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武也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鬆了鬆領帶對穆連恒說:“好懸啊,不過能親眼目睹一場貨真價實的警匪片也算不賴,”
話剛說完,一陣沉悶有力的馬達聲由遠及近,從隔離墩那邊的反向車道上駛來一輛黑色公路賽摩托車,車手也是一身黑色的賽車服,頭戴黑色頭盔,看起來就像是外星戰士一般,他後座上還坐著一個同樣打扮的人,身上背著長筒狀帆布旅行袋,摩托車疾馳而來,距離現場數十米處停下,賽車手單手抄起掛在胸前的MP2000衝鋒槍一陣橫掃,
最先遭殃的是那兩個剛趕到的摩托警,摩托車在地麵上擦出一串火花,撞在了隔離墩上,戴頭盔穿反光背心和長筒靴的警察一路翻滾,最後四仰八叉躺在路麵上不動了,腰間的手槍根本沒有時間拔出來,
現場的便衣CID們立刻伏下身子,下一秒鐘瓢潑般的子彈就撒過來了,在單薄的汽車鐵皮上鑽出密密麻麻的洞眼,幸虧隻是衝鋒槍發射的九毫米手槍子彈,穿透力不足,如果換了自動步槍的話,恐怕現場早就血流成河了,
爆豆般的槍聲刺激著每個人的耳膜,匪徒們無比猖狂,仗著有四排供彈五十發裝的超大彈匣,根本無視在場的警察們,大模大樣的走在馬路中央,儘情潑灑著子彈,先前被警方壓製住的同夥們也現身了,他們從車裡拿出成捆的繩子從橋上拋了下去,躲在掩蔽物後麵的梁驍發現了他們的這一舉動,頓時驚呼道:“不好,他們要逃,”
一輛衝鋒車鳴著警笛從大嶼山方向駛來,悍匪發現了警車,麻利的摘下肩膀上的帆布筒,從裡麵取出軍綠色的美製M72火箭筒,拉開之後瞄準發射,火箭彈正中衝鋒車,大嶼山趕來的同事們一槍未發,全軍覆滅,
嗆人的硝煙和橡膠輪胎燃燒的味道撲麵而來,黑色的煙拄在青馬大橋上高高升起,一度占據優勢的警察們被優勢火力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數名無辜市民被流彈擊中,兩個警察也受了槍傷,失去了戰鬥力,
梁驍拿著對講機心急火燎的呼叫著支援,這次行動是他和他的小組單獨負責完成的,沒有其他單位的協同配合,十分鐘前青衣發生一起交通肇事案,大批巡邏警力被吸引過去處理,五分鐘前又陸續發生交通意外,東來西去的路都被堵死,除了空中警力,其他單位的支援很難抵達這裡了,
時間意味著生命,等總部派直升機和飛虎隊過來,恐怕隻有幫著收屍的份兒啊,遇上這幫持有重武器的劫匪,隻有手槍的警察隻有被動挨打,毫無還手的能力,
就在梁驍一籌莫展之際,一個冷靜的聲音在遠處響起:“阿驍,槍,”
緊接著梁驍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麵孔,他頓時心中大喜,從受傷的夥計手中拿過一把GLOCK19手槍,順著地麵丟了過去,
手槍飛速滑到出租車旁邊,一隻有力的手握住了槍柄,已經注意觀察了許久的劉子光毅然出手,他趴在地上,目光緊盯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匪徒腳步,果斷擊發,一顆子彈擊中了匪徒的腳踝,立刻將其放倒,劉子光沒有絲毫遲疑,繼續連發三槍,彈彈咬肉,那個倒黴的匪徒頭部軀乾腰部分彆中彈,當場死亡,
其餘的匪徒大驚失色,火力頓時有了小小的間歇,劉子光跳上麵前一輛汽車的引擎蓋,單腿跪在上麵,雙手握槍果斷射擊,第一輪三發子彈命中了手持衝鋒槍的歹徒的頭部和胸部,為了確保敵人失去反抗能力,實戰射擊通常會要求射手連發兩槍,但一些精銳的特工和特種軍人往往會連發三槍,射擊敵人的頭部、心臟和脖子,即便對方穿了防彈衣的話也難以保全性命,
衝鋒槍手的軀體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眉心位置一個彈眼,脖子上一個,心臟部位的衣服被燒焦了,一顆變形的彈頭嵌在上麵,顯然子彈被防彈衣擋在外麵了,但是防彈衣隻能擋住一顆子彈,他還是死去了,躺在青馬大橋的瀝青路麵上,兩眼圓睜著望著藍藍的天空,依然保持著臨死前的驚訝神情,
劉子光的悍然登場,立刻將所有的火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但是對方在驚慌失措之下,準頭大降,子彈噗噗的敲在汽車殼子上,打得玻璃粉碎輪胎爆裂,但劉子光卻毫發無傷,
他依然穩穩的蹲在引擎蓋上,確保著自己的視野開闊,射界清晰,雙手牢牢的握住手槍,臉上的表情平靜無比,好像在家裡電腦上玩射擊遊戲一般沉著無比的扣動著扳機,
隻見GLOCK19的套筒飛速往複著,一枚枚黃橙橙的彈殼帶著滾燙的溫度從拋殼口跳出來,落到地上彈了又彈,精確無比的射擊頓時壓製住了劫匪,他們藏在掩蔽物後麵,頭也不露,手舉著槍往這邊胡亂射擊,以圖掩護同夥撤退,
“子彈,”劉子光一個翻滾從車上跳下來,衝梁驍喊了一聲,頓時兩個彈夾拋了過來,劉子光接在手中繼續前行,他盯準一個歹徒藏身的位置,連發兩槍穿透汽車單薄的鐵皮將其放倒,等繞過去的時候,發現這名匪徒已經奄奄一息,劉子光舉槍瞄了他一秒鐘,還是沒有開槍,隻是將其手中的霰彈槍踢到了一旁,
還剩下兩名劫匪,失去了重火力支援的他們隻得丟下受傷的同伴倉皇撤退,一人嫻熟的攀上繩索,朝大橋下麵速降而去,劉子光奔到護欄旁,垂手一槍將把他送進了大海,
隻剩下一個匪徒了,這是一個貨車司機打扮的家夥,臉上戴著豬八戒的麵具,身穿花襯衫和牛仔褲,不知道從哪輛私家車裡揪出一個嚇傻的女人來,用槍頂住了她的腦袋,女人已經嚇得不敢動彈了,目光呆滯,手腳發抖,
劉子光發難之後,警察們也展開了反擊,此時已經將匪徒團團圍住,梁驍見他綁架了人質,趕緊示意手下停止動作,用儘量平靜的語氣說:“不用衝動,一切有的商量,”
此時匪徒已經陷入瘋狂絕望的境地,他聲嘶力竭的喊道:“彆過來,再上前半步我就”
“砰”的一聲,槍響人倒,最後的劫匪頸部中彈,神經中樞和頸椎同時被截斷,當場死亡,人質安然無恙,隻是歇斯底裡的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