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二是閻金龍手下大將。金碧輝煌的那些特服人員都是他一手培訓出來的。為了教導那些不聽話的小妞。不知道打斷了多少台球杆。揍折了多少條玉腿。但正是由於姚老二的嚴酷。金碧輝煌才成為江北市數一數二的高檔會所。
平安夜那天鬨的亂子實在太大。先是高土坡華清池的人鬨著找人。然後是內部出事。一個新進來的小姐竟然逃跑。還狠狠踢了二叔的下麵一腳。要不是二叔年輕時候練過鐵檔功。這一腳非斷子絕孫不可。
壁壘森嚴的金碧輝煌居然跑了小姐。這要是傳出去。二叔也不用混了。他當即親自帶人追出去。連家法都預備好了。這個叫“瑪麗”的小妞好像挺有心計。這種人最留不得。一定要殺一儆百才行。
可是就在即將追上瑪麗的時候。半路殺出來一個劉子光。把她接上車。大庭廣眾之下。硬搶是不行了。影響倒在其次。能不能搶過來還是個問題。於是二叔立刻打電話聯係朋友老顧。讓治安大隊來逮人。
治安大隊的巡邏車正在附近。聞訊立刻出動。截停了劉子光的車。但是意外突然發生。老顧打了個手勢。讓二叔先回去。當時二叔就知道事情不對了。
果不其然。隨後接到閻金龍的電話。說是出事了。那個叫瑪麗的小妞是警方的探子。可能過一會刑警大隊就要來掃場子了。讓二叔趕緊避一下。
姚老二根據閻金龍的安排。直接驅車去了省城。家裡的事情他不擔心。金龍哥足智多謀。背景深厚。還能怕幾個小警察不成。
二叔星夜來到省城。閻金龍在這邊路子野挺野。正好有個朋友的KTV一直想找個內行來培訓一下。定定規矩。二叔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省城畢竟不是自家地盤。二叔行事相當低調。也不開那輛卡迪拉克了。上班下班都是步行。反正老板幫他租的房子就在KTV附近。步行五分鐘就到。每天下午上班。半夜下班。吃吃喝喝。不亦樂乎。
淩晨時分。姚老二伸著懶腰從KTV出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今晚有點累。老板從南邊弄過來一批野性十足的小野貓。讓二叔調-教 。好久沒有施展功夫的二叔好好地過了一把癮。恩威並施。震懾的那幫小妞服服帖帖。他也得到了極大地滿足感。
連續試了三個小妞的活兒。又喝了一瓶芝華士。二叔走路都有些發飄。如同踩在棉花堆裡一樣。他謝絕了彆人送他回家的建議。一個人走在空無一人的小巷中。
還有兩天就是元旦了。天氣依然寒冷。淩晨四點。周圍高樓大廈都是黑洞洞的。四下裡一片死寂。路燈的光芒黯淡慘白。二叔走了幾步。忽然覺得胃部不舒服。便扶著路燈杆嘔吐起來。
吐了一番之後。他感到有人在拍自己的後背。手法很粗魯。不像是在幫自己。回頭就要罵人。還沒罵出口。眼前就出現一隻缽盂大的拳頭。金星直冒。頓時昏了過去。
劉子光等人在這裡已經等候了兩個小時了。為的就是這一刻。二叔軟綿綿的趴倒。被卓力輕輕扶住。架著他走到陰暗處。那裡停著一輛沒有牌照的汽車。把他放進後座。自己跟著坐進去。說:“開車。”
劉子光從後視鏡裡看到二叔的尊榮。微微皺眉道:“給他擦擦。”然後發動了汽車。卓力斜眼一看。不耐煩的扯出一張餐巾紙。幫二叔把鼻子上的血擦了擦。
這是一輛很不起眼的海福星轎車。前後牌照都被摘了。走的路線也很刁鑽。都是沒有警察和攝像頭的小巷。三拐兩拐到了一處廢墟的工地。
“醒醒。”一盆冰冷刺骨的水潑過來。姚老二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發覺自己正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沒有燈光。隻有窗外滲進來的陰冷月色。讓他看清楚麵前兩個人的臉。
高個的那個人他認識。正是前幾天打過交道的劉子光。那個稍矮一點。身材壯實的彪悍男子。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卓力吧。
“你們想乾什麼。”二叔色厲內荏的問道。心中卻撲通撲通直跳。對方是什麼人物他很清楚。那都是心狠手辣的道上成名人物。什麼事乾不出來。
“不乾什麼。弄醒你就是想讓你死的明白點。”卓力冷笑著把姚老二從地上提起來。二叔想掙紮。卻發現手腳上都綁了繩子。越掙越緊。
整個人被卓力扛在肩膀上。走到外麵。把他放在地上一個挖好的坑裡。這個坑挖的很有藝術性。長一米八。寬八十公分。淺淺的。正好能放下一個人。簡直就是個量身定做的墓穴。
二叔不斷掙紮著。但無濟於事。想喊。卻被轟隆隆的機器聲遮蓋住了。一輛巨型混凝土攪拌車倒車開了過來。正停在墓穴邊上。駕駛室的門打開。貝小帥的頭伸出來猙獰的一笑。
劉子光把車尾倒混凝土的漏鬥調整了一下方向。正對著二叔的腳部位置。一拉開關。轟隆一聲。水泥砂漿洶湧而下。瞬間掩蓋了二叔的小腿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