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溫現在的身份和以往大有不同了,從西薩達摩亞回來之後,晨光廠就收到了雪片一般的訂單,很多第三世界國家紛紛要求訂購他們的巡航導彈和無人偵察機,廠裡整天忙的熱火朝天,陸天明更是高興地合不攏嘴,任命老溫為晨光廠的總工程師。
來自新加坡的風投獲得了巨大的收益,轉手就把股份賣給了國家兵器工業集團,晨光廠從一個二線城市的頻臨破產企業一躍成為國務院直屬的軍工企業,先前一直被人阻撓的紅鋼收購計劃也得以實行,陸天明的宏偉構想終於成為現實,那就是成立一個跨行業的江北重工集團。
重組計劃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不過沒老溫什麼事,他身體不好,廠裡那些瑣事不用他操心,廠裡為了照顧他,分撥了一輛專車供他使用,車隻是普通的帕薩特,但對老溫來說已經很好了,趁女兒放暑假回家,父女倆經常開著汽車去郊外練習。
劉子光還活著的事情,是老溫從非洲回來後,去
北京探望女兒的時候告訴她的,那時候溫雪還在住院,整個人鬱鬱寡歡,瘦的嚇人,西醫說這是受到強烈刺激導致的心理創傷,需要心理醫生的輔導,中醫也說這是心病,需要心藥來醫,老溫在問了陸謹和韓冰後,找了個機會悄悄告訴女兒,其實劉子光還活著。
溫雪聽了爸爸的話後半信半疑,上網翻牆看了那場和平音樂會後才豁然開朗,厭食症也沒了,心情也好多了,一場大病消失於無形。
父女倆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誰也沒有透露,但這封來自法院的信卻讓溫雪再也無法沉默了。
“我要告訴那些鄰居,叔叔不是殺人犯,他還活著。”溫雪揚著信說道。
老溫扶了扶眼鏡,笑眯眯的說:“你劉叔不是個俗人,難道會在乎這些人怎麼看他呢,你想去非洲報喜,爸爸可以理解,不過非洲那麼遠,你又沒有護照,還是彆去了吧。”
溫雪撅嘴道:“誰說我沒有護照,去年就辦好了,西薩達摩亞又不需要簽證,直接買張飛機票就去了。”
“西薩達摩亞那麼遠,飛機票要上萬塊,爸爸可沒錢啊。”老溫一攤手道。
這下溫雪犯難了,上萬塊錢自己可拿不出,就算能借到,還有回來的票款呢,這可是不好解決的事情。
老溫哈哈大笑,正要說話,桌上的電話響了,他拿起話筒說了幾句,放下道:“小雪,過幾天爸爸要去北京,咱們一起去吧。”
“去北京做什麼?”
“國家要發給爸爸國務院特殊津貼!”老溫難以抑製心頭的激動,聲音都顫抖了。
…
西薩達摩亞,聖胡安市中心,王宮廣場邊上的一座白色兩層小樓,門口掛著一塊銅牌,上麵用葡語刻著西薩達摩亞國務院的字樣,門口有兩個配手槍的黑人警察,除此之外,簡單的如同一座民宅。
這裡就是西薩達摩亞總理辦公的場所,劉子光當選後第一件政令就是把首相這個名稱改為民主色彩更鮮明的總理,這次內亂持續的時間相對較短,對政府
部門造成的損失也比較小,所以恢複秩序用的時間很短,民政部,內務部,國土資源部、國防部等一些重要部門已經開始正常運轉了。
西薩達摩亞隻是一個彈丸小國,全國人口不過五十萬,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是居住在叢林和草原上的化外之民,幾乎不需要管理,聖胡安市內的民事政務也很少,這個總理要管的事情還不如江北市一個區長多。
總理閣下的辦公室大約有二十平方米,木地板,剛粉刷過的白色牆壁,天花板上一具殖民時期的吊扇正緩緩轉動著,總理的辦公桌是熱帶紫檀木的,看起來至少也有五十年曆史了,椅子是配套的,中世紀宮廷風格,桌子後麵的牆上掛著阿瑟陛下的畫像,旁邊放著西薩達摩亞的國旗,一個小書櫥裡擺滿了厚重的典籍,整間屋子裡最具現代感的就是辦公桌上的一台中國產筆記本電腦。
新華社記者老湯正半跪在地上,用手中的萊卡單反相機捕捉著最適合的角度,他是特地從北京趕來,為新當選的西薩達摩亞華裔總理拍攝個人寫真的,出
乎意料的是,總理辦公室竟然在第一時間就答應了他的要求,而這位年輕的總理也出乎意料的配合,讓擺什麼造型就擺什麼造型。
“閣下,我覺得您側著身子坐比較好,這樣朝陽正好可以照在您的臉上,會有一種神聖的感覺。”老湯提議道。
“這樣麼?”新總理配合的側過了身子,他穿一套卡其色的短袖獵裝,皮涼鞋,西非這地方的上流社會都這麼打扮,手腕上帶了一塊表,是最普通的卡西歐石英表,估價不會超過五十美金。
老湯喀喀喀拍了幾十張照片,心滿意足,總理問他:“照完了?”
“謝謝您,我照好了。”老湯說。
“來人啊,幫我們合個影。”總理把自己的秘書叫了進來,用老湯的相機拍了幾張合影,這才和老湯握手:“謝謝,歡迎多拍攝我們西薩達摩亞的美景,吸引更多的人來旅遊,投資。”
老湯知道總理日理萬機,沒有多耽擱就離開了,當他走下小樓的時候,不禁回頭凝望,大發感慨,這
就是堂堂一國總理啊,還沒有國內一個鄉長氣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