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難的玉樹同胞致哀,為死者哀悼,為生者祈福,
羅副司令並不是那種喜歡扮豬吃老虎的人,現在兩個傷員躺在地上急需救治,他哪有心情和這幫警察廢話,扭頭嚴厲的喝道:“我是東南軍區副司令員羅克功,現在我命令你們叫救護車,”
李誌騰鄙夷的一笑,從腰後拽出手銬說:“你要是軍區司令,我就是軍委主席,”說著就要給羅副司令上手銬,
楊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裡卻是一驚,汽車大燈照耀下,這位老人五六十歲模樣,滿頭銀霜但是精神矍鑠,身上的衣服也很考究,難道說……
鋼製手銬鎖住了羅副司令的手腕,李誌騰故意狠狠地往裡多扣了幾節,手銬直接勒進肉裡,羅副司令大怒,都表明身份了對方還如此猖狂,擺明了不把部隊的人放在眼裡啊,
小李臉上被重擊了一下,淤青一片,依然咆哮道:“放開首長,”兩個防暴隊員按住他,其中一人從他身上搜出一把手槍來,拿著槍管揮舞了一下:“楊子,李子,立功了,”
那邊郭大爺也被人用槍頂著腦袋,被迫趴在冰冷的雪地上,小狗嗷嗷叫著從窩棚裡衝出來,想去撕咬毆打主人的壞蛋,可是卻被堅硬的大皮靴一腳踢到了一邊沒聲音了,
“混蛋,你們這樣做是要承擔後果的,”羅副司令氣的渾身發抖,可是李誌騰卻不管他那一套,這個大塊頭以前是體院學散打的,屬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類型,看見繳獲槍支,心裡彆提多興奮了,哪還有腦子去思考什麼問題,
“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羅副司令臉上,副司令員的眼睛瞪大了,活了六十年,還是第一次被人家打臉,
“李子,住手,”楊峰的頭腦可比李誌騰聰明多了,現場出現一把軍用九二式手槍,一個自稱軍區副司令的老頭,這事兒蹊蹺啊,這種事情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萬一真惹到哪尊大神,可不是自己能承擔起的,
但是他還是晚了一步,李誌騰的手勁很大,一巴掌下去,羅副司令臉上出現五道清晰的指痕,一絲血跡從嘴角流出,老頭不怒反笑:“你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李誌騰氣勢洶洶的喊著,扭頭對楊峰說:“這老棺材瓤子還挺牛逼,要不帶到隊裡先褪層皮吧,”
楊峰有些煩躁的擺擺手,不知咋的,他心裡有些不安寧,
老七等人倒是興奮起來,摩拳擦掌走過來說:“就是這幾個人打得我們,”
話音剛落,又是幾道刺眼的光柱射過來,緊跟著是開門關門和雜亂的腳步聲,大批黑影以極其迅猛的速度搶占了製高點並且將他們包圍起來,手電光柱亂射,隱約能看見迷彩服和軍靴,
一陣拉槍栓的聲音響起,有人厲聲喝道:“把槍放下,手舉起來,”
防暴隊員們麵麵相覷,茫然看著四周,幾十頂鋼盔閃著寒光,自動步槍黑洞洞槍口瞄著他們,這唱的是哪一出,
“誤會,我們是警察,”楊峰一邊喊著,一邊把手槍丟在了地上,其他警察也乖乖把槍丟在地上,舉起了雙手,
唯有李誌騰反應比較慢,他一手還扭著羅副司令的胳膊呢,瞪著眼睛嚷道:“乾什麼,我們是辦案的,”
幾個士兵衝上去,二話不說用八一杠的槍托狠狠砸在李誌騰的麵門上,一槍托把他放倒,按在地上用槍頂著頭,其他人也被按翻在地,每人頭頂至少三把槍頂著,
一個軍官匆忙上前扶起羅副司令,問道:“首長,您沒事吧,”
羅副司令打量一下他的肩章,是個中校,反問道:“你是今晚的值班領導,”
軍官敬禮說:“報告首長,我是江北軍分區副參謀長,今晚我帶班,”
“趕緊把傷員送醫院,把這些犯罪分子抓起來,”
“是,”
警通連緊急出動,來了五輛越野車,為了怕路滑耽誤時間,還來了兩輛履帶式裝甲運兵車,由於不明現場事態,怕火力壓製不夠,連PF89火箭筒和88狙擊步槍都帶來了,八十多個士兵全部實彈裝備,子彈上膛,武裝到了牙齒,唯獨沒有手銬,
不過這難不倒當兵的,他們把靴帶子解下來綁人,比手銬捆的還牢穩呢,正在捆綁人的時候,又是幾輛車趕到了現場,是110出警人員到了,
兩輛派出所的桑塔納警車停在外圍,兩個警察帶著四個協警一臉納悶的鑽出汽車,就看見兩輛迷彩塗裝的裝甲車上麵,12.7MM高平兩用機槍調轉了槍口瞄準他們,嚇得他們趕緊擺手,還是老王經驗豐富,見狀趕緊用對講機通知了指揮中心,
士兵們先把兩個受傷的人抬進車裡,衛生院先進行包紮止血,部隊衛生院對付頭疼腦熱水平不夠,治療槍傷刀傷倒是再內行不過了,運載傷員的越野車先開出來向軍分區醫院駛去,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了,外科主任帶著手下精兵強將已經就位,
然後,大兵們七手八腳把俘虜們往車裡塞,那麼多槍指著腦袋,俘虜們誰也不敢反抗,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就算再笨的人都看出名堂來了,今晚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中校關切的說:“首長您沒事吧,我幫你把手銬打開,”
羅副司令一隻手上還掛著銬子呢,他一擺手說:“不用,誰給我上的銬子,誰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