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正在康複中,”警官拿起錄音筆關上說:“和我們掌握的信息差不多,梁驍在停職以後私自進行了調查,還借用了飛虎隊夥計的競賽用手槍,他在九號碼頭發現了劫匪的行蹤,並且跟蹤他們到了東方女皇號,這一點水警方麵也有證實說當晚有一艘大飛突破了封鎖線,然後,劫匪和賭船上的保安火並,大肆劫掠了賭客和賭船上的保險櫃,梁驍在關鍵時刻出現,打死劫匪,救出海員,用海事電話向水警總部報警,並且單槍匹製止了劫匪的犯罪行動,最後不幸負傷,”
劉子光和胡蓉交換一下目光,問道:“那麼,梁驍可以複職麼,”
“當然,隻要他康複就可以複職了,而且警務處長還會頒發勳章給他,等你們下次見到他,可能他已經升職了呢,”
“那麼案子破了嗎,”
“押運車劫案基本告破,被劫的黃金和鑽石在九號碼頭的下水道裡發現,賭船劫案難度比較大,沉船在海底,潛水取證的過程比較漫長,事發海域的水流變幻莫測,就算把船撈上來,怕是也發現不了什麼,”
劉子光歎氣:“可惜啊,一樁懸案,”
“好了,那就不是我們關心的了,麻煩您,看看有偏差麼,”另一個警官整理出了筆錄報告,遞給劉子光和胡蓉,麻煩兩位在上麵簽字,
劉子光拿起筆龍飛鳳舞寫下自己的名字,胡蓉也認真的寫下名字,兩位警官起身告辭:“謝謝,我們這就回去了,還要趕下午的飛機,”
劉子光客氣道:“兩位辛苦了,做個筆錄都要千裡遙遠的趕過來,早點打個電話讓我們過去不就結了,還能順便看看梁驍,”
警官笑笑:“我們也不想這樣,隻是劉先生現在不方便再去香港,”
“為什麼,”
“因為黃玉郎律師控告您毆打及恐嚇,除非他撤訴,否則您再去香港,有被拘押的風險,”
“這樣啊,我會勸黃律師撤訴的,我看他長得就像明白事理的人,”
“嗬嗬,對了,忘了告訴你們,蔡子明涉嫌洗錢已經被拘捕,程國駒也因涉嫌謀殺黃啟發而被調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調查就這樣結束了,宋劍鋒送兩位香港警官出去,胡蓉心有餘悸的說:“我還以為是……”
“你以為什麼,難道我們不是正義的一方麼,” 劉子光說,
“可是……好多漏洞啊,”胡蓉小聲說,
“天衣無縫的計劃是沒有的,我相信香港警方高層也有明白人,適當的時候做適當的事情,過分追求真相是毫無意義的,老百姓喜聞樂見的孤單英雄才是大家都需要的,”
“歪理邪說……不過聽起來還行,”
……
香港的事情結束了,劉子光心裡一塊石頭也落了地,他忽然想起陸天明還找自己有事,便匆忙趕到晨光機械廠,現在的廠子已經很有點老牌大型企業的樣子了,水泥路重新鋪過,地上一塵不染,車間廠房上懸著標語口號,紅旗迎風獵獵飄揚,廠部樓下的宣傳欄上,貼滿了上個月勞動標兵們身披大紅花的照片,
來到廠長辦公室,陸天明正和總經濟師商討著什麼,見劉子光來了便拿起桌上一份合同說:“小劉啊,這份合同你看看,”
劉子光拿起來瀏覽一番,皺起眉頭說:“條件很苛刻,現在鋼材價格節節攀升,這份合同搞不好要賠錢的,”
陸天明說:“你說的沒錯,但就是這樣苛刻的合同,也是我們業務人員求爺爺告奶奶求來的訂單,這份合同雖然價格上比較苛刻,但是好在工期長,預付款的比例較大,這樣我們回旋的空間就大多了,可以向成本要效益,”
劉子光說:“工人的工資方麵,能壓縮的空間很小,國際鐵礦石價格節節攀升,各大鋼企囤積居奇,專門賺差價,時間越往後夠拖,成本就會越高,我看不太樂觀啊,紅旗廠那邊怎麼說,能提供多少鋼材,”
陸天明說:“紅旗廠現在已經是我們的戰略合作夥伴關係,我們兩家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國際拆船業競爭愈加激烈,光憑關係拉來的廢舊鋼材,對於一家大型煉鋼企業來說,隻是杯水車薪,不過我這兩天研究報紙,發現了一個好的項目,如果能拿下,鋼材原料就有著落了,咱們的訂單也能賺到錢了,”
“什麼項目,”
“淮江三橋,”陸天明指著報紙上的照片說,
“這座橋落成以來就沒有投入過使用,前幾任市政府的遺留問題,市裡幾次研究說要拆掉重建,都沒有下文,如果我們能促成這件事,把橋上的廢鋼收購過來,原料不就有了麼,”陸天明神采奕奕的說道,
劉子光哈哈大笑:“陸總,一提到鋼材你就兩眼放光啊,不過現在市裡正在進行權力更迭,恐怕沒人關係這個事,”
“所以我找你來,你那個朋友的父親,就管這個,”
“胡蓉,”
“對,胡蓉的父親,胡副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