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力雖然已經是江北市道上知名的人物。但是屬於後起之秀。基礎打得不牢固。社會關係還很薄弱。江湖上的事情好辦。一旦牽扯到其他層麵就明顯不給力了。
秦傲天的母親叫路紅。今年四十多歲。在市經濟管理學院工作。長期病休在家創作詩歌。工資一分不少拿。屬於單位裡誰也惹不起的孤傲角色。不管怎麼說。她是現任市委書記的繼母。有這層關係。學院領導也不敢拿她怎麼著。老頭子去世後。留下一筆遺產和一棟房子。生活無憂。想托關係和這種人說上話。還真不是一般的難。
最終還是費儘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一個熟人找到了路紅。把意思傳達過去。人家就一句話:不缺錢。一定要讓毆打我兒子的凶手受到法律的嚴懲。
鄧雲峰兩口子聽到這個消息。心急如焚。帶著禮物到醫院去看望秦傲天。病房裡秦傲天正躺在床上玩IPAD呢。一點也不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一個眉眼清秀的中年女人坐在旁邊削著蘋果。一臉的憐愛。身邊還放著一本詩集。
鄧雲峰兩口子敲門進來。訥訥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把水果奶粉啥的放下。鄧雲峰搓著手說:“我們是鄧渺凡的家長。來替孩子給你們道個歉。”
秦傲天躺在床上頭也不轉。路紅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先把蘋果遞給兒子。這才說道:“沒必要。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法律乾什麼。”
鄧雲峰兩口子對視一眼。無可奈何。隻能苦苦哀求。說兒子考上一中不容易。如果因為同學打架這種事情被開除了學籍。一輩子就完了。請李大姐高抬貴手。放孩子一馬。
路紅有些不高興了:“孩子。那還是孩子麼。你知道你兒子找來什麼人打我們家傲天麼。那可是殺過人的罪犯。這是要把我們家傲天往死裡整啊。不是我不原諒你們。實在是你們的孩子太過分了。我估計你們不懂法律。這是刑事案件。是公訴的。和我已經沒有關係了。”
路紅一番話把鄧雲峰的老婆嚇壞了。什麼刑事案。什麼公訴。這都是電視裡常聽見的名詞兒。沒想到居然用在自己兒子身上。鄧渺凡雖然有點調皮。但怎麼也不能和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扯在一起啊。想到兒子即將入獄。一輩子都壞在這件事上。她再也承受不住。撲通一聲跪下:“路大姐。我求求你。饒了我們家小凡吧。他還是個孩子啊。再說你家兒子傷的也不重啊。”
這句話惹怒了路紅。但她是詩人。文化人。不屑於和這種粗人拌嘴。所以隻是冷冷的轉過身子。秦傲天倒是惱怒的丟下IPAD說:“媽。吵死了。”
路紅說:“不好意思。這是醫院。請你們出去。不要打擾我兒子休息。”
鄧雲峰把老婆從地上扯了起來。扭頭出去了。來到走廊裡。老婆滿臉是淚的問他:“老鄧。怎麼辦。兒子不能就這麼毀了啊。”
鄧雲峰下意識的從兜裡拿出煙來。想到這裡是醫院。又把煙放了回去。歎口氣說:“走一步看一步吧。”
兩口子找到卓力再想辦法。如今卓力是他們唯一能指望的上的人了。卓力說:“所裡有人關照。孩子不會受欺負。其實這事兒不算大。最多最多是個拘留。但是學校那邊會不會處理就不好說了。”
鄧雲峰說:“卓力。這件事你一定要幫忙。孩子出事。我這心真叫難受。光顧著廠裡的事情。忽略了教育。我有責任啊。”
卓力拿起了電話:“我這就幫你問問最新進展。”
電話打給了王星。卻得到了一個更加令人崩塌的消息。警方在貝小帥的車裡搜到了一把92式軍用5.8毫米自動手槍和四十發子彈。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涉槍大案。已經報到省廳去了。誰說請都是白給。卓力當場就毛了:“小帥這個兔崽子。玩什麼不好玩槍。這玩意能玩麼。那可是要命的東西。”
不過王星提供了一個辦法。那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卓力如夢初醒。身為江湖中人。總想著江湖事江湖了。卻忘了可以走法律途徑。突破口就是傲天社團那幫問題少年。還有閻東這個關鍵人物。
說乾就乾。卓力立刻帶著鄧雲峰去派出所報案。說兒子被敲詐勒索並且被打傷。在王星的協助下立了案。開始傳喚那幾個傲天社團的小子。這幾個小孩平時唯秦傲天馬首是瞻。本身家庭條件一般。聽到警方傳訊還不乖乖的過來。唯一麻煩的是閻東。這小子從小在閻金龍的熏陶下早已變成混混。警方要不下大力氣還真逮不到他。
這種時候卓二哥的實力就顯示出來了。一句話放出去。不到半天時間就得到了閻東的確切位置。這小子把手機也換了。和女朋友藏在一家小網吧裡。事到如今。頂點也罩不住他了。卓力直接派人去把他揪了出來交給了警方。同時起獲了一把654K型手槍。二氧化碳驅動。使用銅珠子彈。威力相當驚人。遠超一般汽狗。俗稱狼狗。在公安口是被當做真槍來界定的。
一天內連續破獲兩起槍案。而且兩個案子又交叉在一起。案情撲朔迷離。警方派出刑警二大隊的破案高手韓光大隊長來審這個案子。先從簡單的入手。傳喚了閻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