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光拎著包袱匆匆下樓。驅車前往江北機場。江北市每周有三班飛首都的航班。 機型是那種乘坐一百人左右的道尼爾支線客機。陳馬丁和***已經在航站樓門口等他了。***也是一襲OD色M65風衣打扮。屹立在風中如同一尊雕像。劉子光不禁笑了:“建國。撞衫啊。”陳馬丁聳聳肩說:“兩個蘭博。”
三人進入航站。在登機口附近遇到了至誠公司的工作人員。他幫著劉子光辦理了行李托運之後。三人登機。飛機起飛。向首都飛去。
一個半小時後。飛機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劉子光幫他們預定的機票是安哥拉航空公司兩天後的。所以要在首都待兩個晚上。此前***的簽證已經通過旅遊公司辦好。這兩天時間儘可以在首都逛一逛。
由於是出公差。至誠集團在東亞大酒店給劉子光訂了一個標準間。三人來到酒店。安頓好行李之後。劉子光開始打電話聯係。先找趙輝。問他是不是在首都。手機響了半天之後。一位女士接了電話。盤問了劉子光半天。才給他接到了另外一條線上。電話那邊的聲音很嘈雜。似乎響著桑巴舞的音樂聲。
“喂。夥計找我啥事。”趙輝的聲音聽起來依然是那麼的放蕩不羈。
“想內部價格調撥一些貨物。方便說話麼。”
趙輝停頓了幾秒鐘。似乎按了什麼按鈕。背景音一下子靜了下來。
“現在可以說了。保密線路。”
“我需要二百支自動步槍和配套的三個基數彈藥。最好是便宜的國產56II。”
“最終使用地是哪裡。”
“非洲一個小國家。說了你也未必知道。”
趙輝沉吟了一會:“上次的事情之後。我背了個處分。現在從公司內部調貨是暫時不可能了。這樣吧。我給你一個聯係人的名字。你去非洲找他拿貨。這個人的名字叫伊萬.李斯特羅夫斯基。”
“好的。我記一下。”
記下了聯係人名字和電話之後。劉子光問道:“我現在首都。方便出來喝兩杯麼。”
趙輝哈哈大笑:“我在裡約熱內盧。如果你願意等的話。我這就飛回去。”
“那算了。最近發改委又調油價了。我怕你的飛機栽進太平洋裡。”劉子光開著歹毒的玩笑。
“哈哈。對了。上次你介紹的幾個新人。業務水平不錯。我給他們漲工資了。不說了。這邊忙著呢。下回一起喝酒啊。掛了。”
電話裡傳出忙音。劉子光無奈的笑了笑。對陳馬丁說:“好了。武器問題解決了。你隻要負責非洲本地的貨物運輸就行。”
“是麼。太好了。非洲本地貨運問題。我可以負責。”
……
十一月初的首都。已經是一片蕭瑟。西伯利亞吹來的寒風。讓這座龐大的城市正式進入了冬季。來來往往的白領們都支起了風衣的領子。地鐵口賣唱的流浪藝人也轉移到了供熱管道的上方。道路兩邊的法國梧桐樹已經掉光了樹葉。隻有滿街的現代出租車上。才永遠保持著生機盎然的綠色。
劉子光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北清大學。剛才他和小雪通過電話。問她是不是在學校。乍一聽到叔叔的聲音。小雪激動地語無倫次。劉子光都能感受到電話那端女孩子心臟熱切的跳動。
“我在學校。今天爸爸打過電話了。說是叔叔會給我送東西。我一整天都在宿舍等電話。”
“這樣啊。那你等著啊。叔叔一會兒就到。”
劉子光拎著老溫大叔打包好的蛇皮袋。在酒店門口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北清大學而去。
正值周末。首都的道路上熙熙攘攘全是汽車。空氣中彌漫著磨損刹車片的味道和汽車尾氣。長龍一般的車流緩緩向前移動著。有時候十分鐘都不往前動一步。
劉子光不時的看表。問道:“師傅。能不能繞個快點的路。”
司機說:“您是外地來的吧。這首都四九城所有的道兒。都是實心的。上哪兒繞路去。沒辦法。車太多了。”
“不是實行單雙號限行了麼。”劉子光問。
“切。不實行那個還好。實行單雙號之後。有點條件的人家都買兩輛車了。這用車環境更惡化了。還有那些個特權車輛。風擋下擺十幾張車證的。見縫插針。有路就走。碰上國際友人來訪。一封路就是幾個小時。這路。能不堵麼。”
聽著司機師傅一路的貧嘴。終於在兩個小時後抵達了北清大學。離得老遠劉子光就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站在夜色中瑟瑟發抖。他趕緊下車迎過去。
“小雪。”
“叔叔。”小雪快步跑了過來。小臉凍得紅撲撲的。身上的抓絨衫顯得很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