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老溫隻好回去取錢。當他匆匆出門之後。韓冰走到了吧台前說道:“把賬單給我看一下。”
老溫剛走出飯店大門就看到鄧雲峰騎著自行車從麵前經過。他趕緊喊道:“老鄧。等一下。”鄧雲峰蹁腿下車。笑嗬嗬的問道:“溫工。怎麼還沒回家。”
“這不是女兒放暑假了嘛。還帶了兩個同學回來。一起吃了頓飯。結果錢不夠了。老鄧你身上帶錢了麼。”老溫問道。
“有。要多少。”鄧雲峰掏出錢包拿出一疊鈔票來。老溫說:“還差五百。”
鄧雲峰數了八百塊錢給他:“招待客人身上不能沒錢。你多拿點。”
“行。謝謝了。明天還你。要不進來一起坐坐吧。”
“不了。家裡等著呢。走了啊。”鄧雲峰騎上自行車走了。老溫剛回過頭來就看到韓冰從吧台前離開。
再度來到吧台前。收銀員笑眯眯的對老溫說:“對不起先生。剛才算錯帳了。給您上的那條魚品種搞錯了。還有那壺茶應該是點餐超過三百元奉送的。我又幫您重新算了一下。一共是四百八十元。”
“是麼。”老溫狐疑的接過賬單看了看。再想到韓冰的身影。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呢。掏出錢來付了帳。
回到餐桌前。三個大學生正興高采烈的談著什麼。老溫坐下問道:“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溫雪道:“我們在說暑假兼職的事情。爸爸。從現在開始。我要自己養活自己了。”
“勤工儉學。爸爸支持。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老溫道。
本來是打算韓冰在外麵住賓館。陸謹和溫雪一起擠擠住的。但是看這個情形怕是不好給人家添麻煩的。於是韓冰和陸謹先回溫雪家拿了行李再出來找地方住。吃飯的時候他們已經用手機上網查到了江北市的國際青年旅社。直接過去就行了。
把兩位同學送上了出租車。父女倆在夜幕下向家走去。小雪說:“爸。你不會怪我沒打招呼就把同學帶回家吧。”
老溫說:“怎麼會呢。傻孩子。上大學和上高中不一樣。精力不能全放在學習上。也要嘗試著接觸社會。多交一些朋友總是好的。看你和同學相處這麼融洽。爸爸很欣慰。這兩個孩子也挺好的。和他們在一起。爸爸放心。”
溫雪說:“那當然。我們三個關係可好了。陸謹是我室友。韓冰是我在食堂打工時候認識的朋友。爸爸你不知道。他可有趣了。連一卡通都不會用……”
聽著女兒嘮叨著學校裡的事情。一股幸福的感覺從老溫心底升起。女兒真的長大了。自己真的可以放手了。
出租車裡。韓冰歪著頭看著窗外的夜景一言不發。陸謹也沉默著。說來奇怪。當溫雪在場的時候。三個人就會有說有笑。連語連珠。但是溫雪不在的時候。三人組合似乎就失去了靈魂。韓冰變得沉默寡言。陸謹也心不在焉。
“你說。今晚會不會很熱。”韓冰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什麼。”陸謹沒聽明白。
“天氣預報說明天高溫。溫雪家頂層加西曬。那麼舊的樓。空調都不能正常使用。真不知道他們父女是怎麼熬過來的。”原來韓冰這會兒還惦記著溫雪家的事情。
“這個好辦。溫雪家的房子是租來的。搬家不就能解決了嗎。”陸謹說。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韓冰恍然大悟。
“人家說戀愛中的女人才愚蠢。沒想到男人也是一樣。唉……”陸謹裝模作樣的哀歎了一聲。韓冰嫩臉一紅。全當沒聽見。
……
非洲。安哥拉羅安達。一輛豪華轎車駛入了海關總署大樓。從車上先下來兩個人高馬大的白人保鏢。寸頭。墨鏡。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好手。保鏢手按著腰部警惕的掃視著四周。保護著兩位重要的客人從車上下來。
海關總署的副署長親自下樓迎接。中國來的胡先生是他最喜歡的客人之一。每次來都帶著價值不菲的禮物和厚厚的現鈔。這回似乎也不例外。副署長已經聽手下人說了。胡先生是乘坐著最新式的灣流公務機前來羅安達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