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機場高速上行駛著。***嘴裡叼著煙。眯著眼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忽然說:“西薩達摩亞有變故。”
“小阿瑟怎麼了。”劉子光急忙問道。
“他不會有事。我說的是政府更迭。馬丁的臨時政府任期已經到了。現在國內有好幾股政治勢力都在角逐首相位置。你知道。馬丁太年輕了。在政治上很幼稚。和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家夥鬥。他贏不了。”
“是誰。”
“何塞先生。原駐中國大使。現任外交副大臣。他回國之後組建了一個政黨。把西薩達摩亞的精英人士都網羅了進去。你知道。這個國家的命脈總是把持在那些受過良好教育的精英們手中的。馬丁隻不過是卡耶族的代言人而已。他代表的是原始的卡耶部落的利益。戰爭時期或許會占據優勢地位。但在和平時期。那些泥腿子出身。連拉丁字母都認不全的家夥們怎麼和留學歐美的精英們抗衡。”
“這麼說馬丁大選必敗了。”
“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吐出一口煙。意味深長的說:“我來之前。馬丁說了一句話。他說不怕大選失敗。因為他手裡有兵。”
劉子光倒吸一口涼氣:“幼稚。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是啊。當初庫巴手裡也有兵。還不是一樣下台。何況現在國內有礦藏。有各方麵的投資。誰也不想再亂。”
“所以你就回來了。”
“我是渴望戎馬倥傯的生活。但我不是雇傭兵。不是給錢就殺人的。所以我選擇退出。”***淡淡的說。
劉子光腦子裡轟的一聲。西薩達摩亞的亂局早在他預料之中。但是亂的這麼快是他沒有想到的。馬丁年紀輕資曆淺。完全靠的是機緣巧合才當上首相。手底下一幫乾將全部是沒文化的粗人。隻知道舞刀弄槍打天下。搞公關。拉選票。他們完全不是那幫精英的對手。
更可怕的是。馬丁的競爭對手是何塞。何塞是外交世家。本人曾留學中國和古巴。更有著長期出任駐中國大使的經曆。然濡目染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那是肯定的。深諳厚黑之道。更兼長袖善舞之能。
本來劉子光給馬丁出的主意是釜底抽薪。明升暗降。把馬丁調回國內擔任外交副大臣的虛職。如果不老實的話。就辦他一個貪汙腐敗的罪名關起來。哪知道何塞回去之後。竟然鹹魚翻生。不但坐穩了位子。還聯合了一幫人組建了政黨。隱隱和首相分庭抗禮。要說這裡麵沒有其他勢力的支持。劉子光根本不信。
“不管那些。回來就好。把兄弟們叫上。喝酒去。”
……
隨著***的歸來。昔日的高土坡四大天王重又聚首。當年的高土坡棚戶區已經變成高樓大廈。夜市大排檔一條街也不複存在了。但是地地道道依然還在。隻不過早已換了人做。
大家的事業上了台階之後。燒烤攤子就盤給了一個下崗工人。東家換了。招牌沒換。依然是地地道道四個大字。嚴寒的天氣裡。在棚子下支一個汽油桶改裝的大火爐。裡麵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兩隻肥羊掛在鉤子上。任由客人們挑選。不過年關臨近。這種半露天的攤子生意不是很好。隻有零散兩桌客人。
一輛加長悍馬停在了路邊。幾個漢子走了過來。老板殷勤的迎了上去:“幾位吃點什麼。喲。這不是卓二哥麼。”
在往後看。更加驚詫:“劉哥也來了。建國哥。疤哥。小貝哥。”
老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江北道上成名人物來了這麼多。小小的燒烤攤子蓬蓽生輝。
“肉串、筋、球、腰子。有多少上多少。回頭一塊算賬。”如今卓力已經是成功人物了。頭皮刮得鋥亮。肚子微微腆起。露出金光閃閃的皮帶扣。
老板答應一聲。回頭又問道:“要什麼酒。”
“自己帶了。內蒙馬奶酒。”卓力揚了揚手中的酒瓶子。招呼兄弟們坐下。
大家紛紛落座。疤子拿出中華來發了一圈。在座的他年齡最大。正要說兩句。旁邊一桌的年輕人湊了過來。衝劉子光喊了一聲:“劉老師。”
劉子光笑了:“袁偉啊。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兩個月了。我退伍了。現在等著分配工作呢。這是我幾個戰友。”袁偉向老大們介紹著自己那一桌的客人。小兄弟們誠惶誠恐。起身致意。
“過來坐吧。湊個熱鬨。”***說。
就這樣推杯換盞喝了大半個鐘頭。玄子和孟黑子也趕了過來。於是添酒回燈重開宴。又要了一箱二鍋頭繼續開整。大家談到了這些年的發展。都感慨萬千。兄弟們好歹都混出了名堂。尤其是起點較低的卓力。現在已經是商界成功人士。還找了個師大的女碩士當老婆。過了年就結婚。可謂風生水起。
“光子。你啥時候結婚啊。也老大不小了。”疤子說道。眾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