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警察端著微衝圍上去,禿子等人隻好舉手投降,不解的目光投向龍少,心說這是咋整的,龍少你不是很能罩得住麼。
龍少鎮定一下情緒說:“我要找你們王局長說話。”
中年警官冷笑道:“王局長不會接你的電話的,銬起來!”
旁邊小警察衝上來,蠻橫的將龍少的胳膊扭到後麵,給他上了背銬。
龍少終於明白一點了,看來有人在整自己,他急促的問道:“我到底傷害誰了,你不說清楚,我就不走!”
中年警官搖搖頭,擺出一副鄙視的神情說:“龍少平,你昨天晚上指使手下將一個開騏達車的車主給打成重傷,人現在還沒脫離危險期,這些都被交管監控攝像頭拍下來了,你還想抵賴不成?”
一個小警察從旁邊撿起龍少丟棄的手槍遞過來,中年警官用透明塑料袋把這支6-4式小砸炮裝起來,冷笑道:“現在又給你增加一條罪狀,非法持有槍械,你就等著坐牢吧。”
警察們押著一臉不解的龍少上了警車,那些打手也全被銬起來押上囚車,車隊拉響警笛,駛離了這片彆墅區。
……
龍少平被捕的消息迅速傳到龍陽市前任組織部長陳大姐的耳朵裡,聽說寶貝孫子被抓了,老太太極其敗壞,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到縣委找李書記,可均被告知,李書記在開會。
老太太急眼了,讓人給她安排汽車,要親自去市委要人,可是退休的組織部長連專車也沒有,還是保姆吳媽去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來,拉著老太太趕往縣委。
到了縣委,老太太徑直往裡闖,誰也不敢攔她,一直闖到市委書記的辦公室裡,李書記正在和公檢法的幾個頭頭開會呢,看到老部長進來,也不多說什麼,站起身來道:“陳阿姨,您跟我來。”
出門上車,直奔老縣醫院,在急救室裡,李書記指著病床上插滿管子監控儀的年青人說:“這個小夥子今年二十六歲,是南大法律係的研究生,年初組織部分配下來,到咱們市工作,小夥子很能乾,再過三個月就要結婚了,可是……”
李書記很沉痛的搖了搖頭,說:“陳阿姨您再跟我來。”
老太太此時已經明白的差不多了,一言不發跟著李書記來到醫院值班室,這裡正好有一台電腦,李書記讓手下連上優盤,給老太太放了一段監控錄像。
電腦屏幕裡,是龍少指揮手下暴打騏達車主的畫麵,歹徒們下手極其狠辣,都是照著彆人的頭部猛踢,連老太太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好了,小李,我明白了,”老太太悲痛的說。
“陳阿姨,您不明白!”李書記憤懣的說道。
“這個年輕人,是我的秘書,更是省委苗部長的親侄子,苗部長沒有兒子,一直拿他當兒子培養的,放到下麵就是為了鍛煉他,臨來的時候交給我照顧的,可是我……我……實在太過分了啊。”
到底不是外人,李書記也沒有什麼掖著藏著的,陳阿姨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知道孫子這回是真栽了,但她還是不死心,又問道:“小李,你說還有沒有希望,這個小夥子如果沒事的話,我家平平也不會重判吧。”
說完,用期盼的眼神望著李書記。
李書記又是長歎一口氣:“腦子受了很大損傷,可能會成為植物人,咱們縣醫院是無能為力了,等會市裡大醫院的救護車到了就轉院,不行的話就去省城,去北京,我們肯定是會儘全力搶救的,陳阿姨你也彆太擔心了,小王,你開車把陳阿姨送回去吧。”
老太太失魂落魄的上了李書記的專車,回家去了。
……
上午八點鐘,李紈就接到了招投標辦宋主任的電話:“李總啊,事情又有了新變化,還是按照原先的計劃競標,隻有你們至誠集團和平川佳苑兩家了,你要好好準備哦。”
放下電話,李紈都呆了,形勢急轉直下,忽然之間就撥雲見日了,這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打開窗子,一道明媚的陽光照了進來,清晨的西苑賓館樓下,鳥語花香,樓下有個穿運動服的人跑過,李紈望下去,正是晨練歸來的劉子光。
難道又是他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