一個人能把我們整條船的人都殺光。還是閉著眼睛殺的。”

紅布條捂著臉辯道:“可是……”

“沒有可是。趕緊滾。”頌鐮不耐煩的揮揮手。

“老板。電話。”又一個保鏢拿著衛星電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頌鐮接過來說聲哈嘍。腰板不由之主的就挺直了。畢恭畢敬的說:“是。先生。是。我明白了。照辦。”

……

淩晨時分。陳金林早已進入了夢鄉。劉子光還在持槍警戒。馬達聲轟鳴著。舷窗外是滿天繁星。船上靜的讓人不安。劉子光輕輕打開門。過道裡黑漆漆的。沒有人影。

劉子光慢慢的推彈上膛。側著身子在狹窄的過道裡走著。柴油味充斥著船艙。到處一片黑暗。連駕駛艙都沒有亮燈。

來到駕駛艙外。劉子光有些傻眼。舵輪前空蕩蕩的沒有人影。貨船處於無人駕駛狀態。

不對。有情況。劉子光繼續搜尋。走到船尾的時候發現幾個黑影正順著纜繩往船下爬。

劉子光抬槍就打。卻罕見的沒打中目標。黑影們聽到槍聲。動作更快了。迅速消失在船舷下。然後就聽到大馬力引擎的聲音。等劉子光奔到船舷。就看見兩艘大飛尾部翻湧的白色浪花。頌鐮他們居然棄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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