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昭說的故事裡,有她自己的加工。她說完,希冀的眼神看向謝北闌。
謝北闌低頭輕輕敲打桌麵,不急不緩,聲聲擊中向昭。
不知道是誰的心跳,在封閉的空間裡,砰砰直跳。
謝北闌嘴角微張,好似細細品鑒這庸俗的故事情節,隨後嗤笑一聲。
“你覺得你是灰姑娘?”
謝北闌眼神犀利,掃過向昭渾身,落在向昭眼裡,她像是被盯上的獵物。
隻等一擊殆命,無處可逃。
向昭悄悄往後退,隻退了半步,男人瞟過她,她又不敢動了。
“我...沒有。”
“但是,”向昭說:“我可以是。”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睛直愣愣的看向謝北闌。
瘋狂,魅惑,不顧一切。
謝北闌笑了,身體放鬆往沙發靠背倒。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嗯?”
向昭:“我知道。”
謝北闌點頭,把手上的扳指取下來,又攤手放在向昭身前。
向昭先看過他的表情,受到同意後,伸手慢慢放入謝北闌掌心。
謝北闌隨養尊處優,但常年握筆,食指和拇指都有不淺的繭子。加上長期鍛煉,手指修長有力,比向昭的手大了有三分之一。
向昭手指白哲,關節處甚至因為過白而透出粉色,她膚色白,指尖像雪。
手交疊在一起,視覺衝擊下,向昭覺得,謝北闌可以用一隻手握住她雙手。
向昭一緊張,就容易出汗,手指滑膩,好幾次沒抓住謝北闌手裡的扳指。
可能過了一分鐘?向昭終於拿起扳指,她半坐在地上,順著眼前的手往上看。
略過流暢的下顎線,向昭看見謝北闌低頭的神情,心中一頓。
謝北闌見她拿走扳指,收回手,先她一步離開。
他走之後,向昭回想謝北闌的眼睛。
有一層薄薄的紅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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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昭想,她和謝北闌的開端,或許也算得上是“童話”。
一無所有的貧窮少女和對權勢遊刃有餘的總裁,一場綺麗的相遇,向昭用一個故事的時間,讓謝北闌記住了她。
向昭並不後悔,她當時在包廂裡待了幾分鐘,出去之後,正好遇上出走的劇組大部隊。
垂涎她許久的公子哥一臉惱怒,神情不爽,顧音貼在他身邊,諂媚的笑。
顧音的聲音傳到向昭耳邊,“她啊,就是不識好歹,您這麼厲害,也由得她挑剔?”
公子哥曖昧的眼神掃過顧音身前,“還是你識趣......”
向昭躲在後麵,獨自一人回了家。
......
回憶到這,手機響起,向昭恍若未覺,直到第三遍,她才接通。
“向昭,你在家嗎?現在給我開一下門。”
“嗯。”
謝北闌不喜歡家裡太多人,加上向昭是公眾人物,一直以來,彆墅隻有偶爾的保潔人員和一個一直做飯的阿姨在。
向昭出門打開門讓張佳進來。
張佳一進來,就拉住向昭的手,神情嚴肅。
她說:“向昭,熱搜上說謝北闌和徐甜的事,是真的嗎?”
向昭平靜的撫開張佳的手,遞給張佳一杯水,說:“我不知道。”
她有點迷茫,又重複了一遍。
“我不知道。”
張佳握住水杯的手一抖,看著向昭蒼白的臉,心裡滿是心疼。
向昭是她複出後帶的第一個藝人,她怎麼能不心疼呢?
向昭說:“張姐,如果謝北闌要聯姻,我就離開他,我不會做三。”
“我阻止不了他的任何決定。”
向昭看向手心,她和謝北闌的這段關係,從一開始,就不平等。
她隻能選擇接受,接受所有的好或不好。
可向