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民警是接到群眾報警趕來的。原以為隻是單純的打架鬥毆案件。沒想到居然牽扯到使館車輛。一時間片警都抓瞎了。趕緊向指揮中心報告。中心也跟著暈菜。使領館車輛屬於移動的外國領土。不能隨便攔截扣押的。搞不好就是外交糾紛。誰也吃罪不起。隻好再次將問題上報。
奔馳車裡。一個雙目炯炯有神的黑人男子向劉子光伸出了雙手。駕駛車輛的波姬介紹說:“這位是我國新任駐華大使桑塔納.戈多閣下。大使閣下怕路上出問題。親自來接您的。”
“幸會。”劉子光和大使握了握手。桑塔納似乎有些激動。語速很快的說了些什麼。劉子光的葡萄牙語水平不高。沒聽明白他想表達什麼。副駕駛位子上的東方恪笑道:“劉總。大使先生是您的粉絲哦。他說是您保全了他一家老小的生命。”
這樣一說。劉子光想起來了:“我們見過麵。大屠殺期間的聖胡安大飯店。你有兩個很可愛孩子。他們現在好麼。”
桑塔納聽了東方恪的翻譯後。更加激動了。連連點頭。握著劉子光的手不放。眼中儘是崇敬的光輝。
忽然前麵有交通警察示意車輛靠邊停車。波姬停下車。隔著車窗出示了外交車輛證件以及自己的外交護照。警察立正敬禮。放行。
很快抵達三裡屯西薩達摩亞大使館。門口的武警向車頭懸掛國旗的大使專車敬禮。鐵門緩緩打開。門內站著兩名身材高大、頭戴白色大簷帽。身穿筆挺紅色軍服的黑人士兵拔出佩刀舉在鼻尖敬禮。劉子光笑道:“你們也學美國人。派海軍陸戰隊保衛使館了。”
大使解釋說。國王陛下聽說劉先生的安全受到威脅。寢食不安。恨不得親自趕到中國。在首相閣下的苦苦勸說下才作罷。而是精心挑選了兩名最驍勇善戰的卡耶族戰士。給他們王宮侍衛官的頭銜。萬裡迢迢派來中國。就是為了保護劉先生的安全。
忽然劉子光覺得眼眶有些濕潤。汽車停下後。他專門去和兩個黑人士兵握手。兩個士兵都是正宗卡耶部落戰士。肌肉發達。眼神凶悍。穿著製服皮靴很不自在的樣子。想必在家鄉都是**慣了的。當劉子光要和他們握手的時候。兩個士兵竟然趴下來要親吻他的腳。這在卡耶族的風俗習慣中是最尊貴的禮節。隻有國王、酋長、大祭司才有資格承受。
劉子光知道卡耶族人性格淳樸。沒有花花腸子。便坦然受了這個禮。用他掌握不多的卡耶族語言勉勵了兩個黑人戰士一番。兩人頓時心花怒放。差點當場舞蹈起來。
劉子光衝兩人點點頭。轉身走向使館主樓。哪知道兩人隨後跟來。形影不離。他這才明白大使說的意思。合著今後這兩人就是自己的貼身侍衛了。小阿瑟的一番好意不能辜負。於是他問大使。這兩人叫什麼名字。
大使說了兩個很冗長的土著名字。劉子光說:“既然到中國來。 就要入鄉隨俗。我給他們改個名字吧。一個叫王朝。一個叫馬漢。”
走進使館。趙輝已經來了。看到劉子光出現。趙輝笑道:“你行啊。悶聲不響失蹤了幾天。外麵都快攪翻天了。”
劉子光聳聳肩:“我什麼也沒做。”
“我靠。那你要是做了的話。這天還不得塌了啊。你一個電話過去。那邊就召回大使。終止項目。這一招釜底抽薪可夠狠的啊。除了你。誰有這個能量。”
劉子光淡然笑道:“不是我能量大。順勢為之。蛋糕那麼大。我一個人吞不下。但是少了我。彆人也一樣吞不下。”
趙輝擊掌道:“這話說的好。現在局勢已經扭轉了。你也不用再東躲西藏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彆說項目了。恐怕兩國外交關係都要終止了。”
劉子光笑道:“你是來當說客的吧。”
趙輝正色道:“你如果以為我是為了馬峰峰來的。那你就錯了。雖然我和他是發小。但並不是一路人。我來是告訴你一些事情。為什麼陳金林一個堂堂的海軍少校。會有幾個月的長假來幫你做事。為什麼你在歐洲、在美國的行動會那麼順利。會得到那麼多的支援。為什麼空軍特級飛行員會那湊巧的出現在聖胡安。為什麼你每次進出海關都是免檢。難道你覺得這一切都是我在安排。如果你那麼想的話就錯了。整件事情從一開始。祖國就站在你的身後了。”
劉子光點點頭:“我知道。”
“響鼓不用重錘。我也不說更多的了。就說兩句話。彆和社會過不去。因為你會過不去。彆和現實過不去。因為你還要過下去。”
說完。趙輝拍拍劉子光的肩膀。走了。
……
“什麼。讓他跑了。你們幾十個人都留不住他。操。你們是乾什麼吃的。”馬峰峰憤怒的摔了電話。有些焦躁的來回踱著步子。
道上的朋友打來電話。說是發現了劉子光的蹤跡。但是沒捉住他。反被打傷了十幾個兄弟。最後連警察都出動了。還是讓他給跑了。多方彙集來的信息讓馬峰峰鬱悶。丫挺的居然往外國大使館躲。這回正好送他一頂賣國賊的帽子。
正想給譚主任打電話呢。那邊先打了過來。譚主任的聲音很嚴肅:“小峰。最近注意一下。彆搞得太過分。已經引起上麵的注意了。你要是搞出什麼事情來。叔叔伯伯們也捂不住。”
馬峰峰一聽這話就急了:“譚叔您這話怎麼說的。這事兒他媽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兒。多少人的股份在裡麵放著呢。合著到最後就我裡外不是人啊。你們都是老好人。大清官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