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省廳的人,挺麵熟的,一時想不起名字了,”
謝支隊點點頭,坐了下來,忽然又站了起來大吼一聲:“不對,”拔槍衝出大廳,茫然四顧,走廊裡哪有人影,
乾警們被謝支隊的行為驚呆了,有些人反應過來,也拔槍衝了出來,在謝支隊的指揮下四處搜索,深夜的指揮中心大樓,燈光陸續亮了起來,大門也緊緊關閉,一隊特警把守住所有出入口和,所有值班人員奉命到大廳集合,特警們穿上防彈衣,在各處樓道、走廊裡搜索著,
省廳反恐中隊的戰士們負責搜索四樓走廊,他們四人一組,握槍在手,以標準CQB隊形前進著,最前麵的戰士手持防彈鋼盾和手槍,後麵緊跟著霰彈槍和衝鋒槍,搜索到電梯口附近的時候,忽然旁邊儲物間裡傳出一串音樂聲,
戰士們立即瞄準儲物間的門,喝令裡麵的人投降,半天沒有動靜,於是在掩護下,一名戰士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
萬處長肥胖的軀體隨著一堆拖把和掃帚從裡麵滾了出來
謝支隊得到報告迅速趕到現場,韓局長回去休息了,他就是現場總指揮,重任在肩,謝支隊感到壓力很大,責任也很大,他當機立斷,親自打電話向韓局長彙報情況,同時命令全市各卡點加強戒備,並且調取了市局前一個小時內的監控錄像,
根據監控顯示,就在特警隊出動不久後,一輛警車駛入了市局大院,車上下來一個穿警服的人,大搖大擺上了樓,請人將上官處長叫了出去,然後竟然把人直接帶走了,
錄像很清晰,屏幕中的人雖然是張陌生麵孔,但謝支隊可以斷定,那就是劉子光,因為這個人以前經常出入市局,對指揮中心的地形相當熟悉,人頭也熟悉,比如門衛,他肯定能叫出名字來,
“這個人真是膽大包天,”謝支隊一拳砸在桌子上,同時又不得不讚歎,目標的心理素質確實驚人,遇上這樣難纏的對手,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悲哀,
睡夢中的韓局長被驚醒,立刻趕到市局主持工作,事情太大,他一個區區局長根本擔不起責任,隻好又驚動了胡市長,老刑警胡躍進趕到現場,詳細詢問了情況,
萬處長仍在昏迷之中,法醫從他脖子上取下一枚木刺,經化驗上麵塗有某種可以致人昏迷的生物堿,又在地下車庫發現了上官處長的外套和手機,
萬幸的是,陪同上官處長同來江北的工作人員表示,領導身上藏有無線電追蹤係統,可以據此尋蹤,抓到罪犯,
於是警方立即行動起來,迅速進行定位,特警隊再度出擊,在一處荒廢的爛尾樓工地包圍了目標,小心翼翼的殺進去之後,搜遍所有角落依然一無所獲,
向指揮中心反饋了現場情況之後,中心卻說信號依然在爛尾樓中,並且再度告知了確切方位,於是特警們再度殺回去,這回終於有了收獲,在牆角裡抓到了一隻驚恐萬狀的野貓,貓脖子上掛著無線電追蹤器,
半小時後,裝在鐵籠子的野貓被放到了胡市長的桌子上,瘦骨嶙峋的野貓喵嗚喵嗚的叫著,幾位忙乎了一夜的特警尷尬的站在一旁,胡市長擺擺手說:“放了吧,問題很嚴重,我們江北市已經承擔不起這個責任,有關部門會來接手的,”說完轉身離去,
胡躍進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五點半,小心翼翼的打開家門,就看到寶貝女兒坐在沙發上,
“蓉蓉,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胡躍進一邊換拖鞋一邊故作輕鬆的問道,
“抓到他了,”胡蓉反問,
“沒有,可以說毫無線索,”
胡蓉麵無表情的哦了一聲,起身回屋去了,
臥室的門輕輕關上了,胡市長無聲的歎了口氣,
……
江北市城鄉結合部某條街上,遍布著鐵藝作坊和計生用品專賣店以及小網吧、發廊等營業場所,路上電線杆拉著亂七八糟的電線,臨街門麵後,是雜亂無章的村民自建出租屋,到處張貼著治療性病和出租房屋的小廣告,
天沒亮的時候,一輛摩托車轟鳴著開進了街裡,沒人在意,因為鄉下經常有些地痞流氓開著大排量的摩托車在半夜或者淩晨呼嘯來去,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摩托車停在一處出租屋旁,車手摘下頭盔,從後座上拿下一個繩子捆紮結實的蛇皮袋,走進院子打開房門,掀開床鋪露出坑道口,扛著口袋一步步走下去,來到一間地下室,把口袋往地上一丟,口袋竟然蠕動了一下,
劉子光點燃一支煙,沉思了一會,站起來關上蓋子,拉開電燈,拔出匕首割開蛇皮袋,捆成粽子的上官處長露了出來,嘴上貼著膠帶,眼睛蒙著黑布,房子裡沒有暖氣,沒有空調,外套被剝掉的處長大人已經凍得渾身雞皮疙瘩,
劉子光摘掉黑布,上官處長一雙美目驚慌失措,嘴裡咕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