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搜查到王毅夫家裡的時候,警察卻在他床頭櫃裡發現了一小瓶迷幻藥,這下王毅夫傻眼了,他意識到自己落進了一個巨大的陷阱裡,
警察們意味深長的彼此看了一眼,說了幾句安撫的話就走了,那瓶藥丸依然給他留下了,不管怎麼說,王毅夫也是司局級的紅頂商人,和部裡人也很熟,犯不上和他較真,
王毅夫還是找到京城某家著名的保全公司,聘請了四個膀大腰圓的保鏢,日夜守衛著自己,就連晚上睡覺走廊裡都站一個保鏢,
當天晚上,王毅夫再次被噩夢驚醒,睜眼一看,依然是躺在鐵軌上,這回他什麼也沒穿,赤身露體四仰八叉手腳都被鐵鏈鎖住,扭頭一看,依然是破洞的鐵絲網和月光下慘白的路牌,上麵三個陰森森的大字:黃泉路,
王毅夫一歪頭暈了過去,他脆弱的神經已經經不起這種折磨了,
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醫院的病房裡了,醫生告訴他,有人發現他不穿衣服在門頭溝附近的馬路上溜達,是夜間巡邏的民警把他送到醫院來的,
王毅夫崩潰了,出院之後他找到了那位公安部的朋友,向他求助,
這位朋友是副部長助理,實權派人士,看問題的角度也和普通警察不一樣,他一針見血的問道:“老王,最近有沒有惹上什麼不該惹的人,”
“沒有,你知道,我作風上一向很檢點,”王毅夫這樣回答,
副部長助理微笑著搖搖頭說:“我並沒有提到作風問題啊,隻是想知道,你得罪什麼人了,”
“沒有……對了,難道是她,一個下麵省市的開發商,姓李,她的公司不符合上市要求,最近一直在糾纏我,”
“叫什麼名字,身份證號碼有沒有,”
“有的,讓我找找啊,”
王毅夫隨身攜帶的電腦裡就有各種資料,他毫不費力的查到了李紈的身份證號碼報給了副部長助理,
副部長助理將號碼輸入自己的電腦,上公安內網查了一下,看了幾秒鐘後關閉了頁麵,乾咳一聲說:“老王,這事我看就算了,你惹不起……”
“真的是她,”王毅夫忽地站起,怒道:“你一定要幫我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讓她受到懲罰,”
“老王,算了,你能坐在這裡和我說話已經很值得慶幸了,人家沒把你大卸八塊丟永定河裡就是你的造化了,什麼話不要說得太直白,沒意思,你懂的,”副部長助理慢悠悠的說,
“難道沒有法律了麼,沒有正義了麼,”王毅夫咬牙切齒道,腦海中浮現出李紈的笑臉來,往日這張麵孔是那麼的柔和醇美,現在竟如同魔鬼般猙獰,
“老王,不是我說你,你沒把人家逼到一定程度,誰犯得上這樣對付你,誰沒有三親六故,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再說了,人家寡婦帶個孩子真不容易,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看你就彆難為人家了,再說了,你又沒掉塊肉,算了算了,”副部長助理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按到了座位上,
王毅夫盛怒的腦子慢慢冷靜下來,他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副部長助理話裡的意思,如果那些人願意的話,彆說殺了自己,就是栽贓個跳進黃河洗不清的罪名給自己,讓自己一輩子身陷囹圄都是小菜一碟,而且很明顯,這些人連副部長助理都不願意輕易得罪,他們的身份可想而知了,想到這裡他不禁毛骨悚然起來,抽了半天悶煙抬頭說:“好的,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
當天下午,江東至誠集團的IPO申請得到通過,消息傳來,團隊一片歡騰,同事們興奮地擁抱在一起,眼含熱淚拍打著對方的後背,激動之情難以言表,
“李總,通過了,終於成功了,”尹誌堅快步奔向李紈,想和她熱烈擁抱一下,李紈卻淡淡的笑笑說:“我很累,尹總你帶著他們去慶祝吧,我想休息一下,”
幾年來一直牽腸掛肚的大事終於告一段落,李紈心中的石頭落了地,反而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大功告成,她給團隊放了一周的帶薪假期,自己也拖著拉杆箱來到酒店樓下,上了一輛保姆車,
“媽媽,”小誠撲進李紈的懷抱,母親也慈愛的撫摸著她的頭發說:“紈紈,你瘦了,”
“紈紈,以後有什麼事情及早告訴爸爸,爸爸雖然退休了,但是還能幫上忙,這回要不是小劉,哼哼,”駕駛座上的李天雄扭頭看著女兒囑咐道,
“劉子光,他在哪裡,”李紈問道,
“小夥子出差去了,有任務,哈哈,有我年輕時候的影子,”李天雄拍拍方向盤,一踩油門載著一家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