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其中的緣故還是被傲嬌的江澄嫌棄了。
幾人把行李放下,正打算出去好好遊玩一番。卻沒料到,此時金子軒的到來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魏無羨爭論再三,還是無果。
幾人隻能收拾好包裹走出客棧,好不容易抵達雲深不知處後,幾人卻忘記了拜帖。
守門的弟子毫不留情,很有禮貌地勸幾人去拿落下的拜帖。這時,一名白衣男子從遠處走來,還有名屍體被幾人抬著跟隨其後。
守門的弟子見了,恭恭敬敬地作揖,“見過含光君。”
魏無羨聞之眼神一亮,連忙拉著他的衣袖說道,“我們真的是不小心掉了拜帖,你就讓他們放我們就去吧。”
不愧是雅正的含光君,他微微掃了眼苦著臉的魏無羨,略過幾人,在看見江撫時停了停,然後冷淡地回了句。
“有拜帖方可入內。”
魏無羨沒轍了,隻得隻身回去拿拜帖,江撫等人留在原地等候。
已是秋季,野外吹過陣陣蕭瑟的寒風。哪怕是有熊熊的火焰取暖,骨子裡也是寒冷的。
雲夢江氏的子弟不免抱怨了幾句,這含光君也頗有些不近人情了。
過了好一會,魏無羨還沒有回來。隻見幾個藍氏子弟走過來,很是恭敬地把幾人請了進去,又說。
“客房已經理好,幾位修士早些住下吧。另外,若是江撫姑娘方便,還請移步到正屋,同宗主一聚。”
江撫了然於心,輕輕地應了聲,便跟著幾個弟子去了正屋。
藍啟仁早就坐在上方,旁邊還有著杯冒著熱氣的茶。坐於下方的藍渙看到來人後,微微揚起抹笑,很是溫潤。
令江撫意外的是坐在一旁的藍湛,難不成和自己定親的是藍湛?
這……
“江姑娘先坐,今晚沒什麼大事,不過隻是將兒時的親事議論下罷了。”藍啟仁摸了摸胡子,努力擠出一個看起來和善的笑,看起來不那麼嚴肅。
藍渙也笑道,“對,江姑娘不必太緊張。”
江撫落座,懸著的心久久落不下來,“好。”
“征求過令尊意見,我們都希望這門親事能早些提上日程。現在也算是太平盛世,江姑娘與忘機又到婚適年齡。”藍啟仁有些愉悅地望向江撫,對禮儀得體的她頗是得意。
“這……”江撫想到之後發生的事情,猶豫許久也沒法一錘定音。
本來江撫就以為藍氏是爹娘給自己找的保護,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來這一套……如此著急。
倒是一旁的藍湛瞧見她為難的模樣,率先開了口,“叔父,現在妖邪作祟,我年紀過小,不宜這麼早就娶江姑娘過門。”
“是,我也覺得不妥。”
江撫緩緩地附和了句。
“胡說八道!”藍啟仁看起來很不高興,再慢些那岐山溫氏就不知道會出什麼損招,強迫江撫嫁給那個登徒子了。
門外結界突然破裂,藍湛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不對勁,急忙出了屋子去察看情況。
藍啟仁更生氣了,藍渙見狀有些抱歉地看了眼江撫,溫聲道,“這事先擱下不再議,姑娘早些回客房休息吧。”
“好,那我先行一步了。”
出了屋子,江撫遠遠就瞧見魏無羨與藍湛兩人打鬥的身影,平日看著魏無羨紈絝,倒還是有幾分真功夫的,居然也能和鼎鼎有名的含光君不分伯仲。
江撫斂下驚訝的神情,淡淡瞧過一眼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魏無羨遠遠瞧見了她,忽而停下來縱身一躍,落於地麵。
少年利落地收起劍,為了拉個人一起下水,含笑走了過來,手捧酒壺道。
“江撫,來喝酒啊。”
這讓江撫忍不住想起了昨晚的薛洋,似乎也說過要她喝酒的話語。
一想到薛洋,偌大世間裡自己落下的幾聲心跳如同林間亂撞的小鹿,以及口中不由自主蹦出來的那聲好也顯得太突然了。
這種陌生的情愫如同潛滋暗長的藤蔓忽然就占據了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