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老公死了表哥就冒出來了,看這個小子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八成是嫂子在外麵養的小白臉,客廳中眾漢子一起鼓噪起來,嚇得眼鏡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後麵那個提著皮包的西裝男走上來頤指氣使的說道:“我警告你們,不要隨便動手打人,這是法治社會,”
卓力斜著眼看他:“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皮包男扶一扶眼鏡,一臉凜然的說道:“我是正義律師事務所的律師,“
“律師,還正義,正你馬勒格壁的,”卓立又是一拳打過去,幸虧被人及時拉住,室內一片大亂,
“都TM給我閉嘴,”劉子光一聲咆哮,全部人都噤若寒蟬不敢說話了,
劉子光慢慢走到靈堂正中央,老李的遺像前,他眼窩深陷,氣色不太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因為老李的事情操勞過度呢,
“老李屍骨未寒,你們TM的就在這裡鬨,像什麼樣子,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誰不給老李麵子在這裡鬨事,我就把他送下去陪老李,”
劉子光黑道老大的威風在這一刻發揮到了極致,江灘一戰就不提了,圈內人也都知道劉老大曾經幫警方狙殺過劫匪,一槍爆頭血濺四方,那可是真見過血的人,這些什麼卓力貝小帥玄子之類的混混,都是他的小弟,他真要發飆,誰能不怕,
靈堂內靜悄悄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小孩子也不哭鬨了,趴在保姆懷裡睡覺,
劉子光看看老李的遺孀,說:“嫂子,你抱著孩子先進去吧,”
女人瞪著眼睛想反駁,但是看到劉子光威嚴的氣度,還是低頭了,帶著保姆進了內室,
貝小帥搬過一把椅子,劉子光大馬金刀的坐下,開始主持公道,
“好,現在說正事,這位戴眼鏡的,你是來燒紙的,還是搗亂的,”劉子光淩厲的目光瞪著眼鏡男,看得他不敢抬頭,律師乾咳一聲說:“我是王先生的代理律師,這間房子已經抵押給我的委托人了……”
“操,我讓你說話了麼,”劉子光猛的一瞪他,嚇得律師一個激靈,啞巴了,
“你說,”劉子光指指眼鏡男,
“我……表妹的老公死了,我是來燒紙的,順便……”
“順便什麼,”
“老李死了,我也難過,不過孤兒寡母還得過下去,我今天是來幫表妹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搭把手啥的……”眼鏡男說道,眼神閃爍,不敢看劉子光的眼睛,
“幫忙還帶律師來,你是想分財產的吧,老李屍骨未寒就想著分家,你TM還是人麼,給我滾,”
眼鏡男如蒙大赦,拉著律師剛想跑,劉子光在後麵一聲喊:“站住,”
眼鏡男趕緊停下,兩腿篩糠一般,
“來了也不給老李磕個頭,懂規矩麼,”
眼鏡男趕緊回來,又在老李遺像前磕了一個頭,這才灰溜溜的離去,
……
陽台上,劉子光和卓力麵對麵站著,劉子光皺著眉頭說:“老李留下多少錢,”
卓力說:“其實真沒幾個錢,賺的那點利潤又都砸進去弄裝修了,我看那小娘們不地道,還有那個什麼表哥,一看也不是好人,老李哥一死就跳出來了,我懷疑……”
劉子光打斷他說:“有證據才能說話,老李走了,咱們不能讓他走的不安心,一切等出殯之後再說,老李生前最信任你,這件事你辦吧,記住,彆難為孩子,”
“行,我心裡有數,”
……
華清池的這一攤子破事劉子光不想摻乎,交給卓力處理拉倒,給老李上了香之後便離開了,中午回家,把昨天下午在火車站和方霏父親見麵的事情一說,父母都是歡欣鼓舞,不過聽說方霏可能要出國工作,老媽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說:“你馬上就是三十歲的人了,可不能再拖了,這一出國就是三年,能不能不去啊,”
劉子光勸道:“方霏今年才二十一,比我小那麼多,急著結婚的話事業和夢想全都沒了,我可不想讓她為我犧牲那麼多,沒事,三年很快就過去的,”
老爸老媽也沒轍,不過很快老媽又想出一個辦法:“要不你倆趕緊登記吧,免得將來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