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了,我有個電話進來,待會打給你,”劉子光將另一個電話接了進來,是陸海打的,
“老板,飯店來了幾個人,都帶著家夥,可能是衝著咱們來的,”陸海壓低聲音道,
“一共幾個人,什麼特征,”
“目前有四個人,不好,他們衝著我過來了,”
電話沒掛,就聽到那邊傳來激烈的打鬥聲,三分鐘後,電話似乎被另一個人撿了起來,甕聲甕氣的倫敦東區口音傳來:“聽著,小子們,你們的朋友在我手裡,想要他活命的話,你們立刻過來,”
電話掛斷了,單調的忙音傳來,劉子光關上免提,環顧滿臉怒容的同伴們,淡然問道:“怎麼處理,”
張佰強殺氣四溢,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乾”字幾乎脫口而出,但卻生生忍了下來,望著劉子光說道:“老板,你說咋辦,”
“去,不過要準備點東西,”劉子光說,
半小時後,巴謬尼飯店前停下兩輛出租車,四個亞洲人下了車,昂然走進飯店,大堂裡一個膀大腰圓的金發男子看見他們進來,起身做了個手勢,帶著四人來到位於二樓的會議廳,
會議廳裡坐著幾個西裝革履的家夥,他們是倫敦老牌的黑手黨,經常替體麵人解決一些麻煩事,倫敦是個世界性的大都會,充斥著販毒、暴力、色-情,每天都會有很多人死去、失蹤,泰晤士河裡多幾具無頭屍體算不得什麼大事,他們乾這個駕輕就熟,完全沒有難度,
塑膠手套、無聲手槍、裝運屍體的汽車,還有清洗血跡的化學藥劑早已準備好,黑手黨們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在飯店房間裡等著,西區雖然不是他們的地盤,但已經通過上麵和當地的黑幫頭子達成了諒解,隻要不驚動警察什麼都好說,
鼻青臉腫的陸海坐在椅子上,雖然他強悍無比,但是亞洲人的體質畢竟拚不過吃牛肉奶酪長大的歐洲人,看到傷痕累累的兄弟,張佰強等人怒形於色,不由之主的伸手向腰間摸去,
幾把手槍立刻瞄準了他們,黑手黨們個頭都在一米八五以上,氣勢比他們高出一大截來,
“誰也彆動,我不想臟了地毯,”黑手黨獰笑道,
但是這四個亞洲人竟然不為所動,刷的一聲扯開了衣服,會議室內的黑手黨們頓時嚇呆了,這些不要命的暴徒們竟然綁了滿身的雷管來談判,
一排排捆紮嚴密的紅色雷管,花花綠綠的電線,還有拿在手上的鬆發式開關,都讓黑手黨明白,這夥人來頭不小,絕對不是他們的雇主所描述的那樣,是一夥人生地不熟的中國籍小混混,
“儘管開槍,我相信這裡的炸藥足夠把飯店炸塌,”劉子光傲然說道,
黑手黨們慌了神,求財而已,誰也犯不上拚命啊,正在這時,他們的頭目覺得臉上似乎有什麼東西,伸手抓了一下沒抓到,一個手下驚訝的說道:“頭兒,你臉上有個紅點,”
“不用懷疑,你已經被激光瞄準器鎖定了,我一聲令下,你,還有你的夥計,都會被狙擊槍打爆頭,”劉子光冷冷的說,
黑手黨的頭兒忍住憤怒,舉起雙手說:“好吧,我退出,”
“把槍留下,謝謝,”劉子光說,
頭兒深深呼出一口氣,今天算是載大了,本以為處理幾個小雜魚而已,沒想到遇到了敢玩命的江洋大盜,他甚至懷疑遇上的是恐怖分子,這已經嚴重超出了倫敦黑手黨所能控製的範圍,
“把槍給他們,”頭兒說,
黑手黨們悻悻的將槍丟到了地上,正要離開時,陸海突然暴起,揮拳在黑手黨頭目的臉上猛擊一拳,打得他鼻血橫流,
頭目捂住鼻子,伸手攔住怒目圓睜的手下,恨恨的說:“沒什麼,咱們走,”
“我讓你們走了麼,”劉子光撿起那支帶有消音器的自動手槍,微笑了一下,突然連發數槍,黑手黨們腿上鮮血四濺,全都哀號著倒了下來,
“綁起來,嘴堵上,烏鴉,跟我上樓接人,”劉子光把槍丟給褚向東,帶著烏鴉出門向博比所在樓層奔去,
黑手黨們的雙手和雙腳都被塑料手銬綁住,嘴裡塞了襪子,在會議室的角落裡憤怒的扭動著,陸海冷笑著說道:“彆扭了,越動血流的越快,等我們走了,自然會讓人救你們,”
張佰強他們卻把風衣裡捆綁著的雷管解了下來丟在一旁,褚向東感慨的說:“媽的,老板真是高明,火腿腸加電線就把這幫鬼佬嚇得屁滾尿流,”
幸虧黑手黨們聽不懂他的江北話,不然一定會氣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