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陸謹急得臉都紅了,
“他們說的都是實情,爸爸換腎的錢是劉叔叔墊付的,我的學費是鄰居和老師們讚助的,至於包養什麼的,清者自清,我用不著辯解,”說完,溫雪就出去打開水了,根本沒有任何異樣舉動,
床鋪上的王月琪和寧馨兒又交換了一下目光,有些不可置信,按理說小雪這樣脆弱的女孩子看到這些不堪入目的帖子,應該以淚洗麵才是,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兩位始作俑者哪裡知道,溫雪雖然是個柔弱的女孩子,但是經曆可一點也不簡單,錦繡江南案當晚,差點落入聶文夫的狼口,毛孩可是當著她的麵親手將聶文夫一刀刀刺死,後來又進過派出所,體驗過夾手指的刑罰,進過看守所和精神病院,這些磨難足以讓她的神經變得強大起來,彆說是網上幾條帖子了,就是當初朱毓風擺下一萬多白玫瑰當眾求愛的場麵,人家溫雪也是舉重若輕,根本不當回事,
苦難可以擊垮一個人,同樣也可以讓人變得強大無比,溫雪顯然就是後者,
但陸謹可不這樣認為,她覺得作為知情者,絕對不能容許彆人往小雪身上潑臟水,於是她抱起筆記本爬上了床,啪啪的敲起了鍵盤,
作為一個論壇老戰士,陸謹並沒有在那個帖子裡展開反擊,而是重新開辟了新的戰場,她稍微思忖了一下,打下了一行字:陸謹日記,W的戀戀花季,
與此同時,韓冰還在老帖子和一幫人苦戰著,這些ID的素質極其低下,看IP地址應該是成教院的人,起初雙方還隻是互噴,到後來就演變成了直接問候對方女性家屬,最後竟然變成了約戰,決鬥,
韓冰看看牆上的鐘,已經是深夜兩點鐘了,他靜靜地關閉了電腦,打開壁櫥拿出一根又輕又結實的棒球棍,想了想又走進餐廳,拿了把雙立人的水果刀彆在腰裡,換了運動衣和球鞋這才下樓,
來到學校操場邊的小樹林,這裡已經聚集了一幫人,大概有七八人,蹲在那裡抽煙,看見韓冰一個人過來,為首的一人站起來笑道:“操,還真他媽有種,單刀赴會來了,”
說話的是朱毓風的小弟阿武,說起來這個帖子能火起來有他一半的功勞,始作俑者是王月琪和寧馨兒,但是在後麵點上一把火的卻是阿武,他為了風少能迷途知返,下了很大的功夫收集了溫雪的資料,沒想到一舉成功,正在欣賞自己的戰果之時,一個陌生ID出現了,對他們進行激烈的抨擊,雙方你來我往都動了真氣,於是約定當夜真人PK,
韓冰雖然單槍匹馬,但是一點也不怵,他是從小被人寵著長大的,中學教育又是在伊頓公學那種英國式貴族氛圍下進行的,彆說麵對七八個小痞子了,就是麵對千軍萬馬恐怕都不會退縮,這就是紅色貴族的傲氣,
阿武他們都不是什麼好鳥,一幫成教院混學曆的少年,對於打架也不陌生,既然對方那麼牛逼,他們也就不講什麼江湖規矩了,紛紛拿出板磚和木棍,一擁而上……
深夜三點,薛丹萍從噩夢中猛醒,頭上全是冷汗,她大口喘著氣,按鈴讓保姆送一杯牛奶進來,剛才她夢到了女兒,楚楚可憐的小雪穿著單薄的衣服,赤著腳在荊棘滿地的叢林裡無助的奔跑著,後麵是一群滴著涎水閃著獠牙的惡狼,
忽然床頭櫃上的電話響了起來,薛丹萍心裡一沉,拿起聽筒說:“什麼事,”
“大姐,出事了,小冰他……”是保鏢打來的電話,這位同樣姓薛的保鏢是特種兵出身,薛丹萍的老家人,專門負責保護韓冰,沒想到還是出了事,
薛丹萍急忙掀開毯子坐了起來,強力壓製著情緒問道:“嚴重麼,人在哪裡,”
“大姐,您要有個心理準備……”
“啪”聽筒掉到了地上,薛丹萍無力的癱倒在床上,送牛奶的保姆剛好進來,看見這一幕驚呼起來:“來人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