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大學讀書的時候,穆連恒和陳玄武是同班同學,那時候玄武集團已經是省內數的著的民營企業了,陳玄武整天開著一輛寶馬3係轎車在校園裡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車上的美女每星期一換,惹得無數人眼紅,穆連恒也是其中之一,
穆連恒學習優異,頭腦聰明,是他們縣裡的高考狀元,但是家中一貧如洗,學費都是爹娘東拚西湊來的,他是學校有名的土包子,吝嗇鬼,整天破衣爛衫,穿著拖鞋上學,倒不是因為不尊敬老師,而是實在窮的買不起鞋,
而陳玄武則是利用保送名額上的大學,家境顯赫,出手闊綽,揮金如土,在校外買了高檔豪宅,出入有豪車,身邊美女不斷,惹了麻煩還有保鏢幫他善後,按理說這兩人應該是永不相交的平行線,但是一件偶然的事情卻使穆連恒義無反顧的成為陳玄武的小弟,
那是一個冬天的下午,天色陰沉,寒風凜冽,穆連恒的父親從鄉下老家來看兒子,大老遠的背了一口袋花生和紅棗想給兒子嘗嘗鮮,哪知道在街上被城管當成無證小販給打了,東西沒收還罰了五十塊錢,當穆連恒聞訊趕到的時候,年邁的父親正無助的蹲在馬路邊哭泣,
穆連恒把父親帶回學校,在食堂打了飯給他吃,又在宿舍裡打了地鋪想對付一宿,因為學校招待所一夜要五十塊錢,實在是太貴了,他們住不起,
可是同宿舍的另外幾個人一致反對,說父親身上有跳蚤,有味道,堅決不許他留宿,父親不想讓兒子為難,佝僂著身子遠去了,望著父親的背影,穆連恒終於爆發了,他動手打了同學,但卻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導致體質太差而被同寢室的人狠揍了一頓,就在這時,穆連恒生命中的貴人陳玄武出現了,
如同傳說中那樣,花花大少陳玄武走到哪裡都帶著保鏢,他平時不住宿舍,但並不代表他不會到宿舍裡轉悠,當他看到滿屋子人欺負穆連恒的時候,立刻抓起一把椅子加入了戰團,不是幫那些人,而是幫穆連恒,
陳玄武個子很高,肌肉發達,是大學跆拳道會社的常客,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很能打,那些同學忌憚的不是他的拳頭,而是他的勢力和他背後那個一看就像黑社會分子的保鏢,
打完之後,陳玄武很瀟灑的甩出一疊鈔票,紅色的百元大鈔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從他手中拋出,躺在地上眼睛被血糊住的穆連恒都看傻了,這一幕很久以後他都會經常提起,說從那一刻起,他就徹底被陳總折服了,
故事並未結束,陳玄武問清楚打架的原委之後,馬上派保鏢把穆連恒的父親追了回來,幫老人家在招待所開了個房間,據父親說,一輩子都沒住過那麼高級的房子,有廁所,有暖氣,還能洗熱水澡,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穆連恒哭了,
父親臨走的時候,穆連恒讓保鏢塞了五百塊錢給他,父親千恩萬謝,最終還是沒要,隻是囑咐兒子,要好好報答人家,
陳玄武仗義出手,並不是因為他正義感過剩,而是因為要找穆連恒幫忙,當時他正在追求係裡一位才貌雙全的女同學,但是苦於此女太過清高,視金錢如糞土,所以一直沒有得手,這回是想請穆連恒出手幫他寫一份情書,
穆連恒雖然窮,但是才氣是全係公認的,於是他花了一晚上時間,幫陳玄武寫了一份三百字的情書,
情書這種東西,重質不重量,穆連恒筆下的三百字,字字珠璣,刻骨銘心,順利打動了那位女同學,陳玄武迅速上手,把女同學的肚子搞大了之後棄之如草芥,脆弱的女同學不堪失戀之苦,投湖自殺,一屍兩命,是當年江南大學轟動一時的新聞,當然,在陳家的關照下,陳玄武的學業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沒有人知道,這個跳湖自殺的女同學其實是穆連恒一直暗戀的夢中情人,那份情書,是穆連恒早就寫好但一直沒有勇氣送出的,
情書事件之後,穆連恒就成了陳玄武的禦用文人,他很聰明,學什麼東西都很快,在陳玄武的熏陶下迅速脫去了農村人的土氣,學會了唱歌、跳舞、使用電腦,大學畢業後,他順理成章的成為玄武集團的一份子,太子爺陳玄武的私人助理,月薪三萬,有房有車,還娶了個漂亮的城裡姑娘,
玄武集團成立於九十年代中期,創始人陳汝寧用自己兒子的名字為公司命名,可見其望子成龍的期盼,玄武集團發展的極為迅猛,尤其是在幾年前介入房地產市場後,更加一發而不可收拾,資本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牽扯的層麵也越來越廣,再加上陳汝寧的嶽父,也就是陳玄武的外祖父,是省裡手握重權的高官,所以集團的發展一帆風順,幾乎沒遇到過什麼阻力,
玄武集團發展到今天,已經不是簡單的家族企業,而是涉及到各行各業的大型上市公司,就算身為總裁的陳汝寧也不能任人唯親,為了給兒子接班打基礎,他特地把江北項目交給了陳玄武,實際上這個項目早已和各方麵打過招呼了,絕對不會出什麼岔子,陳玄武擔任項目負責人,就相當於升級刷副本而已,
穆連恒精通法律、企業管理、商務運營,更深諳厚黑學和官場哲學,他就相當於陳玄武的諸葛亮,而保鏢魏剛,則是許褚那種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