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伍德莊園裡的文度族部落已經半開化了,酋長大人甚至還能說一些簡單的葡萄牙語,曆經數百年的殖民統治,部民們當然曉得歐洲槍炮的厲害,所以當劉子光提出任何條件的時候,他們都會不假思索的答應,其實劉子光也沒有什麼過分的要求,無非是請他們保護自己的莊園領地,
“我向您起誓,尊敬的先生,莊園的安全就和我們的生命一樣重要,我們部落上下一定會誓死保衛領地的每一寸土地,“酋長拍著胸脯向劉子光許下了誓言,戰士們也紛紛嗷嗷叫著展示著自己的驍勇善戰,
劉子光滿意的點點頭,大手一揮,親自向郎彪頒發了一支品相看起來還不錯的衝鋒槍,郎彪學著歐洲軍人的架勢向劉子光敬了個禮,然後高舉起衝鋒槍哇哇大叫起來,聲音穿透夜幕,穿過叢林,飄蕩在伍德莊園上空,
“我算是明白了,老板是地主,他們是佃戶,老板把佃戶武裝起來想對付官府呢,”褚向東點了一支煙笑道,
“我看倒是像俺們那邊的生產建設兵團,老板這叫藏兵於民,這一招狠著呢,”張佰強陰冷的臉上居然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老大,你說咱們到底跟不跟他乾,”烏鴉突然問道,
“乾,老板是個做大事的人,跟他他吃不了虧,”張佰強把煙蒂踩滅,狠狠地說,
……
處置完莊園的事務之後,劉子光帶著東方恪和亞曆山大乘上了海輪,起錨遠航,此次的目的地是北麵不遠處的貝寧共和國,一天一夜航行之後,輪船抵達貝寧外海,大家棄船而走,乘坐快艇登陸,
等他們走後半小時,底艙的門才被打開,灰頭土臉的海員們陸續爬出來,膽戰心驚的檢查了船隻,發現除了貨物全都不見了之外,船隻完好無損,他們這才鬆了一口氣,一個個喜極而泣,抱頭痛哭,
在貝寧登陸之後,劉子光先找到了老朋友馬利根,請他幫忙在大家的護照上蓋了貝寧的入境戳,然後購買飛往突尼斯的機票,然後從突尼斯轉機飛往倫敦,
……
倫敦寒冷的春天讓博比殿頗感不舒適,他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後,從花呢西裝的口袋裡掏出手絹擦了擦鼻子,他的英國秘書,一個三十多歲的鷹鉤鼻男子彬彬有禮的說了句祝你健康,博比冷冷的說聲謝謝,其實他很討厭這個索普安排在自己身邊的家夥,但看在每月五萬英鎊的麵子上,卻又不得不接受這項安排,
小阿瑟氣喘籲籲的跑過來,遞上一份泰晤士報,作為一個紳士,出門的時候必不可少的東西就是雨傘和一份泰晤士報,博比殿下自然也不能免俗,
一輛擦得鋥亮的勞斯萊斯轎車緩緩駛過來,停在酒店門口,司機下車打開了後車門,殿下疾步上前鑽了進去,秘書和傭人也隨即坐進汽車,勞斯萊斯向著倫敦西區的皇家莎士比亞劇院駛去,
博比殿下是去看演出,雖然身為流亡王子,但王室生活格調和水準一點都沒有下降,索普每月支付的五萬英鎊生活費每每在月初就被他花的一乾二淨,以至於不得不透支下一個月的支出,這讓索普先生很不高興,但是博比殿下同樣也很不高興,因為他認為那份合約對自己很不公平,
合同約定,西薩達摩亞境內的一切自然資源和礦藏的開發權都歸索普先生的礦產公司所有,礦產所產生的經濟利益,公司和博比殿下的政府六四開,公司占大頭,殿下和他的人民隻能拿小頭,
博比在英國大學留過學,不是那種不學無術的非洲軍閥,所以他很快明白過來自己究竟吃了多大的虧,索普這個狡猾的家夥,隻用了區區每月五萬英鎊就把自己給騙的團團轉,這讓他既憤怒又羞愧,
“殿下,最新得到的消息,福克納上校的軍隊已經攻占了聖胡安郊外的機場,庫巴他無路可逃了,用不了多久殿下就能回國執政了,”鷹鉤鼻秘書說道,實際上他相當於索普派來的聯絡人,專門向殿下通報前方戰局,
“我的皇家第二旅挺進到哪裡了,”博比傲然問道,
“對不起殿下,忘了告訴你,您的第二旅在前天政府軍的轟炸中傷亡慘重,已經失去了聯係,”秘書麵無表情的說著,隔了一秒鐘,又補充了一句:“我很遺憾,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