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三個月的韓光終於在蘇醒了,但是眼神明顯沒有以前那樣犀利了,而是木然呆滯,反應遲鈍,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如果一醒來就恢複如常那才叫奇怪,韓光的腦部受到損傷,需要一段時間的鍛煉和學習才會逐漸恢複,能不能達到原來的水平,就要看個人努力了,
幸運的是,韓光隻是反應能力差了一點,智商並沒有下降,也還認識原來的親人和同事,剛蘇醒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做了新郎,當得知女朋友在自己昏迷期間毅然嫁給自己的事情後,鐵骨錚錚的韓光不禁淚落漣漣,
新年即將來到,在新一屆市委市政府領導下,江北市的經濟發展翻開了嶄新的一頁,頭戴絨線帽身穿羽絨服的韓光在妻子的陪伴下走上了街頭,看到數名身材窈窕的女警駕駛著電動滑板車行駛在市民廣場上,不時停車為市民排憂解難,宛如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這是新來的韓局長搞得便民工程之一,本來說要給女子騎警隊配置馬匹的,可是時間緊任務重,一時間女警們無法熟練掌控馬匹,所以就先搞了些電動滑板車應付著,聽說這些滑板車都是進口的,一台趕得上一輛桑塔納呢,”
妻子細心地給韓光講解著,但韓光臉上卻沒有絲毫笑意,他說:“我隻想知道,什麼時候能重返崗位,”
“韓光,你彆急啊,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養病,等身體好了自然就回去了,”
“我已經可以工作了,為什麼不讓我回刑警隊,非要去圖書館當什麼管理員,”韓光恨恨的一揮手說,
“那也是領導關心你,愛護你啊,”
“胡說,我雖然不能衝在第一線,當內勤總是可以的,憑什麼把我調離刑警隊,”
韓光依然咆哮,他的舉動引起了遠處一名巡邏女警的注意,驅動滑板車開過來一看,趕忙喊道:“韓大,嫂子,這麼冷的天你們怎麼出來了,”
來人正是胡蓉,雖然嘴上叫的凶,但是她也不得不服從組織安排,到女子巡警中隊當了中隊長,當年刑警隊最令犯罪分子聞風喪膽的一隊搭檔,如今一個是圖書館管理員,一個是街上的流動風景線,四目相對不禁唏噓,
新的一年,就是這樣麼,
新的一年對於劉子光來說,卻有著更大的挑戰和機遇,挑戰是如何在一堆女人中遊刃有餘,好在方霏有袁霖這個古靈精怪的妹妹纏著,李紈也成天忙於公司上市的事情,胡蓉冷若冰山,沒事絕不會主動找自己,否則他真的分身乏術了,
相對挑戰,機遇顯然更大,經過初步勘探,郎譽林告訴自己,在伍德莊園內的雄獅山上發現了礦脈,很可能是一個儲量驚人的巨型富磁鐵礦床,這麼大的礦床不可能是單一鐵礦,很可能有其他伴生礦,但是還要進一步勘探才能得出準確結論,這就需要專業的勘探設備和更大規模的勘探隊伍以及更專業的技術人員,
新年期間劉子光就在忙乎這件事情,勘探器材那可不是幾件鎬頭鶴嘴鋤和電子儀器那麼簡單的,起碼要架設幾十個勘探井,設備巨大沉重,不可能用飛機運輸,必須采用海運,
如今國際航運價格下跌嚴重,很多航運巨頭取消了造船合同,並且將手中到報廢年限的船隻當成廢鋼出售給拆船廠,以圖減少成本,增加現金,這就導致紅旗鋼鐵廠的拆船業務蒸蒸日上,廠子的效益也上了新台階,
這就顯出衛子芊的用處來了,精明乾練的她經過計算認為租船不如買船,買船不如買報廢的舊船,從紅旗鋼鐵廠碼頭上待拆的廢舊船隻中挑一艘還堪用的買下來,簡單維修保養一下,跑一趟遠洋不是問題,
當劉子光聽衛子芊說要買一艘海輪的時候,驚得眼睛都瞪圓了,但是聽說隻相當於廢鋼的價格時,又不禁讚揚起衛子芊的精打細算來,波羅的海航運指數雖然連創新低,但租一條堪用海輪的價格怎麼也要每天一萬三千美元,有這個資金真的不如買一條排水量不太高的舊船了,反正每噸的價格才二百美元,
“這樣算下來的話,即使加上雇傭船員和維修費用,也是合適的,畢竟可以重複使用多次,不想用的時候還能當廢鋼賣掉,說不定到時候廢鋼價格上漲,還會有些盈餘呢,”衛子芊這樣說道,
劉子光喜不自禁,摩拳擦掌道:“那麼買一條船需要多少錢,”
“每輕噸是兩百美元,一條報廢海船起碼萬噸,這就是兩百萬美元,折合人民幣一千三百萬左右,當然這隻是預計數字,彙率和零頭都是不能忽略的,”衛子芊侃侃而談,這邊劉子光已經驚呆了,
“一千三百萬,子芊你看我值多少錢,把我賣了算了,”
衛子芊莞爾一笑:“劉總您彆開玩笑了,保險櫃裡隨時放著價值八百萬黃金的人再哭窮就沒意思了,剩下的缺口不多,我想您一定會有辦法的,”
劉子光說:“五百萬的缺口,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公司裡還有幾百號人嗷嗷待哺呢,更彆說後續的其他費用了,維修、裝潢、雇傭船員,買保險,買燃料,彆的不說,光是重新油漆一遍,就不知道要用多少噸油漆,遠洋輪船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玩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