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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山頂某彆墅。電視機裡正在播放剛才警局前的一幕。駒爺狼狽不堪的嘴臉。和大陸女警囂張無比的表情。以及最後對著鏡頭的那段講話。都深深刺傷了駒爺手下一幫人的自尊。駒爺的弟弟阿豪當即表示。要派人把女警給做了。
“任何人不許亂來。”駒爺端著一杯紅酒出現了。他嚴肅的看著阿豪和小弟們。用教訓的口氣說:“早上播新聞。晚上差佬就出事。這不是擺明了告訴大家。事情是我做的。阿豪。你也不小了。腦子能不能放聰明點。你這麼魯莽。我怎麼敢把生意交給你。”
阿豪已經三十多歲了。眉眼之間戾氣十足。穿一身銀色的洋裝。身材甚是雄壯。他是駒爺的親弟弟。長久以來一直生活在哥哥的陰影下。駒爺發飆。他半個字也不敢頂撞。但是等駒爺走了以後。他卻把幾個得力手下叫了過來。
“阿強。你找幾個生麵孔。把那個大陸來的差佬給做了。”
“豪哥。老大不是說不讓我們動她麼。”
“笨蛋。我又沒說殺她。在後巷把她輪了。拍成錄像放到網上。看她還敢囂張。”
“可是。老大說了……”
“駒爺老了。有些事情放不開手腳了。需要我們這些當小弟的替他做。如果這件事沒有一個說法的話。以後那些堂口的人就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們還怎麼出來混。”
“知道了。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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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蓉在記者麵前大放厥詞的事情傳到了上麵。一直在關注此案的江東省公安廳領導打來電話。對胡蓉進行了批評。告誡她在香港說話要小心。不要被彆有用心的媒體抓住小辮子雲雲。胡蓉知道這是領導對自己的關心。所以虛心接受了批評。
韓光倒是不以為然。他深知自己這位搭檔的臭脾氣。胡蓉是警察世家出身。其父胡躍進在江北警界也是個傳奇人物。從普通戶籍警到刑警隊長。再到公安局長。政法委書記。副市長。胡蓉從小是被當成男孩子養的。有些脾氣不奇怪。盛怒之下在記者麵前說了些不太含蓄的話。更是再正常不過了。
但是這裡畢竟不是江北市。說狠話是一碼事。抓人又是另外一碼事。沒有證據拉人。繼續呆在香港也沒有必要。而且在香港出差的費用很高。住宿吃飯每天花銷很大。所以他們準備打道回府了。
出於節省費用的考慮。兩位大陸刑警住在西九龍一處快捷賓館內。房費不高。每天隻要四百港幣。但軟硬件環境都不是很好。香港寸土寸金。賓館房間極小。床的尺寸也很小。打開窗戶就是鄰近的樓。樓下的巷道狹窄無比。窗外霓虹閃爍。紙醉金迷。
第二天就要離開香港了。胡蓉想去附近的商店買些小玩意帶回去送給同事們。韓光雖然不大樂意。但還是勉為其難的跟著她一起去了。
兩人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欣賞著香港繁華的街景。忽然對麵一人匆匆走來。和胡蓉擦肩而過的同時。兩隻手指伸進了她的手提包。將錢夾子提了出來。
到底是警察出身。胡蓉立刻感覺不對。一把抓住了毛賊的衣領。但賊子的動作更快。來了個金蟬脫殼。把衣服褪掉拔腿就跑。消失在附近一條漆黑的小巷內。
胡蓉緊追不舍。韓光心中一沉。也追了過去。剛衝進巷口。就看到胡蓉被人用利刃架在脖子上。靠在牆邊怒目圓睜。
韓光下意識的去拔槍。卻摸了個空。忽然他覺得背後一股風聲襲來。急忙低頭躲閃。原來是一根棒球棍帶著勁風掃過來。
遇到埋伏了。韓光暗暗叫苦。黑暗中衝十餘個身影。手中都拿著棒球棍和西瓜刀鏈子鎖。劈頭蓋麵的打過來。韓光奮力還擊。但雙拳難敵四手。在打倒好幾個人之後。後腦挨了重重一擊。整個人遍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韓大隊。”胡蓉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想衝上去救他。但是麵前兩個麵目猙獰的漢子用雪亮的砍刀抵住她的脖子。根本無法動彈。這裡是某大廈後巷。燈光黯淡。遍地垃圾。正經人絕不會踏足此處。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發現。
古惑仔們圍著韓光不停揮動著砍刀。利刃劈開皮肉的聲音不絕於耳。胡蓉淚水長流。絕望的哭喊著:“不要啊。不要。”
她麵前兩個古惑仔相視一笑。罵道:“臭三八。讓你再囂張。”其中一人伸手將胡蓉的白襯衣扯開。另一人開始褪自己的牛仔褲。
古惑仔們忙的不亦樂乎。卻沒注意到巷口頭出現了四個高大的身影。穿著風衣提著旅行包。四個煙頭在黑暗中忽明忽暗。滄桑而又神秘。
“強哥。這幫小子玩的真嗨啊。”
“阿東。井水不犯河水。明天還有事情要做。”
“可是。我好像聽到家鄉口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