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紅日從東方升起。小股的旋風掠過乾燥的地麵。吹起大片煙塵。劉子光利用地形作掩護。迅速的向小村落接近。整個人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
“靠。戰術動作趕得上我們教官了。”關野嘟囔了一句。繼續觀察著敵情。忽然一輛豐田皮卡從村落中駛出。車廂上架蘇式大口徑高射機槍。黃澄澄的彈鏈吊在下麵。嚇得他一個激靈。
這可是遠程壓製武器。如果麵對的隻是拿AK的武裝分子。關野有信心用手中的SVD製造一場單方麵屠殺。但是對方的大口徑機槍卻可以完全扳回劣勢。用強大的火力把自己打成碎片。
他不由得隱隱擔心起來。
劉子光借著刺眼的陽光掩護。從東麵接近了村莊。他靠在一堵矮牆後麵。把輕機槍背在身後。拔出軍用匕首從矮牆後麵走出。悄悄靠近一個靠在牆角抽煙的武裝分子。走到他背後忽然勒住他的脖子。把刀從脖子側麵刺進去。喉管登時被割斷。人軟綿綿的躺下了。AK47掉到了地上。
把人拖到牆後麵。他又拽出了斯捷奇金自動手槍。這把槍是70年代後期生產的APS型。槍管略有延長。槍口處有螺紋可以外接快卸式消音器。他從容的擰上消音器。衝著遠處的關野做了個手勢。
關野從瞄準鏡中看到了劉子光的手勢。立刻開槍射擊。第一槍擊中了對方狙擊手的頭部。當場將其擊斃。然後又打死了處於劉子光前進路線上的幾個武裝分子。
槍聲傳來。武裝分子們頓時警覺起來。兩個機槍手丟下煙蒂剛跳上皮卡。還沒來得及掉轉機槍口就被關野準確的射擊命中。7.62毫米鋼芯彈擊中機槍手的腦袋。旋轉著從他後腦勺鑽出去。血和腦漿糊滿了土牆。
劉子光迅速靠近關押著人質的房子。這是一棟封閉式的阿富汗式建築。不用想都知道裡麵肯定有幾隻槍口在裡麵等著自己。他把手槍插回槍套。順著土牆悄無聲息的爬上了房頂。從天窗望進去。幾個穿長袍的家夥正緊張兮兮的瞄準著房門。兩個人質蹲在牆角。
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用斯捷奇金開火。手槍在這種狹窄的環境下遠比輕機槍要便利好使的多。不到兩秒鐘時間。屋裡的武裝分子甚至都沒來得及抬頭看一眼就全被打死了。每人都是頭頂中了兩發子彈爆頭而亡。
牆角的女人質嚇得尖叫起來。另一個承包商打扮的男子卻隻是抬起被血糊滿的臉看了一眼。劉子光臉上蒙著阿拉伯圍巾。身上穿著肮臟的軍用外套。根本看不出身份來。
劉子光拍了拍女人質的臉。用英語說:“收聲。”當他看清楚女人質麵龐的時候。卻愣了一下。這不是自己曾經在馬六甲海峽和新航班機上見過的華裔女子奧莉薇麼。怎麼轉眼又變成英國籍誌願醫生了。
來不及細問。他拔出匕首割斷繩索。又把那個承包商解開。這個倒黴的白人男子被打得鼻青臉腫。眼睛都被血汙糊住。他的左腿褲管裡露出一截合金假肢來。劉子光又是一愣。這家夥不是自己曾經在緬甸見過的雇傭兵麼。當時他的小腿被炸斷。已經奄奄一息。沒想到又鹹魚翻生。跑到阿富汗發揮餘熱來了。
承包商傷得很重。已經不能走路。他迷惑的看著劉子光。用微弱的聲音說:“給我一支槍。”
劉子光撿起一支AK47丟給他。問道:“你還行麼。”
“你們走。我掩護。”承包商說。
忽然外麵傳來普什圖語的問話聲。劉子光根本不答腔。直接把背上的強機槍拽過來衝著門口就是一個長點射。門外哀號連連。但是一枚手榴彈也丟了進來。黑黝黝的蘇式手雷在地上滴溜溜打著滾。劉子光的瞳孔迅速縮小。
這麼狹窄的空間內爆炸。誰也逃不了。對方是經驗豐富的士兵。肯定不會留出讓敵人撿起手雷反丟回來的時間。
媽的。大意了。劉子光心中暗罵。可就在爆炸前的一瞬間。斷腿的承包商猛撲上去。用身體壓住了手雷。轟然一聲響。血肉糊滿了牆壁。劉子光臉上身上也沾滿了碎肉。
奧莉薇剛要尖叫就被劉子光捂住了嘴。他指了指門外。奧莉薇眼珠子動了動。驚恐的眨眨眼睛表示明白。
幾個武裝分子接近了屋門。有人輕輕推開門。一張臉迅速出現了一下。看到室內一片狼藉。還以為全被炸死了。便又放心的走了進來。哪知道迎麵一刀刺來。刀刃從眉心間刺入。當先一人仰麵朝天倒下。後麵的人還未動作就被暴風驟雨般的子彈掃倒。武裝分子們紛紛後撤。又遭到關野狙擊步槍的打擊。死傷慘重。
如同劉子光所說的那樣。他們倆對付二十名武裝分子綽綽有餘。十五分鐘後。所有敵人被肅清。關野背著槍跑過來。兩人搜索了整個村子。卻失望的發現。無人機不在這裡。
“他們不是普通的部落軍閥。而是塔利班。”關野檢查了屍體之後得出結論。
“普通軍閥以求財為主。不會輕易綁架外國人。即使綁架也是以勒索為主。”關野指著縮在牆角的奧莉薇說。
“無心插柳啊。先把她送回去吧。好歹是條生命。”劉子光說。他從死人身上搜出一些煙葉。撕了張舊報紙卷著抽起來。
“會有人救她的。”趙輝指著丟在角落裡的一堆武器說。那是承包商們的SR47自動步槍。那是一種使用AK47 彈匣的美式斯通納步槍。適合深入敵占區的特種部隊使用。還有一些衛星電話和高頻電台之類的玩意。不過都已經被砸壞了。塔利班早就被美國人的精確打擊打怕了。最恨這種會暴漏目標的高科技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