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曆山大悶悶不樂的開著車,忽然劉子光遞上一個信封:“給你的,”
單手拆開信封一看,裡麵是一張旅行支票,亞曆山大的苦瓜臉頓時神采飛揚起來:“五萬歐元,都是給我的,”
“是的,小夥子,你乾的不賴,這是你應該得的,”
“哦,謝謝老板,我想為您工作,可以麼,”亞曆山大興奮極了,在李斯特羅夫斯基手下,他每月隻能拿五千美元,年輕人開銷大,每月剩不下幾個錢,現在忽然遇到一位豪爽又對脾氣的老板,怎能讓他不生出跳槽的念頭,
“我會考慮的,”劉子光說,
“去哪兒,老板,”亞曆山大依然精神十足,
“去非洲,”
“是,老板,我想問一下,為您工作是不是每月都能拿這麼多錢,”亞曆山大似乎很有談性,看來五萬歐元對他的刺激很大,
“不一定,打工者得薪酬,賣命者得血酬,根據你的最近的工作性質,我覺得五萬歐元不算多,”劉子光答道,
亞曆山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
當劉子光和亞曆山大坐上紐約飛往達喀爾航班的時候,索普家被襲擊的案子終於有了一些眉目,根據前日警察的記錄,事發現場附近曾經有兩個外籍男子長時間駐留,警察還向他倆指點了河對岸的空房子,另外據布魯克林分局的一位警官說,他的線人有可靠情報顯示有兩個外國男人買了重武器,其中一個是亞洲人,另一個是俄國佬或者北歐人,
各方麵的情報彙聚起來,漸漸有了眉目,亞裔男子,身高五英尺十英寸,三十歲上下,善於偽裝,俄羅斯裔男子,六英尺高,金發,相貌凶惡,正是這兩個人實施了對索普家的襲擊行動,
索普許下重金,要求埃德蒙警官利用一切資源徹查此事,他深知聯邦調查局的能量有多麼驚人,尤其是在反恐形勢嚴峻的當今,真想調查兩個人的底細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但不巧的是,曼哈頓發生了一起爆炸案,死了十幾個人,據說是某中東激進組織所為,美國本土所有執法力量都將精力投入到這件事上,就連索普的老熟人埃德蒙都被抽調過去,哪還有精力管索普家的閒事,
忐忑不安的索普隻有乘坐私人飛機前往澳大利亞,在他認為最安全的地方繼續遙控指揮,西薩達摩亞的戰爭已經進入了最關鍵的時刻,他絲毫不能放鬆對局勢的把握,
劉子光和亞曆山大抵達塞內加爾之後,轉機飛往貝寧,在科托怒郊外找到了一文不名,靠朗姆酒打發時光的聊到飛行員馬利根,劉子光的到來讓他非常興奮,爽快的答應了飛往西薩達摩亞的要求,
數小時飛行後,劉子光終於回到了西薩達摩亞,這次依然是降落在聖胡安機場,但是這裡已經沒有庫巴將軍的海關人員和警察了,取而代之的是福克納上校麾下的雇傭軍們,他們利用這座機場接收空運補給,並且作為進攻聖胡安的前進基地,
沒有人難為劉子光和老馬利根的飛機,福克納是個純粹的軍人,並沒有牽扯進那些陰謀詭計裡,根據合同,他的雇主是博比殿下而非什麼公司,這也是福克納的原則之一,隻為合法政府打仗,而索普先生的布雷曼礦業公司,隻是作為博比的信用擔保出現的,這一點劉子光已經從托馬斯的口供和博比的合同中確信無疑了,
死裡逃生的博比殿下在陳馬丁和***的陪同下親自到機場迎接劉子光, 前呼後擁的博比似乎恢複了自信,握著劉子光的手感慨不已,想到漢普群郊外的生離死彆,王儲的眼圈都紅了,
“我將會授予他們勳章,“殿下這樣說,
此時,張佰強等人正佇立在遙遠的海邊,望著潮起潮落,椰林之中新起了一座墳塋,埋葬的是烏鴉使用過的物品和一件衣服,
“兄弟,這就是你的新家,我們以後會經常來看你的,”三個悍匪點起香煙放在墳前,又燒了一本《花花公子》雜誌,雜誌的灰燼很快被海風吹散,海鷗在天際翱翔,蔚藍的大海上停泊著一艘貨輪,此時每個人心裡都在養著同一件事:
難道我們的餘生就要在這裡度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