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都沒注意到顧岩左手虎口處的痣,自從先前注意到以後,那顆痣就變得異常明顯。
分明沒有刻意,但一抬眸,那顆痣就明晃晃地出現在眼前。
讓他不得不又回想起那晚的某些片段。
下一秒,一片冰涼覆上額頭。
是顧岩的手掌。
“還在燒?”
宋昭難為情地起身,“沒了,今晚真是麻煩舅舅你了。”
顧岩收回手,嗯了一聲,視線微不可察地在宋昭發紅的耳廓上一掃而過。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快淩晨三點,顧岩帶著宋昭回了家。
“這個點沒什麼吃的了,我煮個粥你將就吃一點。”
進了大門,顧岩走在前麵,一邊交代著一邊往廚房去。
宋昭站在大門處,看著熟悉的彆墅如墜冰窖。
如果之前還能抱著‘一定是巧合,睡自己的人不一定就是舅舅’的僥幸心理的話,這一刻就是對宋昭宣告死刑。
得不到回應,顧岩停下腳步回身,指了指樓上第三個房間。
“那間是顧思浩的,你可以先去洗個澡,等下粥好了我喊你。”
見宋昭還在發呆,顧岩喊了他一聲。
“宋昭?”
宋昭這才回過神來,反應慢半拍地應了聲。
“啊?啊,好。”
路過第二間房間時,宋昭腳步一頓。
房門敞開著,站在門口便能將屋內的情形一覽無餘。
灰白調的裝修,寬大鬆軟的床。
那一晚,他就是在這張床上被顧岩拆吃入腹折磨得要死不活的嗎?
想到這,宋昭不覺咽了口口水,記憶清晰得連他進。入,那一刻,連帶著撕裂的痛感席卷而來。
宋昭菊。花一緊,抬腳正想逃,卻聽顧岩的聲音自樓下響起。
“不是那間,在往前。”
宋昭忙移開視線,看都不敢看顧岩一眼,木訥地哦了一聲抬腳往前。
推開房門,入眼是同樣布局同樣灰白格調的房間。
瞧見這如同複製粘貼的兩個房間,宋昭混沌的思緒一下子清晰起來。
所以那晚,顧思浩應該是想把自己安頓在他的房間,但是送錯了地方,將他送到了顧岩的床上。
可即使如此,顧岩又為什麼會對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