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叫強。要是換了以前。恐怕你早就被他滿身四溢的王霸之氣震懾的納頭便拜了。”劉子光頓了頓才說:“他就是巴基斯坦前總統。陸軍總參謀長。上將。穆沙拉夫閣下。”
烏鴉吐出舌頭做出震驚的表情:“倫敦還真是藏龍臥虎呢。隨便就能遇到個總統國王什麼的。”
“那當然。咱們要拜訪的不也是位國王麼。”隨著他的話音剛落。電梯抵達了博比殿下所居住的樓層。他們預定的房間正好在博比的隔壁。巴謬尼酒店是一棟五層高的哥特式建築。窗戶距離很近。可以輕易的爬到隔壁房間裡去。
兩人進屋後迅速查看一番。窗外正對著的是一片綠茵茵的草地。倫敦的春天潮濕陰冷。戶外並不那麼令人感覺舒適。所以外麵除了一個操控割草機的工人之外。空蕩蕩的沒有任何遊人。
劉子光迅速換上一件類似酒店水電工作服的藍色連體帆布衣服。又在腰間綁了一條安全帶。堂而皇之的爬出了窗戶。沿著窗台走了幾步。輕而易舉的撥開了博比殿下所住房間的窗戶。解開安全帶溜了進去。然後小心翼翼的關上了窗戶
博比的房間很大。是個豪華套間。各種生活設施一應俱全。甚至包括電腦和傳真機。劉子光戴上塑膠手套。用彆針投開了書桌抽屜。開始翻閱文件。同時打開了電腦。從懷裡摸出一枚大容量的優盤。插-入了USB接口。在複製文件的同時。用數碼相機一張張的將紙質文件拍攝下來……
演出結束之後。博比打發托馬斯去邀請一位名叫芭芭拉的年輕舞蹈演員共進晚餐。托馬斯打心眼裡鄙視這位衣冠楚楚的非洲王儲。但是卻不得不捏著鼻子照辦。五分鐘後他輕鬆地回來了。對包廂裡的博比說:“殿下。很不巧。芭芭拉小姐已經有約會了。”
“你沒有告訴她。我的身份麼。”博比有些生氣了。事事不順。現在就連請一個舞蹈演員吃頓晚飯共度良宵都那麼難。
“說了。但是很遺憾。巴巴拉小姐已經約了人。聽說是一位來自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的王子。”托馬斯才不管博比如何生氣。事實上他很樂意看到這個花花公子吃癟的表情。
小阿瑟一會看看博比殿下。一會看看幸災樂禍的托馬斯。黑亮的眼睛忽閃著。乖巧的縮到了一旁不敢說話。因為他知道。殿下生氣的時候總要拿自己當出氣筒。
博比怒氣衝衝的走出了劇院。鑽進了那輛酒店提供的勞斯萊斯轎車。衝司機說:“開車。”
“對不起閣下。托馬斯先生還沒有來。”司機甕聲甕氣的說。雖然博比殿下平時打賞小費的時候向來闊綽。但是司機依然能分辨出誰才是真正的老板。
“殿下。您的風衣。”隨後而來的托馬斯打開車門。將博比的風衣遞了進來。輕描淡寫的說:“我還有事。明天恐怕不能陪您了。”
“你忙你的去吧。我一個人呆著很好。”博比沒好氣的說道。小阿瑟大氣也不敢出的隨著兩個保鏢上了汽車。托馬斯把車門關上。勞斯萊斯迎著蒙蒙細雨上路了。
忽然博比透過車窗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他垂涎已久的芭芭拉。此時漂亮的舞蹈演員正坐在一輛最新款的邁巴赫轎車裡。不用問這一定是阿拉伯王子的座駕。這些石油國家的酋長們揮金如土。可不是窮酸的流亡非洲王儲能比擬的。
深受刺激的博比殿下暗暗捏緊了拳頭。狠狠瞪了一眼小阿瑟。小阿瑟立刻嚇得瑟瑟發抖。蜷縮在座位上。
但博比不會立刻打他。因為兩個白人保鏢還在車上。博比可不想因為毆打仆人上了泰晤士報。而且英國是個法治社會。搞不好自己還會因此坐牢。所以他總是在飯店的房間裡痛打小阿瑟。以此舒緩自己的壓力和憤怒。
房間內。劉子光已經將所有文件拍攝完畢。電腦裡的文檔也簡單了一下。但是依然沒有找到最為關鍵的一份文件。也就是博比殿下和幕後主使人簽訂的合同。看來博比也是個謹慎之人。明白這種絕密文件不能到處亂放。但是合同會放在哪裡。可靠的朋友家裡或者銀行保險專櫃。這兩個可能性都很低。左思右想。劉子光終於想到了房間內酒店提供的保險櫃。
他很快就在一幅油畫後麵發現了保險櫃。但是此時博比殿下的轎車已經停在了酒店門口。門童上前拉開了車門。人高馬大的保鏢先鑽出來。然後是一臉不快的王儲和戰戰兢兢的小阿瑟。
“燕子歸巢。麻利點。“酒店大堂裡坐著看報紙喝咖啡的一位客人低頭對著自己的領口輕輕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