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長接著說:“二孩啊,以後可不敢打架了,這回對虧了你劉哥幫忙,下回就沒那麼好辦了。”
王誌軍咬著嘴唇說:“爹,難道非要忍著姓朱的蹲在咱們頭上拉屎嗎?”
王校長擺擺手:“唉, 忍一忍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不是爹窩囊,實在是鬥不過人家啊,咱家就你一個獨苗,萬一有個啥好歹,唉,你就聽爹一句吧。”
王誌軍氣鼓鼓的不說話,劉子光嗬嗬一笑,勸道:“王大爺,誌軍,你們爺倆就彆慪氣了,姓朱的算什麼東西,回頭我料理他們,絕對一次治改,永不再犯。”
說著說著,天就擦黑了,王大姐出去割了五斤豬肉,買了兩條魚,兩瓶帶紙盒子包裝的洋河大曲,王大娘在家也收拾了兩隻雞,一些青菜豆腐,鍋屋裡飄出酒肉的香氣,是那種純樸地道的農家田園菜肴味道,讓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可是劉子光卻拿出手機看了一下,說道:“你們先吃,我出去辦點事,馬超,開車跟我走。”
一聽這話,王校長可急了,王大娘也從鍋屋裡跑出來,手裡還拿著擀麵杖:“這孩子,怎麼不留下吃飯,大娘為了烙了雞蛋煎餅了。”
劉子光說:“沒事,把酒給我留著,回頭來喝。”
勸不住他,隻好看著他和馬超開車走了,王誌軍奇怪的問**:“劉哥乾啥去?”
“不是約了派出所朱所長喝酒嘛,哪能失約。”**答道。
……
一直到夜裡十二點,捷達車才開回了朱王莊,老王家人全部都沒睡下,等著劉子光呢,車門打開,一股濃重的酒氣衝出來,馬超跳出駕駛室,要去攙扶劉子光,被他擺擺手製止了。
“七八個人就想放倒我,還欠點。”劉子光從車裡鑽出來,雖然腳步稍微有些發飄,但是眼神卻是清澈無比的。
“喝了多少啊?”王校長關切的問道。
“起碼三斤,隻多不少!派出所八個人,對我們光哥一個,鐵盒裝的口子窖整整十二瓶,光哥一個個和他們喝過來,最後全都給喝到桌子底下去了,就我們光哥一個人沒事,”說起剛才的酒桌惡鬥,馬超依然是一臉的興奮與崇拜。
“這孩子,咋喝那麼多啊,身子都要喝壞的。”王大娘心疼的直搓手,跑進鍋屋就去燒熱水。
劉子光倒是沒事人一樣,進了堂屋往椅子上一坐,把王誌軍叫過來說:“誌軍,派出所那邊都打點好了,明天我就叫人過來開整,不把姓朱的四個兔崽子揍改,絕不收兵。”
王誌軍感動的崗崗的,劉哥為了他的事情,豁出命來和那些家夥拚酒,有這麼仗義的兄弟簡直是自己上輩子修來的福。
“哥,你坐著,我去給你端熱茶來醒酒。”
等王誌軍端著熱茶,馬超捧著洗臉水從鍋屋過來,卻看到劉子光坐在椅子上,早已鼾聲如雷,睡熟了。
一家人頓時鴉雀無聲,王大娘從櫃子裡拿出給兒子結婚預備的床單和被套,鋪在堂屋的床上,幾個人幫劉子光脫了鞋子和外套,七手八腳抬到了床上。
……
“喔喔喔”一陣公雞的啼叫,將劉子光從夢中驚醒,不知不覺一覺到天明,昨夜到底喝了多少酒不記得了,隻記得派出所老朱和自己稱兄道弟,好的像是親兄弟一樣,這些本鄉本土的土霸王可不是簡簡單單威嚇收買就能降服的,必須讓他們知道自己的份量,反正劉子光是吹的天花亂墜,讓朱所長等人徹底折服了,以後王家在村裡,至少不會再像上次那樣被欺負了。
起了床,穿上鞋子走到門外,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翠綠的草葉子上沾著晶瑩的露珠,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王家的鍋屋煙囪還在冒著煙,裡麵傳出拉風箱的聲音,看來王大娘比自己起得還早。
走到門口,發現停在外麵的捷達車煥然一新,那些泥巴被擦得乾乾淨淨,白色的漆麵一塵不染,鋥亮無比,再看後麵,王誌軍正拿著一塊布,賣力的擦著車身。
“誌軍,這麼早就起來了。”劉子光說。
“哥,我睡不著,就起來擦車。”
“嗯,睡不著就對了,今天咱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你先忙著,我打個電話。”
說著,劉子光拿出手機,先撥了個電話給高總。
“高總,我是劉子光,這幾天有點事請假,給你打聲招呼。”
高總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好:“沒事,你忙你的,公司裡一切正常。”
再打個電話給手下的保安領班,現在誌誠花園保安部兩個領班都是劉子光提拔起來的,對他言聽計從,根本不鳥白隊長。
“小李,召集兄弟們,除了當班的全拉上,帶上家夥等我通知。”
“好嘞,劉哥。”那邊爽快的答應。
再給貝小帥打電話:“小帥,我是你光哥,睡醒了沒有?沒睡醒拿涼水澆頭!聽好了,給你一個小時,把能叫上的兄弟都叫上,到誌誠花園等通知,有事要辦。”
電話那頭的貝小帥頓時興奮起來:“哥,終於要動老四了麼?”
“不是老四,先動四個小雜魚,為你誌軍哥哥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