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一揮拳頭:“嘢。我就知道是做的。太棒了。這口惡氣終於出了。”
經過一番解釋劉子光才知道。事發之後這幫省委大院子弟的家長立刻各顯神通。向有關部門施加影響。省廳這次辦事效率也奇高無比。迅速聯係了新疆自治區公安廳。讓他們派專人來將這批人犯押回原籍嚴加處理。並且開展了專項治理行動。嚴厲打擊省城街頭的扒竊、乞討行為。
但受了驚嚇的大院子弟們並不滿意。他們覺得是阿布拉餐廳收容了這些蟊賊惡棍。理應受到嚴懲。但是不管是工商稅務還是公安部門。在這個時候卻打起了太極拳。誰也不願意去招惹阿布拉。於是氣不過的小白就動用了自己的私人關係。找到了相熟的道上朋友呂浩。請他出麵把阿布拉砸了。
呂浩在省城娛樂行業頗有點名氣。他以前是職業武師。專門在影視劇裡為明星當替身演員。出了名的敢玩命。十層樓都敢往下跳。飛車爆炸等戲碼更是小菜一碟。後來因為演出事故受了傷。從此隱退在省城當起了看場子的黑打手。幾次道上火拚讓他名聲鵲起。人送外號拚命三郎。
可就是這樣一條漢子。當聽說要對付的目標是阿布拉餐廳後都直搖頭。說給再多錢都不乾。因為這幫人實在惹不起。少數民族民風彪悍。打架真的是拿命上的。而且人家有政策保護。乾起來吃虧啊。
小白很鬱悶。長這麼大沒受過氣的他終於嘗到了被人欺負了還沒法報複的滋味。黑道白道都擺不平。這口氣難道就這麼忍下了。這不符合小白的行事風格。於是他找到身為團委書記的韓玨。希望他能出麵主持公道。但這次玨哥哥依然讓他失望了。已經走上領導崗位的韓玨當然不希望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壞了自己的前程。於是便說了些冠冕堂皇的話將小白打發了回去。
正當小白忿忿不平之際。忽然傳來一個消息。阿布拉餐廳被人砸的稀巴爛。看場子的全被放倒。老板阿布都熱也被打傷。當時小白就震驚了。然後立刻滿世界打聽這件事是誰做的。一定要認識這位豪傑。
自然是毫無結果。對於此事。黑白兩道都保持了緘默。於是小白更加敬仰這個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的神秘人。放話說誰能幫他找到這個人。請他吃喝玩樂一個月。
於是袁霖就跳了出來。得意洋洋的告訴他。派人砸了阿布拉餐廳的正是自己的姐夫劉子光。小白半信半疑。儘管上次的事情已經證實袁霖的話水分不多。但這次出動的畢竟是百十號人手。如果不是在省城很罩得住的話。肯定不會如此風平浪靜。
袁霖說這好辦啊。我把他叫來一問不就結了。所以才有了剛才這一幕。
聽到劉子光親口“默認”此事。小白頓時激動起來。他今年還不到二十歲。正是盲目崇拜偶像的年齡。忽然遇到心目中的大英雄。豈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用力的點點頭說:“我懂。什麼也不說了。以後你就是我大哥。”
忽然呂浩驚呼道:“我見過你。在皮爺的辦公室裡。”
劉子光掃了一眼這個年輕人。確實有些印象。便問道:“你是小皮的人。”
“上次皮爺那邊缺人。我去頂了幾天。當時都是統一著裝。黑西裝黑墨鏡。大哥你可能沒記住我。”呂浩激動地說。
劉子光點點頭道:“唔。都是自己人。你坐吧。”
小白和呂浩都興奮地不得了。要知道皮天堂可是省城道上重量級的人物。尤其是這兩年來發展極為迅猛。手底下上千萬資金。幾百號人馬。呂浩這種級彆的江湖人物。隻能跟著當個保鏢啥的。
劉子光對他們的反應並不為奇。轉頭問袁霖:“你準備告訴我什麼來著。”
心理得到極大滿足的袁霖這才不賣關子了。神秘兮兮的說道:“其實吧。玨哥是我奶奶給我姐安排的相親對象。”
“嗯。還有麼。”劉子光若無其事的問道。
袁霖氣的直跺腳:“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啊。一點也不著急。早知道不告訴你了。”
劉子光說:“為什麼要著急。很明顯。韓玨對你姐姐沒有那種意思。就算有。也得你姐姐同意啊。”
袁霖氣鼓鼓的說:“你怎麼知道沒有。我姐五歲的時候。玨哥哥就很喜歡她。當時兩家人還訂了娃娃親呢。你要是不在乎的話。當心被人挖了牆角。”
劉子光奇道:“你姐姐五歲的時候。你幾歲啊。知道的這麼清楚。”
袁霖一時語塞。很快又反駁道:“姥姥和大姑在書房裡商議事。我不小心聽到的。當時玨哥哥剛從首都進修回來。分配在組織部工作。姥姥覺得我們兩家門當戶對的。就是姐姐的學曆差點。所以大姑才會安排我姐在醫科大上碩士班。要不然你以為啊。”
劉子光慍怒起來。袁家的人還是在想方設法阻撓自己和方霏的發展。他沉聲道:“所以韓玨才會經常和你們在一起了。”
“大哥。其實是這樣的。”小白在一旁插嘴道:“以我對玨哥的了解。你真的要防範於未然啊。玨哥是個很理性的人。平時也非常注意影響。從來不穿昂貴的名牌服裝。不戴名表。不抽煙不喝酒。步行上班。私事出門的話也隻是開家裡的朗逸。但是那天他卻毫不猶豫的買了輛牧馬人。我看不是為了霖姐。而是為了霏姐。”
“對對對。肯定是這樣。你的出現讓他感覺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戰。玨哥哥太優秀了。他不會容許有人超過他。姐夫。這下你慘了。攤上這麼一個強勁的對手。”袁霖沒心沒肺的在一旁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明白了。”劉子光起身就走。
袁霖趕緊攔他:“姐夫。你不會現在就去找他吧。那可是省委。會出事的。”
“我回江北而已。你真以為我像你們一樣閒。大人有大人的正事。”劉子光沒好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