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光四下裡點頭致意:“沒事,我正等他們來呢。”
朱家院子裡沒有動靜,大概是在打電話聯係幫手,劉子光也走進王家院子,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拿出手機給貝小帥發信息,又把馬超喊出來:“小超,你開車去縣城,把他們一幫人接過來,大河鄉路不好認,要是迷路就麻煩了。”
馬超點點頭,跑出去手腳麻利的開動汽車,迅速倒檔開了出去,一溜煙消失在村頭。
劉子光搬了一把椅子,一張方凳,放在王家院門口,方凳上擺上一杯茶,一盒煙,人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再點上一支煙,好整以暇等待朱家四兄弟的反撲。
朱家四個兄弟,除了老大在村裡混之外,其餘三人都在縣上,各有各的生意,在當地雖然談不上呼風喚雨,大小也是個人物,接到大哥的電話以後,三兄弟各自帶上幾個仁兄弟,驅車趕回朱王莊。
從縣城到朱王莊不算遠,四十分鐘後,各路人馬就都到了,幾輛鬆花江麵包車往門口一停,一幫橫眉冷目的漢子跳了下來,冷冷往這邊瞪了一眼,便先走進朱家大院。
過了一會兒,朱家院門打開,朱老大一家人在漢子們的簇擁下走出來,朱家小子腫著一張臉,遠遠指著劉子光,帶著哭腔的喊道:“三叔四叔,就是那小子打得我!”
朱家小子身旁站著兩個壯年漢子,一身的黑色阿迪達斯運動服,白色耐克鞋,寸頭,眼神凶悍,惡狠狠地看了劉子光一眼,對一幫漢子道:“看準了,記住了,就是這個不知死的家夥。”
劉子光微笑著衝他們招招手:“都來了,吃了麼?”
朱家一幫人大概十七八個人,各自從麵包車裡取出鐵鍁把,雙節棍等家夥,慢慢走了過來,將王家大門圍住,那個穿阿迪的漢子高聲叫道:“今天有一個算一個,都彆走了。”
王誌軍和**已經走了出來,分彆站在劉子光左右,手裡也拿著鐵鍁和鋤頭,王誌軍胸脯上下起伏著,眼中全是怒火,**就有點害怕的樣子,手不停地打顫。王校長和王大娘被關在院子裡,砰砰的敲門:“二孩啊,可不敢再打架了。”
劉子光微微一笑,將煙頭丟在地上,抬腳踩滅,問王誌軍:“誌軍,你能打幾個?”
“我傷好利索的話,能打八個,現在隻能打四五個。”王誌軍答道。
“那好,左邊這四個交給你了,其餘的我全包,**,把棍給哥,你回家護著大爺大娘。”
**知道他劉哥的厲害,便不再硬撐,把鋤頭交給劉子光,轉身進了院子,把院門關上了。
穿阿迪的漢子像是朱家老三,是個暴躁脾氣,看見劉子光這副囂張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揮舞著雙節棍就要打過來。
此時圍觀村民已經很多了,牆頭上,屋頂上,大樹上,到處都是人,遠遠地看著老朱家和老王家乾仗,這麼多人圍觀,竟然沒有一個來勸架的。
“住手,千萬彆動手!”遠處一聲大喊,暫時製止了這場即將爆發的鬥毆,一個老頭氣喘籲籲的跑過來,解放鞋上沾滿了泥巴,一頂解放帽也洗的發白,帽圈處是白花花的汗堿,不過看村民們對他點頭哈腰的態度,這人分明是個有威望的老頭。
“怎麼又打,你們還把我這個村主任放在眼裡麼?”老頭氣衝衝地說。
“七叔,不是俺們想給你添麻煩,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你看俺兒的臉被打的,王家小子不知道從哪裡請來的外鄉人,都欺負到咱們姓朱的頭頂上了。”朱長龍惡人先告狀,氣勢洶洶的說道。
“老村長,是他們欺負人在先,都打到俺家門口。”王誌軍忿忿不平道。
“千萬不能動手,都是鄉裡鄉親的,有啥話不能好好說,你們要打,就先打我。”老村長倒是個倔脾氣,往中間一站,說啥不讓朱家人再往前走。
“七叔,你這樣就不地道了,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向著外姓人?我看得起你,叫你一聲七叔,惹毛了我,下界村主任選舉立馬讓你下台,你讓不讓?”朱老三這個暴脾氣,這就卷起了袖子,公然威脅起來。
老村長氣的脖子上的青筋直跳:“你個小龜孫!我三大爺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孝的孫子,老王校長一家人老老實實,教書育人,哪裡得罪你了,怎麼還趕儘殺絕,不給人留活路了麼,你要動老王家,就先打死你七叔!”
被老村長插了一杠子,架是暫時打不起來了,劉子光又叼上一支煙,手扶著鋤頭把看熱鬨,不時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城裡來的援兵,差不多該到了。
一陣輕微的發動機的噪雜聲音從村外傳來,聽動靜起碼有十幾輛車,嗯,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