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普掏出一支雪茄煙遞過去,賽義德卻不接,自顧自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雪茄說:“我隻抽古巴雪茄,”
索普聳聳肩,收回雪茄說:“賽義德先生,我很榮幸,您能在繁忙之中抽出時間來見我……”
“好了,我大老遠來不是聽你說客套話的,我時間很緊,請說重要的,”賽義德毫不客氣的打斷他說,
“當然,事情是這樣的,我需要您和您的團隊幫我攔截一艘叫‘長樂’的中國貨輪,數日之後它將途徑亞丁灣附近,具體時間和坐標我會通知您,報酬現在支付百分之二十,事成之後再支付剩下的,”
“中國貨輪,中國人的護航艦隊很厲害,價格需要上浮百分之三十,”賽義德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敲起了竹杠,
“那艘船沒有正規的船籍,不會跟隨護航艦隊一起航行,而且成功之後任由你們處置,我不喜歡臨時變動價格,如果賽義德先生沒興趣的話,我想您的索馬裡同行們會很樂意接這單生意,”
理查德.索普是在東亞鋼鐵市場上曆練出來的商場精英,最擅長討價還價,賽義德叼著墨鏡的腿兒看了他半天,還是同意了,
索普拿出一張支票遞過去,說:“我想以後咱們不會再見了,剩下的報酬,我會直接彙到您賬戶上,”
“很高興和您合作,”賽義德拿起支票,掃了一眼上麵的數字,揚長而去,
理查德.索普將雪茄擱在煙灰缸上,端起一杯馬提尼冷冷的望著海盜經紀人的背影離去,海浪滾滾,椰風陣陣,見證著這場罪惡的交易,
與此同時,一艘萬噸散裝貨船正在印度洋上乘風破浪,船首的五星紅旗獵獵飄揚,
……
中國,首都某豪華酒店內,衣冠楚楚的男女們彙聚一堂,男賓都穿著考究的禮服,女賓更是花枝招展,儀態萬方,能參加這個聚會的賓客不是商界精英,就是政界高層,更有幾個影視圈頗有點名氣的女星穿梭其中,笑語盈盈點綴著會場,
這場晚宴是專門為劉子光而開的,胡清淞在首都頗有人脈,也經常舉辦此類聚會,各行各業的成功人士聚在一起,總能獲得一些意想不到的內幕消息,結識一些用得上的朋友,
大廳一隅,在胡清淞的安排下,劉子光和國內某特大型鋼企的領導進行了初步接觸,兩下相談甚歡,十分鐘後企業家離去,趙輝湊過來問道:“對方有沒有興趣,”
“放著現成的高品位澳礦不去買,難道冒風險去開發八字還沒一撇的非洲鐵礦麼,你太高看這些企業家了,反正花出去的又不是他們自己的錢,做生不如作熟了,”劉子光冷冷的說,
“真他媽鼠目寸光,不過也在意料之內,”趙輝輕聲說,並不顯得很意外,
胡清淞也端著兩個酒杯過來說:“情況似乎不太理想,幾個投行的朋友都說風險太大,鐵礦也不如有色金屬那麼值錢,所以……”
“做風險投資的人都嫌風險大,看來這筆買賣還真是不招人待見啊,”趙輝道,
胡清淞將一杯紅酒遞給劉子光說“關鍵是我們手上資料太少,如果有詳細的勘探報告,當地情況分析,風險評估報告的話,我想還是會有很多人感興趣的,”
忽然劉子光的目光定格在舞池內一個女人的臉上,那不是李紈麼,一襲珠光寶氣的晚禮服,顯得豔光四射,風華絕代,高挑的身材,雍容華貴的氣度,讓周圍男人們趨之若鶩,一個半禿頂的男人似乎拔得了頭籌,成功邀請李紈共舞一曲,
劉子光說聲少陪,徑直走了過去,趙輝見狀心領神會,走到樂師身旁低語了兩聲,正當劉子光走到李紈身邊的時候,音樂很適時的提前結束了,
“怎麼停了,”正在翩翩起舞的紳士名媛們頓時停下了舞步,李紈發現了劉子光,神情一僵,但是看到劉子光身上依然穿著自己買的阿瑪尼西裝的時候,目光還是變得溫柔起來,
“謝謝,幫我拿一下,”劉子光將酒杯遞給那個穿著白色禮服上衣的半禿頂男人,向李紈伸出了手:“可以麼,”
音樂很恰到時機的又響了起來,李紈欣然和劉子光共舞起來,禿頂男人憤憤不平的端著酒杯回到座位上,
“你壞了我的大事,”李紈臉上帶著微笑,咬牙切齒的對劉子光說,
“怎麼,”劉子光眉毛一挑,故作不懂,
“你知道那是誰麼,證監會的王主任,這回可把他得罪慘了,”
“他又不認識我,談何得罪,”
“怎麼不認識你,上次就是你放了他的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