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子光遭遇冤獄的時候,李紈、衛子芊和胡蓉是同一戰線的,現在突然聽說方霏已經秘密嫁給劉子光了,這三人自然而然的就同仇敵愾了,飯桌上隱隱有些帶酸味的硝煙了。
方霏這個氣啊,可她生性善良,不會當眾發脾氣,隻好暗暗忍著,忽然覺得一陣惡心,急忙快步走到一邊的洗手間裡狂吐一番,出來照鏡子的時候,忽然看到李紈站在身後,輕輕拍著自己的背。
“小方,怎麼了,不舒服?”
“沒什麼,就是突然惡心,想吐,可惜了剛吃的龍蝦了。”
“不會是有了吧?”李紈微笑著問道。
方霏的臉突然紅了,火燙,小聲咕噥著:“哪有那麼快。”
回到席間,劉子光問道:“怎麼回事,吃著飯就跑,還以為是生氣了呢。”
方霏低頭不說話,李紈代她答道:“傻家夥,你
就要當父親了。”
聽到這個消息,最驚喜的還不是劉子光,而是老頭老太太,想到就能抱上孫子了,不禁樂開了懷,老頭更是說道:“拿瓶白酒來,好好慶賀一下。”
…
晚上,房間裡,終於可以單獨在一起了,方霏惡狠狠的撲上去就對劉子光又掐又打,扭著他胳膊上的肉問道:“說,是不是你把她們招來的?”
劉子光辯解道:“至誠在西薩達摩亞有項目,胡蓉是作為聯合國維和警察派駐聖胡安的,和我沒有關係。”
“哼,還狡辯,肯定就是衝著你來的,她們的心思我還不知道,就算你到天涯海角也會跟來的。”方霏扭轉身子,暗自垂淚。
劉子光趕緊哄她:“我心裡隻有一個。”
方霏才不買賬:“算了吧,還封人家當部長,恨不得每天在一起,不行,我也要當部長,當衛生部長。”
劉子光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畫麵,自己端坐當中,
女人們環繞左右,每個人頭上都有標簽,李紈是住建部長,方霏是衛生部長,胡蓉是內務部長,衛子芊是商務和旅遊部長…這日子沒法過了。
忽然方霏撲哧一笑:“看你那樣,和你開玩笑的,李姐姐人那麼善良,能力又強,讓她幫你再合適不過了。”
劉子光鬆了一口氣:“你理解就好。”
“我當然理解了,你們之間隻是柏拉圖式的精神那啥,幫忙是可以的,但是彆的可不行哦,要不然我掐死你。”說著方霏又撲了上去。
鬨了一陣後,方霏消停下來,瞪著天花板說:“我有一年沒見媽媽了…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就連女兒結婚她也不知道。”說著眼角有一滴淚滑落。
劉子光的心裡也一陣酸楚,“後天我去中國訪問,我們一起去吧,興許能見你媽媽一麵。”
…
中國,北京,葉軍生在自家四合院裡來回踱著步子,心情格外複雜,他完成了一個從童年時期開始的夢想,那就是扳倒一直騎在自己頭上的馬京生,為了
這個理想,動用了無數的資源,甚至包括一些人的生命。
這就是政治,葉軍生經常這樣對自己說。
為了政治目標,是可以犧牲任何東西的,包括對國家經濟建設至關重要的鐵礦石,包括一些不重要的位置和不重要的人,軍人出身的葉軍生做起事情來雷厲風行,大刀闊斧,但是有些時候太過大膽往往會反傷到自己。
目前他所麵臨的情況即是如此,國家情報部門從特殊渠道獲取了一個信息,有理由認為,西薩達摩亞近海可能有大規模儲量的石油,最低估計一百億桶,國家對這個情報極其的重視,這裡麵不光牽扯了戰略資源的問題,還涉及到國際政治的問題,如果能在美國的後脊梁上按下一顆釘子,那麼在國際博弈中,領導人手裡就會多一張牌。
為此,海裡專門召開了一個會議,由總理牽頭,各部委一把手都參加了,就是為了商討關於如何款待西薩達摩亞總理訪華事宜,出乎意料的是,負責西非鐵礦業務的葉軍生竟然不在與會行列。
這是一個很不好的信號,葉軍生整晚在院子裡踱步,直到深夜才有一個電話打來,那邊告訴葉軍生,最高層的意思已經下來了,就一句話,彆讓人家挑理。
葉軍生哀歎一聲,坐到了樹下的石凳子上,月亮門外站著一個黑影,是侄子趙輝。
“小明,身上有煙麼?”葉軍生說。
趙輝走過來,掏出煙來遞給葉軍生,幫他點燃。
葉軍生深深抽了一口:“三叔千算萬算,就是忘記把一小卒子給算進去了,過河的卒子,是可以吃掉老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