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輝說:“你可能不太明白事情的緊迫性。現在已經不是為劉子光個人伸冤的問題了。我不想說太多。但我們必須拿到他們出賣國家利益的證據。還不能真讓他們弄成了。這事兒相當微妙。所以必須緊緊咬住他們。如果你怕危險的話。可以不參與。”
一陣沉默。劉子光緩緩地說:“沒有支援了。對麼。”
趙輝點了點頭:“指揮權被池部長接管了。他命令我立刻返回北京。這事兒本來就是秘密調查。現在被叫停也是意料之中。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必須現在就行動。”
劉子光說:“不如你先回去。這邊的事情我來處理。”
趙輝說:“不用管他。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任務沒完成。誰下令都不行。”
劉子光見他說的強硬無比。滿臉的不在乎。便也不再堅持。
……
北京。池部長再次打電話給通訊部門的下屬:“趙輝來了沒有。”
“趙輝人在新加坡。正在往回趕。”
“讓他乘坐最近的航班回來。毫無組織性紀律性可言。成何體統。”池部長撂了電話。思索起來。前幾天趙輝接到命令前往上海組織一個隱蔽戰線離退休老乾部聯誼活動。可是突然又飛到香港。現在人又在新加坡。然後羅克功手下兩個小組接到命令前往澳大利亞。這分明是在搞一個大行動。但是檔案上卻完全沒有記載。
老羅啊老羅。你這條老狐狸。還是不放心把部下交給我啊。池部長心中不悅起來。桌上的電話響起。他抓起來說道:“你好。”
“池部長。中辦調查部譚主任的電話在保密二線。”總台通訊部女兵的聲音柔美無比。
池部長抓起另一部紅色電話機。和譚主任通了一會兒話。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放下電話忍不住猛拍桌子:“亂彈琴。”
秘書走了進來:“池部長。什麼事。”
“那個趙輝。讓他馬上給我滾回來。十個小時內還不到的話。按軍法處置。”池部長雷霆大怒道。
秘書是位三十多歲的中校。長期以來給首長擔任秘書。養氣的工夫練得不錯。他冷靜的勸道:“池部長。您剛接管這個部門。是不是懷柔一下。”
池部長擺擺手說:“你不懂。這不是懷柔或者下馬威的問題。是原則問題。中辦調查部的一位工作人員被綁架。國安外圍的一個線人在香港被非法拘禁。趙輝都參與或者間接參與了。立刻給我調查他的下落。定位追蹤。如果他不按時回來的話。可以定性為變節。”
這下秘書不敢多說什麼了。立刻下去安排了。
……
趙輝的手機再度響起。他看也不看。直接拆下電池。摳出SIM卡丟到一旁。可是手表也滴滴叫了起來。他乾脆摘下手表放在桌子腿下麵。抬起桌子一砸。高科技的手表頓時分崩離析。
“十三道金牌催你呢。”劉子光說。
“夥計們。我也不瞞你們。劉子光說的對。我們不但沒有支援。還麵臨後路斷絕的危險。情況到底怎麼樣。不用我說大家心裡都有數。不願意參加的。可以和胡清凇一起離開。現在表決。”趙輝說著舉起了手。
劉子光沒說話。這個表決不包括他在內。他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大家。
張佰強陰沉著臉。叼著香煙不說話。隻是默默舉起右手。
褚向東也舉起了手:“這事兒少不了我。”
齙牙狼看看他們。咧著嘴把手舉得老高:“還有我。”
上官謹按著腰部的傷口略帶自嘲地說:“這潭渾水。我已經趟的夠深了。不在乎再往裡麵走幾步。”
胡清凇略帶自嘲的說:“我是武力值約等於5的渣。就不給你們添亂了。但我也不會離開。我會給你們做好後勤工作。”
說話間電話鈴響了。劉子光拿起電話說了幾句。對大家道:“歐小姐為我們準備了一條快艇。以及潛水用具和武器。出發。”
幾個人出了彆墅。院子裡停著歐麗薇為他們準備的七座旅行車。司機是歐氏財團的人。彬彬有禮的請大家上了車。向海濱駛去。
車剛駛出院子。一輛政府牌照的轎車立刻跟了上來。趙輝瞅了瞅後視鏡。不屑的說:“還是情報局那幫廢物。不理他們。出了海就沒他們的事了。”
汽車沿著濱海公路一路向前。忽然一輛載重卡車從斜刺裡衝出來橫在路上。將後麵那輛跟蹤的汽車攔住。然後兩輛民用牌照的轎車一左一右夾著旅行車向前開了一段距離。忽然一個衝刺攔在前麵。幾個黑衣漢子跳下車吼道喊“快停車。”
司機急忙猛踩刹車停下。解開安全帶倉皇下車。高舉雙手道:“沒我的事。我隻是個開車的。”
黑衣漢子不耐煩的擺擺手。司機如蒙大赦般的跑開了。為首一個漢子對趙輝說:“家裡的命令。要你立刻回去。彆讓我們為難。”
趙輝瞄了一眼駕駛台上的鑰匙。回頭對車裡的同伴們說:“大使館的人。你們敢不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